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晚下頜一揚,后的守衛當即便押住了的胳膊,前頭的守衛更是躍躍試,那拳頭掄起來都快趕上腦袋大了。
孫婆子面如土,當即惶恐出聲。
“云大人,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啊!”
晚睨一眼,冷冷勾,“你且說啊,本聽著呢。”
為了保命,孫婆子也不敢再搞小作。
“這些都是……是秦姑娘安排的,命小的去聯系趙四,其實是想毀了王妃的清白,誰想竟出了意外……”
口中的這個意外含混不清,也不知說的是夜聽瀾回府那天夜里的事,還是春祭大典上花園中的事。
早知頭,晚冷嗤,“那你今日上街來,是所為何事?”
孫婆子私以為是不知道自己所行的目的,又開始糊弄。
“老奴今日出來是替秦姑娘買胭脂的,跟此事可無關啊!”
“是麼?買胭脂都買到長興街來了,你且告訴本,這長興街上何時竟有了胭脂鋪!”
見瞞不過,孫婆子訕訕一笑,“大人您果然是慧眼如炬,什麼都瞞不過您,老奴其實是出來幫秦姑娘送信的。”
“是給那車夫送信吧?”
“大……大人怎麼知道!”
晚俯,在驚恐萬分的臉上拍了一把。
“本知道的遠比你想的要多,別耍花招,不然本即刻便將你抓大牢。”
“是是是。”
“那車夫是何姓名,現在何?”
孫婆子眼珠暗暗一轱轆,“他龐六,聽秦姑娘的丫鬟說是從宮里回來后就躲起來了,老奴也不知他到底在何。”
怕晚懷疑,又連忙補充道,“秦姑娘只老奴將消息帶到王記剪刀鋪,說自會有人去尋。”
想也不會老老實實將車夫藏的地方說出來,晚佯裝相信,繼續問。
“除了龐六,那趙四可還有別的同伙?”
“沒有了沒有了,這事都是他們倆干的!”
“嗯?”
孫婆子被這一聲又嚇出冷汗,“大人,老奴不敢欺瞞您,這……確實沒有了啊!”
“若非要說還有別人參與,那就是秦姑娘邊的丫鬟了,緋那丫頭心眼兒壞得很,這些缺德事肯定是干的最多!”
眼瞧著晚,一副想邀功的樣子。
晚見狀也知說不出什麼了,當即也點點頭,“本便暫且相信于你,若被本發現你所說有假,必不輕饒!”
孫婆子聞言一喜,“是是,大人您料事如神,老奴怎麼敢欺瞞您呢!”
見拍完馬屁那守衛卻還沒松開自己,又催促,“大人,該說的老奴都已經說了,您這是不是……”
訕笑著掙了兩下胳膊,示意守衛松手。
晚勾,當即恢復了本音,“孫嬤嬤這是想去哪啊?”
見突然變了人的聲音,孫婆子狠狠一驚,卻又覺這聲音有點悉。
還沒等反應過來呢,就又見晚招手,“帶走!”
“誒……等等,你們要帶我去哪兒啊!”
“當然是去你該去的地方。”
話落守衛便是一掌落下來,孫婆子眼前一黑,直直昏死了過去。
才出巷口便遇上了玉屏他們,龐六頭上被套了麻袋,現下也是于昏死狀態。
晚掃了他一眼,轉眸對著守衛吩咐,“你們先將人帶回去,從后門回府,不要聲張,切記,將他們分開看管。”
“是!”
守衛應過聲便將孫婆子和龐六抬上馬車,快速離開。
雖然知道孫婆子口中的那個剪刀鋪是在唬自己,但為了以防萬一,晚還是準備去瞧瞧。
和玉屏在長興街上逛了半天都沒找到這個王記剪刀鋪,晚這才發覺自己是被騙了個徹底,只好郁悶放棄。
這婆子隨口胡謅的本事,倒是快趕上了!
癟了癟,晚到路邊的綢緞鋪換回了裝,誰知一出綢緞鋪的大門,迎面卻是金燦燦的亮一閃,差點閃到了的眼。
晚瞇了瞇眸子,抬眼便瞧見了對面酒樓上大大的“四海云宴”四個鍍金大字。
眼神一亮,還不等驚喜出聲,迎面卻是一架馬車呼嘯而來。
“小姐!”
晚被玉屏拉著堪堪躲過,才站穩,那廂馬車已經停住,一抹款款走下來,四目相對,二人均是一怔。
小白蓮?
還真是冤家路窄啊。
秦如憐自丑聞出來以后便極上街,現下好不容易出來一回,不想竟正好撞見了晚,心中別提有多難了。
眼神閃了閃,故作楚楚欠,“當真是巧,竟能在此遇上王妃姐姐。”
晚癟,“不巧,本王妃嫌晦氣,一點都不想見你。”
未料到說話竟如此直接,秦如憐臉上一陣難堪。
“姐姐不是說已經查到了線索,怎麼不去繼續探查,反倒是到這四海云宴來了?”
晚勾著反問,“秦姑娘不是說太醫囑咐了近日不能隨意走,怎麼不在府里好好待著,跑到這大街上來了?”
“本王妃瞧著你方才下馬車下得溜啊,怎麼,這太醫妙手回春,兩天就把給你治好了?”
“我……”
秦如憐被嗆得本接不上話,才咬了咬,馬車的簾子卻已被掀開。
夜聽瀾信步走下來,見著晚當即皺眉,“你怎麼在這。”
晚揚眉,“王爺不也在這?”
夜聽瀾聞言眉心頓時蹙幾分,還未等開口,秦如憐便已上前。
“聽瀾哥哥,王妃恐是不愿見到如憐,不如咱們還是回去吧……”
垂著眼神恭順,端是一副弱又委屈的模樣。
夜聽瀾見狀沉下臉,又對著晚冷聲質問,“本王在問你話!”
這人,三日已經過半,不去查正事,竟然還有閑心到四海云宴來樂!
他冷冷盯著晚已有幾分怒氣,誰知晚跟不想搭理他似的,懶懶抬眼。
“王爺想聽臣妾說什麼話?”
什麼話?
“自然是實話!”
話落他便見晚角一勾,眸中倏地閃過抹狡黠,夜聽瀾額角一跳,突然就有種不好的預涌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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