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夭夭瞥了他一眼,十分無地道:“不能!”
慕容沉玉輕笑了聲。
倒也沒覺得意外,現在這麼討厭他這個人,怎麼會愿意幫他包扎傷口?
他懶散地笑道:“之前不是說,還想繼承本王的產?看著本王這樣流,連幫忙包扎傷口都不愿意,你這個未來的侄媳婦,是不是有些不稱職?”
想起來上次,慕容折雪來找自己炫耀,給他包扎了傷口的事兒,他一直覺得如鯁在,所以就算是忍著心中強烈的不樂意和不滿,他也依舊還是說出了“未來的侄媳婦”,借以說服。
然而。
葉夭夭毫沒被說服,似笑非笑地道:“十二皇叔您放心,您若是死了,去世當天,作為侄媳婦,如果您的還有什麼傷沒好,流不止,我會協助幫忙您整理容,以表孝心。”
開什麼玩笑,這人對哥哥手,現在刺了他自己一刀,那也是他自己覺悟了贖罪,為什麼要幫他包扎傷口,這樣多影響一個人贖罪的誠意?
慕容沉玉:“……”
他對這種“孝心”,沒什麼興趣。
他點了肩膀上的道,讓不再往外流,才看著葉夭夭,輕笑道:“那本王也收回剛剛那句話,反正你們還沒有婚,你這個侄媳婦,本王還不認!”
葉夭夭不甚在意地道:“反正婚期也不遠了,到時候十二皇叔認不認,也改變不了事實。”
慕容沉玉道:“雖然是不遠了,但是一天沒有婚,你就一天還不是他的太子妃!”
葉夭夭放下了手里的茶杯。
神已經冷了下來。
慕容沉玉當然看出來了,這是因為自己的話,葉夭夭不聽,他輕笑了一聲,慢聲道:“行,本王不說了,免得破壞了眼下的氣氛!”
葉夭夭:“……”
其實并不知道,他們眼下有什麼氣氛。
算了,比起上次見面,自己用魚竿設計給他下毒,這一次他自己捅了他自己一刀,氣氛的確是要稍微緩和一點。
慕容沉玉又給倒了一杯茶。
葉夭夭出言問道:“十二皇叔到底是有什麼事,不妨直言!我一點都不相信,你這一次見我,就只是為了捅自己一刀跟我賠罪。”
慕容沉玉倒是點了點頭。
盯著葉夭夭,輕聲道:“本王的確是有事,想跟你說!你有沒有興趣,聽一個故事?”
葉夭夭剛想說自己沒興趣。
因為覺得面前這個人,滿心都是謀詭計,這個所謂的故事,說不定又是另外一個謀,為了保證安全,還是不要理他為好。
可是,還沒來得及開口。
慕容沉玉便率先道:“如果你不愿意聽,隔壁雅間的葉璇璇,會發生什麼,本王就不保證了!”
葉夭夭:“你……”
慕容沉玉笑道:“怎麼?想給本王下毒?本王不怕死,但是你不怕你堂妹因為你這點聽故事的耐心都沒有,死在外頭嗎?”
葉夭夭眉心蹙起。
慕容沉玉都能自己拿刀捅自己,這個人就是個瘋子,他說不定真的不怕死,但是不能拿葉璇璇的命冒險。
想了想,不過就是聽個故事罷了,葉夭夭只好著火道:“行,你說,我聽著!”
慕容沉玉笑道:“早一點這麼配合不就好了,還要本王威脅你,平白傷了!”
葉夭夭:“……?”
這還是我的錯了?
冷笑了一聲:“十二皇叔實在是多慮了,我們之間原本也就沒什麼,所以也沒什麼可傷的。”
慕容沉玉嗤了一聲,不甚在意地道:“真是無!行吧,那本王就說了。”
話到這里。
慕容沉玉懶散的聲,便慢慢響了起來:“你應該知道,本王是腹子,父皇當年原本不差,卻是在五十多歲的時候,因理蝗災過度勞累,忽然起病,接著就治不好了,他安排把本王的其他兄弟們,大多送出了京城保命,也給裕親王留下了丹書鐵券。而本王的名字,也是先帝臨終前取的。慕容沉玉,是個可男可的名字。”
因為先帝也不知道,這個未出生的孩子,是男是。
葉夭夭沒出聲,因為覺得,慕容沉玉找聊天,肯定不是為了說名字的事兒。
只是這個時候。
他話鋒一轉,笑道:“只是他卻忘了,安排本王出生之后,應該何去何從,沒有封地,沒有封號,沒有府邸,也沒有說該去哪兒。”
葉夭夭想起來,之前在山里面,還不知道他的份的時候,就聽他說過,他是個腹子,得到的父親唯一的安排,就只有一座山,想必就是那座白泉山。
他接著道:“皇兄登基后,忙著清掃政敵,自也懶得管我母妃,我母妃在后宮生下我之后,我們母子便尷尬住了,不死,但卻是誰都能來踩一腳。父皇在時,母妃得了太多盛寵,那些太妃們,都是記恨的。便總是擔心,有人會殺。
在本王有記憶以來,吃飯和吃菜,從來不敢吃第一口。抓不著鳥,那時本王也沒有武功,便總是先放一些食窗臺上,等飛鳥自己來吃第一口。但卻沒有鳥主飛來幫試藥,就讓本王幫喝第一口。所以葉夭夭,你應該明白,那天在山,看見你幫本王試藥,本王是什麼心。”
葉夭夭一點都不容:“你當天對我的行為非常,所以你回去了之后,為了報答我,就把我爺爺吊在山峰上,傷我哥哥,害得我跟太子殿下墜崖?”
按理說,是應該同他的,但是想想他想殺心的人,還有對家人做的事,葉夭夭本同不起來。
慕容沉玉輕笑了一聲。
倒是支著下看著,好整以暇地道:“本王知道這件事,你很生氣,你也給本王下了毒,本王前幾日找到了毒王,對方都只能留下了一個其他的藥,告訴本王得找到雙生葉才行。這雙生葉還沒找到,本王能不能活命都還不知道,所以我們眼下,就先不翻來覆去的,討論這點舊怨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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