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當然是不要了!
把實話告訴他們,玩什麼去?
是以,晚在趙五三殷切的眼神中,清了清嗓子繃起臉。
“念在你們兄弟倆識時務且誠心的份兒上,本王妃此次便饒過你們,你們放心吧,一時三刻過后,自會恢復。”
趙五三聞言當即恩戴德地磕了個響頭,“多謝大小姐,多謝大小姐!”
晚頷首,“快些帶著你兄長離開吧,方才這事……”
“小的一定只字不提!”
趙五三很上道地應了兩聲,便連忙扶起趙五一飛速離開。
那廂,晚瞧著依蘭院的方向,眼底冷意漸盛。
依依啊依依,隔著八竿子你的臉都非得湊上來,真是不想打你都不行!
冷嗤了下,理了理,徑直往依蘭院而去。
……
依蘭院。
依依吃飽喝足,正趴在窗邊朝繡樓那張。
許久都未見燈火亮起,私以為事了,心中止不住地得意起來。
哼,讓這賤人告黑狀,說風涼話,看這下還能怎麼跋扈!
碧云端著水盆湊上來,“小姐,時辰不早了,奴婢伺候您洗漱吧。”
依依點點頭,眼神不甘心地從繡樓上移開,心中卻是妒怨又起。
同為兒,憑什麼晚那賤人就能住在豪華舒適的繡樓,而卻只能住在普普通通的依蘭院!
那賤人都出嫁了,爹爹還是替留著地方,半點都沒有讓自己搬進去的意思!
又聯想到今日膳廳的事,依依越想越惱,心中簡直氣急,恨恨將帕丟開,倒頭便栽到榻上。
碧云見狀也知不好惹,端起水盆便出門去了。
夜漸深,府中漸漸沉寂下來,依依睡得正香,房中卻陡然一下被踹開。
迷瞪著眼爬起來,還未等看清,迎面便是三個掌帶著風,狠狠扇在了臉上。
“啊——”
依依慘著跌下榻,碧云這才捂著小腹沖進來。
“小姐!您沒事吧!”
晚冷眼瞧著這二人主仆深,將榻上的被褥一掀,攏著坐下。
“依依,你好大的膽子啊。”
聽到聲音依依才認出是,子狠狠一抖,頓時也激靈著清醒了過來。
“是……是你!”
臉上還帶著通紅的三個掌印,可即便是這樣,也掩蓋不住嚇得毫無的事實。
晚勾,居高臨下睨,“怎麼,沒想到?”
“你怎麼會在這!”
“那我應該在哪?后門外頭的乞丐窩嗎?”
“你……!”
依依聞言子又是一,面上的驚恐簡直無以復加。
跟篩糠似的抖了兩下,僵地扯了扯角,“長姐在說什麼啊,依依聽不懂。”
“聽不懂?”
晚冷嗤,“那趙五三和趙五一你該聽得懂吧?”
“將我打暈了扔到后門外頭的乞丐窩,我知道知道厲害,好心里能有點數,認清楚誰才是將軍府的大小姐?”
冷冷睨一眼,晚抄起手邊的玉如意劈頭蓋臉砸過去。
“依依,你口氣不小啊。”
那玉如意結實砸在額角上,登時額頭一片青紫,痛得依依倒吸一口涼氣,臉慘白萬分。
碧云見狀想要撲上前,卻被晚一個枕頭砸得頓住腳步,眼神暗暗一閃,飛也似的爬起來往外去。
晚自然知道這是要去搬救兵,不過,正有意將此事鬧大呢。
“長姐,我沒有啊……”
依依捂著額頭低低哭出聲,“定然是他們對你心中有怨,不敢自己承擔,便將罪名推到了我的頭上!”
“是麼?”
“一定是這樣的!”
依依說著便膝行上前,手揪住晚的擺。
“長姐,我你還不知道麼,我們都是爹爹的兒,我自然不會想出這等毒計來害你啊!”
說這話的時候竟也不怕閃了舌頭。
晚垂了垂眼,一把揪起的領,“依依,兩個男人都不是我的對手,你覺得我收拾你,會很難麼?”
“長姐……”
還想張,卻被晚一下甩開,子跌在地上,與此同時,地上響起“叮”的清脆一聲。
依依像是猛然想起什麼,登時變了臉。
見手想去遮掩,晚眸一瞇,住的小臂直接將扯開。
“藏什麼?”
“沒……沒什麼。”
依依心虛地想將手往后背,無奈手腕被晚牢牢揪著,本彈不得。
晚抬眼掃過去,當即便從腕上瞧見一抹碧綠,微微一怔,眼底頓時幽暗起來。
“依依,誰給你的膽子,連我娘的東西都敢!”
這只嵌了金花的翡翠玉鐲,分明就是原娘親的!
見被發現,依依臉上又是一陣煞白,“我……”
不住晃著手腕想掙開,卻是還沒等“我”出來,一縷微弱的藥香便盈鼻息,晚額心一跳,秀眉頓時蹙。
藥香?
又是這味道!
猛然間想起那日在瑞慶殿弄自己之事,晚手指一陣用力,俏臉上冷意積聚。
“依依,我的香囊,是你的吧?”
這語氣帶著凜冽的殺意,比方才還要幽寒幾分,始料未及會突然蹦出這麼句,依依渾一冷,直接僵住。
“什……什麼香囊,我不知道!”
“不知道?”
晚目定定瞧著,紅冷冷一掀,“那我便提醒提醒你。”
“那日在瑞慶殿,你故意將茶水潑到了我的上,是為了什麼?”
“我……”
晚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犀利又直真相,依依心中恐慌到了極點,本就招架不住。
抖瑟著子只會重復一句“我不知道”,眼看要被瘋了一樣,外頭一隊雜的腳步急匆匆傳來。
“夫人,就在里面!”
大丫鬟碧云的聲音率先響起,隨即余氏快步沖進來,“依依……”
一眼看見地上狼狽不堪的依依,余氏當即哭天搶地的喊起來。
“哎呦,我的兒啊!晚,你是想打死你妹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