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晚神突然變得悲憤。
“夫君在外花天酒地,流連忘返,我這個做妻子的若是不來看看,恐怕連自己怎麼被休的都不知道。”
眼神往秦如憐上偏過幾分,又憤憤道。
“一個未出閣的子,竟明里暗里想著勾引別人的丈夫,為了上位,不惜把清白都送出去了,長這麼大,我還真是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夜聽瀾聞言額角狠狠一跳,臉頓時鐵青。
“放肆!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放肆?
還有更放肆的呢!
晚暗暗一把掐上自己的大,眼眶一紅,大滴大滴的清淚當即便往下落。
“夫君,你我二人結親不過月余,你竟如此急不可耐便另尋新歡,若你早與旁人投意合,何苦又要將我娶回家中,欺騙我的也就算了,竟還要欺騙我的嫁妝!”
“現在你便為了一個外室當街責罵于我,待過了門,你豈不是還要對我手?”
一邊哭一邊給玉屏使眼,玉屏會意,當即也連忙“勸”。
“小姐,您莫要說了,這般惹得姑爺不高興,回頭他再罰您怎麼辦!他可是會手打人的啊!”
晚“傷心絕”。
“讓他打,讓他打死我算了!”
“丈夫花心,小三又蹬鼻子上臉,嗚嗚嗚,我好慘啊……”
本就在鬧市匯之地,加之晚哭得聲并茂,當即便有不行人憤憤出聲。
“這男的瞧著人模狗樣,心也忒狠了,該不是拿著自己媳婦的嫁妝來養外室吧?”
“我看八是,瞧這的打扮得珠寶氣,比人家原配還張揚呢!”
“嘖嘖,一個凰男,一個浪,他倆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馬車被行人團團圍住,夜聽瀾聽著四面八方的討伐聲,臉早就已經比鍋底還黑了。
秦如憐雖然能裝,卻也沒被罵過這麼難聽的話,咬著雙臉慘白,本吭不了聲。
“聽瀾哥哥……”
見竟然還敢去牽夜聽瀾的角,晚頓時驚呼出聲。
“哎呀,大家快看吶,拉我夫君的裳!”
眾人聞言議論聲更大了。
秦如憐子一,還不等收回手卻是“啪”一片菜葉子結實在了臉上,面上又是一白,直直尖出聲。
這點聲響很快就被人群淹沒,眼見眾人扔完菜葉又開始扔臭蛋,為了不被誤傷,晚連忙拉著玉屏躲開。
好不容易到邊上,還害怕般怯怯提醒。
“別扔了別扔了,我知道你們也是好心,可是我夫君脾氣暴躁,惱怒起來,怕是要手打人呀!”
這般語調簡直是在火上澆油,眾人紛紛安,手上砸得更起勁了。
夜聽瀾抬手護住秦如憐,薄抿,俊臉上鐵青一片。
若非當街丟不起這人,他真想一掌把這人的頭拍下來!
“晚,你給本王等著!”
重重睨了晚一眼,他一掌擊退眾人,帶著秦如憐飛躍上四海云宴的臺階,飛快閃人。
晚揚眉。
昨日靖元請的就是這四海云宴的大廚,那手藝,簡直是沒得說啊,夜聽瀾竟然帶小白蓮來這吃,他可真會啊!
理了理衫,晚對著眾人頷首,“多謝各位出手相助,小先去追我夫君了。”
眼含水波,步伐堅決,端就是個癡人的模樣,瞧得眾人連連嘆息。
玉屏早在他們被扔臭蛋的時候就開始提心吊膽了,現下見晚竟還要追進去,連忙拉住。
“小姐……王爺方才明顯是怒了,咱們還是莫要進去了吧?”
真的會怕啊!
晚毫不在意,“怕什麼,來都來了,不白嫖一頓豈不是虧了?”
揚了揚眉,又看,“想想昨日那燒燒鵝鹵鴨脖,豬肚銀魚小松花,你不想吃?”
玉屏:吞口水。
雅間中,秦如憐才將頭上的菜葉子摘下來,房門便被晚推開。
見竟還敢追上來,夜聽瀾狹眸一瞇,當即一把扼住的細頸。
他的手本就極為有力,這一下又帶著濃濃的怒氣,晚直接被掐得不過氣。
“松手……”
玉屏見狀嚇得連忙跪下,“王爺息怒啊,小姐也是一時玩笑失了分寸,還請您看在將軍府的面子上寬宥于。”
夜聽瀾墨眸中厲一閃而過,冷冷揮手將甩開。
子失去支撐,晚當即跌到地上,了自個兒有些變形的脖子,驚魂未定。
媽的,這狗男人是真想掐死!
順了順氣,讓玉屏將自己扶起來。
“臣妾不過是在事實的基礎上稍稍發揮了兩句,王爺這般氣急敗壞,是又破大防了?”
夜聽瀾是第二次聽到這個破什麼防了,雖然他不理解意思,但一想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話。
當即寒著臉睨過去,“本王是騙你又騙你嫁妝的凰男?晚,你這話說出來自己竟不覺恥!”
晚冷嗤,“您這天天家暴,比凰男還令人作嘔好嗎,臣妾方才顧著您的面,已經盡力化了。”
“閉!”
夜聽瀾瞪一眼,墨眸危險地瞇起幾分,“明日便是最后的期限,查不出實本王再跟你算賬!”
“臣妾恭候著呢。”
晚聳聳肩,自顧自倒了杯茶,“王爺不是來吃飯的嗎,快些點菜吧。”
見拉開椅子便坐了下去,跟大爺似的不耐煩催促自己,夜聽瀾氣得冷笑。
“你倒是一點都不客氣!”
晚淺淺抿茶。
“臣妾還沒和離呢,跟自己的夫君客氣什麼,總不能王爺家大業大,連自己王妃的一頓飯都管不起吧?”
夜聽瀾被堵得一口氣憋在口,上不能上,下不能下,只能冷哼。
秦如憐方才被砸得臉都腫了,一聽晚還要留在這吃飯,當即有些崩潰。
“聽瀾哥哥,王妃也要和我們一同用膳?”
見恨恨剜著自己,就差把“賤人快滾”四個字寫臉上了。
晚淡淡睨一眼。
“秦姑娘若是不想與本王妃一同用膳,大可以不吃啊,再不了,你走就是了啊,馬車就在下邊停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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