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冤家路窄,徐翎居然也在英班。
想想也不意外,以徐家的地位,的確有免考資格。
他雖然不讀書,但有趙箬蘭在,他肯定會來。
很快,徐翎便來到了蘇婳面前。
他的后,跟著眼睛紅腫一臉委屈的趙箬蘭。
英班的湛藍校服是整個書院最好的。
材質高檔,剪裁細,大氣端方,渾然貴氣。
但穿在趙箬蘭上,就有點不倫不類。
趙箬蘭的皮囊和氣質,撐不起這樣的校服。
看來,還是適合白。
湛藍對來說,濃了點,深了點,不住。
徐翎兇神惡煞地瞪著蘇婳,氣急敗壞地吼道:
“還不趕向蘭兒道歉!然后去府衙把文遠接出來!”
“接出來?”蘇婳冷笑,“你當衙門是我家開的?”
頓了頓,指了指站在趙箬蘭后的衛漓,笑盈盈地道:
“衛漓在呢,你們讓衛漓去求他爹,趙文遠或許真能放出來。”
一個個都這麼喜歡做趙箬蘭的狗,那就讓你們個夠。
所有人的目全都齊刷刷向衛漓。
衛漓惱怒,咬牙切齒地道:
“蘇婳你是故意的吧?我爹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我求個就能功,也就不會有衛青天的名了。”
蘇婳一臉無辜:“你是衛大人的親兒子,你都沒辦法,我能有什麼辦法?”
徐翎道:“那三人是盜賊所殺,盜賊都上衙門認罪了,如果不是百里漠一口咬定說是文遠殺人,文遠早就無罪釋放了。”
“所以?”蘇婳一臉平靜。
他都生氣了,蘇婳居然還不張?
怎麼回事?中邪了嗎?
要知道,以前,蘇婳可是對他百依百順的。
徐翎越想越氣。
他漲紅著一張臉,氣急敗壞地道:
“文遠他沒罪!百里漠他誣告!他是被你買通了!你去跟百里漠說,讓他改口供!”
蘇婳冷笑:“既然百里漠那麼容易買通,你怎麼不去買通?我的嫁妝都捐給兵部了,能有幾個錢?倒是你,小金庫滿滿當當的,比我有錢多了。難道,你的小金庫也全都捐給兵部了?”
“那小子只聽你的!”徐翎氣得頭頂冒煙。
蠻不講理。
蘇婳冷冷地看了徐翎一眼,道:
“如果你覺得我有罪,那你就去衙門告我,別像只瘋狗似的到咬人。”
“你居然說我是瘋狗!”
徐翎忍無可忍,揚起拳頭就朝蘇婳狠狠砸來。
蘇婳正想迎擊,卻見一道湛藍影晃過,眨眼之間,徐翎就被踢飛了出去,還一連撞倒了十幾個圍觀學子。其中包括趙箬蘭和衛漓。
徐翎氣炸了。
他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一臉心疼地扶起倒在地上的趙箬蘭。
然后,他一邊罵一邊怒不可遏地沖到那個踹飛他的人面前。
“你小子連我都敢踹,不想活了嗎?知道我爹是誰嗎?”
“你爹是誰?孤還真不知道。不如,說來聽聽?”
冰冷的嗓音響起,嚇得徐翎一個站立不穩再次跌倒在地。
他還再一次把跟在他后的趙箬蘭和衛漓給撞倒了。
銀鈴般的笑聲響起。
蘇婳俯著徐翎,毫不遮掩臉上的笑容。
這一笑,猶如百花盛開,得驚心魄。
“表哥,你怎麼又摔倒了?這是,摔上癮了嗎?”
徐翎想要破口大罵,但他不敢,因為蘇婳邊的年正目如刀片似地斜睨著他。
年穿湛藍校服,黑發如墨,似霜,一雙狹長的眸猶如灌了一湖冰水,寒氣人。
“參見太子殿下。”
圍觀學子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齊刷刷跪了滿地。
“都起來吧。”拓拔樾面無表,“孤將在此讀書,以后不必行禮。”
“謝太子殿下。”眾人紛紛起。
徐翎掙扎著從地上爬起,小心翼翼地道:
“太子殿下,你不要被蘇婳那張臉給騙了,。。。。。。”
“滾!”拓拔樾目輕抬,不怒自威。
徐翎嚇得差點尿了子。
他再不敢多言,愧地看了趙箬蘭一眼,回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趙箬蘭淚如雨下,委屈噠噠地著拓拔樾。
可惜,拓拔樾連個眼神都不給。
圍觀學子議論紛紛:
“太子殿下為什麼要替蘇婳出頭啊?他們是什麼關系?”
“蘇婳長得這麼好看,太子殿下該不會是看上了吧?”
“不可能。你別忘了,是大殿下的未婚妻。”
“和大殿下遲早都是要退婚的。”
“這可說不準,不是還有一年嗎?一年之后,誰知道大殿下會怎麼想,也許,他不肯退婚了呢?”
“這怎麼可能?他不是一心一意著趙箬蘭嗎?和蘇婳退婚只是時間問題,遲早的事。”
“那他今天怎麼不來?任由徐翎和衛漓幫趙箬蘭出頭?”
“估計在為趙文遠的事到奔波吧。”
。。。。。。
一片議論聲中,拓拔樾清冷的嗓音突然響起:
“大家似乎很好奇孤和蘇婳的關系?”
議論聲戛然而止,大伙全都一臉驚訝地向拓拔樾。
太子殿下一向話人狠,如今居然主解釋起跟蘇婳的關系來了,看來此事不簡單。
沈凝霜一進教室便聽到了這句話,急忙上前制止:
“什麼關系不關系的,表弟你別說。你是男子,這種事影響不到你,但蘇婳是子,名聲一旦損,是會嫁不出去的。”.七
拓拔樾冷冷一笑,道:
“名聲?哼,你們以為孤和蘇婳是什麼關系?當然是叔嫂關系了。如今,皇兄忙著照顧外室,沒空照顧未來嫂嫂,孤幫忙照顧一下,不可以嗎?”
話落,他指了指全班第一排最中間的位置,含笑問蘇婳:
“嫂嫂可愿與孤同桌?”
蘇婳一愣,險些回不過神來。
拓拔樾這是什麼意思?
想利用來對付拓拔旭嗎?
見蘇婳一臉狐疑,拓拔樾紅輕勾,眸含笑,耐心提醒:
“嫂嫂是想與皇兄同桌嗎?那沒機會了,皇兄一直以來都與他外室同桌。你與孤同桌,孤保護你不被他外室欺負,如何?”
蘇婳道:“我能保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