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玄來晚是意料之的,不過沒想到緋竟也跟著來了。
像是篤定了晚拿不出證據,一進門就撇著,兩只眼睛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今日就是三日的期限了,不知王妃找到證據了沒有啊?”
玉屏自然見不得番做派,當即開口,“我家小姐找沒找到證據,與你何干?這話是你一個丫鬟該問的?”
沒想到竟被玉屏給嗆了話,緋臉一陣難看。
恨恨剜了一眼,又嘲弄著開口,“果然是回了將軍府人就不一樣了,連一個丫鬟都有這般大的口氣了!”
狗?
晚都懶得拿正眼瞧,懶散地了眼皮,揚手便是一掌甩過去。
緋話音未落就被重重了個兒,白皙的臉上登時鼓起片紅印。
“啊……!”
驚得瞪大眼,晚活著手腕,淡淡瞧一眼。
“看什麼看,還想本王妃再給你來一掌,打個對稱?”
說完似乎覺得這提議十分不錯,微微點了點下頜,便十分干脆地又甩了一掌。
緋知道跋扈,可是沒想到竟……如此跋扈!
捂著臉跟本說出話,像是愣了半晌才知道疼,當即皺著臉尖利出聲。
“你干什麼!我今日是了王爺之命來的,你憑什麼打我!”
晚掃一眼。
“就憑這里是鎮國將軍府啊。”
“方才你不是說了嗎,這人回了將軍府就是不一樣,本王妃若不打你兩掌,倒是應不上你的話了。”
本就不是這個意思!
緋說不過,只能捂著臉恨恨瞪。
晚勾,“怎麼這般看著本王妃?覺得委屈了?”
“本王妃知道你是秦如憐的丫鬟,打狗看主人的道理自然也是懂的,可是……你這主子不在啊。”
“本王妃欺負的就是你這條狗,有什麼不可以嗎?”
沒想到不僅打自己,還要罵自己,緋氣結,五都要扭曲了。
晚不不慢坐回去。
“左右這三日之期還有半日,再狗一聲,本王妃就先在將軍府打爛你的,再慢慢回去向王爺回稟。”
這語氣萬分幽冷,還帶著懾人的狠厲,緋聞言子一,閉著不敢再吭聲。
晚見狀頗為滿意地抿了口茶,又抬眼看向亓玄。
“亓侍衛這般早就過來,也是奉了王爺的意思?”
亓玄方才全程吃瓜,還暗暗咂著舌呢,見話題突然就轉到了自己這,當即嚇得子微微一。
“回王妃,是王爺命屬下來請您回去的。”
他這一禮行得極為標準,神也萬分恭敬,求生簡直就是拉滿。
緋看得不滿瞪眼。
王爺吩咐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王爺的原話明明是“把這死人給本王抓回來”!
晚頷首,“那便請你在此等候片刻,既是要回去,本王妃自然要向家父告知一聲。”
說罷便起出了前廳,緋雖不滿,卻也不敢再多,眼珠轉了轉,悄悄抬腳跟上去。
晚幾步便已察覺到異常,角勾了勾,佯裝看不見。
們一路進了后院,緋還想跟卻被守衛攔下,不甘心地跺了跺腳,只能退回去。
膳廳外,余氏吃得油滿面出來,一眼瞧見,當即擰眉。
“這是哪里來的丫鬟,怎瞧著如此眼生。”
丫鬟跟著看了一眼,低聲,“方才聽下人說墨王府派了人來大小姐回去,想來這丫鬟是跟他們一起的。”
“墨王府?”
余氏眼珠子飛快轉了兩下,抬腳,“走,過去瞧瞧!”
……
想昨日夜聽瀾那副樣子,晚自然不會如他的愿,老老實實就跟著亓玄回去。
陪著老將軍下了將近一個時辰的棋,這才慢悠悠說出自己要回去的事,老將軍自然寶貝兒,不放心地叮囑了好幾句才點頭。
因著靖元一早便去了軍中,知會過老將軍后晚便起準備回前廳,誰知還未過后院的垂花門,卻是兩抹人影自花叢邊匆匆閃過。
掃了眼四周,開口吩咐玉屏。
“你留下,待會兒先將孫婆子帶上,待他們離府后再讓守衛悄悄將龐六運出去,切記不可聲張。”
“是。”
玉屏點點頭便跑開,晚抿朝著方才的人影瞧了一眼,抬腳返回前廳。
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知會一聲竟然知會了這麼久。
眼看午時將過卻還沒將人帶回王府,亓玄很怕回去會被自家王爺一掌拍死,但,他同樣也怕被晚兒!
所以只能焦躁不安地在廳中來回走。
緋皺著眉頭出聲,“亓侍衛,你能不能消停會兒,在這干著急有什麼用啊,晃得我頭都大了!”
亓玄本來就對有意見,見狀也不客氣回懟。
“你不是自告勇要替秦姑娘來監督的麼,怎麼被王妃收拾得話都不敢說了?”
見他不幫自己也就算了,竟還跟著一塊奚落。
緋氣得重重了下氣,旋即似是想到什麼,眼底算計一閃,冷哼著退了回去。
晚回來就瞧見這般形,目揚了揚,亓玄當即迎上來。
“王妃,時辰不早了,咱們快些吧。”
估著時間也差不多了,再等下去夜聽瀾估計又得破防,晚頷首,“走吧。”
見終于點了頭,亓玄心下一松,連忙起到前面引路。
回墨王府已是未時,一下馬車緋便飛奔著回去報信,晚掃一眼,緩步跟上。
夜聽瀾早已在正廳里等候多時,茶水換了三壺,終于在耐心耗盡之前見到了晚的影,當即冷著臉將茶盞擱下。
“本王午時便命人去你,王府到將軍府不過一刻多的路程,卻被你生生拖了兩個時辰。”
“晚,你是怕了不?”
昨日的賬他還記著呢,只要這人拿不出證據,他立刻便拿了治罪!
見這人似有若無翹著角,一副就等著給自己治罪的樣子,晚暗暗白他一眼,還未等開口,秦如憐卻已帶著緋款款進來。
“王妃姐姐回來了?如憐還以為,將軍府那麼好,姐姐是不舍得回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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