紅鸞走到那跟前之后,指著一看得出來,土壤近期被過的地方,開口道:“小姐,就是這里!”
葉夭夭回頭看向葉宸風,開口道:“兄長,這個案子,如果沒有你,我真的沒辦法查出來,所以,我有一件重大的事,一定要拜托給你!”
葉宸風得到妹妹如此的認可,頓時忍不住,微微揚起了自己的頭顱。
看著葉夭夭,開口道:“妹妹你說吧,有什麼事是非要哥哥做不可?哥哥立即就能幫你完!”
葉夭夭道:“讓你帶來的人,把埋在下頭的馬,挖出來!”
葉宸風:“……”
他角搐了一下。
想明白了什麼,看了一眼葉夭夭,道:“你把我出來,讓我帶上幾個人,完全就不是因為相信我的智慧,需要我的推論,只是為了……讓我們來幫你挖馬?如果不是為了這個,你今天都不會我?”
葉宸風覺得自己到了傷害。
葉夭夭看了看他,眨眨眼,當然就是葉宸風說的這樣了,這案子已經顯而易見了,只是和紅鸞兩個姑娘家,來挖馬,得挖到什麼時候?
找下人們幫忙,又容易讓葉千璃聽到風聲,要是葉千璃派人來把馬燒了,毀尸滅跡,那也是得不償失。所以找哥哥幫一把,不是最簡單了嗎?
也不回答他的問題,只是難過地看著葉宸風,開口道:“哥哥,難道你不愿意幫我嗎?”
葉宸風:“……我當然愿意!”
算了,有什麼辦法了!
就算是傷害了自己的心,那也是自己最寵的妹妹,除了寵著之外,還能怎麼樣?
他回頭看了一眼自己后帶來的弟兄們:“幫二小姐把馬挖出來!”
他后的,都是他帶的兵。
對于這些士兵們來說,挖一匹馬出來,是一件簡單的小事兒,沒一會兒,地上就出現了一個大坑,泥土都被挖到一邊,馬的尸躺在坑里。
葉夭夭也不管泥土臟不臟,直接就跳到了坑里,看向葉宸風:“哥,把你腰間的佩劍,借給我用用!”
葉宸風立即把劍出來,遞給葉夭夭。
葉夭夭拿著長劍,直接就在馬的尸上,割了一下,流了出來。
這馬才埋進去幾天,眼下也不是炎夏,所以并沒有腐臭味,但是一匹已經死了的馬,葉夭夭一個子,還能毫不畏懼,直接就靠近刀,這讓葉宸風帶的幾個兄弟,都忍不住在心中贊嘆……
不愧是打敗了京城無數武將的二小姐,巾幗不讓須眉,真漢子也!
葉宸風看著葉夭夭的舉,以為葉夭夭是要看馬的,是不是有問題。
他便開口道:“夭夭,你懷疑這馬是被人下了藥嗎?哥哥之前也打聽過,據說這馬摔了你之后,就被殺了,也有大夫們放檢查過,但是什麼都沒有察覺。”
就是因為這樣,葉宸風才沒有追查這個事兒,自以為是個意外。
葉夭夭笑了笑,手里的長劍,又在馬的上割了幾刀,沒一會兒,馬就有幾塊骨頭,顯了出來。
葉夭夭開口道:“哥哥,拿火把來。”
葉宸風不知道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回頭看了一眼自己后弟兄們,把其中一個人手中的火把,遞給了葉夭夭。
葉夭夭拿著火把,在坑里一照,眾人就發現,那匹馬流出來的,的確是紅的沒錯,但是馬的骨頭,卻是黑的,并且黑中泛著紫,完全就是中毒很深的跡象。
葉宸風立即冷了臉:“這……”
葉夭夭道:“大夫們檢查馬,通常都是通過放來解決,幾乎不會有人想到,是紅的,但是骨頭都是黑的。所以當時,大夫們什麼都沒查出來!想必幕后黑手,也是料中了這一點,才會用這種毒。”
葉宸風立即眉心皺起,問道:“那這個毒,到底是什麼毒?”
葉夭夭笑了,毒有無數種,能造各種效果的,自然也是五花八門,要不是看見了月初手上的那個黑的印記,恐怕也不能直接就想到,這匹馬的問題就在骨頭上。
而是要檢查好一會兒,才能看出來!
葉夭夭在馬骨頭上,刮下了一點末,用手帕包起來,遞給了葉宸風,開口道:“這個毒‘黑骼’,能讓服下之后的發瘋,但是沒有任何異狀,從骨頭開始腐壞。但是它腐蝕很強,馬皮糙厚,到了倒是沒什麼,若是人到了,皮就會潰爛。”
就像月初的手掌心那樣潰爛!
葉宸風倒吸了一口冷氣,把葉夭夭手里抱著骨頭末的手帕,接了過來,看著上頭黑的,他氣得額頭的青筋直跳:“到底是誰,竟然敢在背后做這種事?”
葉夭夭道:“哥哥先別急,很快你就會知道誰是兇手。你先讓人把這末,拿去找個大夫驗證一下,是不是黑骼!”
葉宸風蹙眉,問道:“你不能確定,是不是你說的這種毒嗎?”
葉夭夭笑了:“這種小事我怎麼會不能確定?只是如果要抓出幕后之人,我就是指控者,指控者說出來的話,怎麼能作為證據?大夫診斷的證明,才是證詞啊!”
見著葉夭夭連這個都能想到,葉宸風看自己這個妹妹的眼神,更加贊嘆了一些,看來爺爺說的沒錯,夭夭是真的長大了。
他一轉手,便將自己手中包著馬骨的手帕,遞給了自己手下的人,開口道:“拿去找大夫驗證!”
說完這話,葉宸風又想起來什麼,從自己的服上,撕下一截布料,把手帕里面的骨頭末,倒了自己服的這一截布料上,方才把骨頭末遞給自己的手下。
然后把手帕還給了葉夭夭:“手帕自己收好!”
葉夭夭頓時反應過來,這倒是,在古代,姑娘家的手帕,隨便被人拿出去了,不得是有人說閑話的,沒注意到的細節,卻是這個兄長注意到了,全然就是保護的心思。
葉夭夭笑著把手帕收了回來:“還是兄長想得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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