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邊境屯兵很正常,咱們南宛不也在邊境屯兵嗎?人家皇長孫在這里,預防一下也不過分。”
“這恰恰說明,我們不能武。如果我們了端木皇長孫,西玥能善罷甘休嗎?那些屯兵就真要攻打過來的。”
“是這個理!屯兵邊境就是為了以防萬一,我們要是做出對皇長孫不利的事,那人家攻打我們就變得天經地義了。別的國家也只會覺得我們不守信用,活該!”
“我們要以靜制,做好防范工作,但不能輕易武。要也讓西玥國先,那樣,我們就能站在有理一方。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誰也不想打仗,先武者肯定會到別國譴謫的,我們浩然正氣,沒什麼好怕的!”
......
眾人議論紛紛,一開始主要是貴婦貴們在議論,后來,男人們也加了議論。
流民一多,人們有失去貞潔的風險,男人們也有被流民殺死的風險,螞蟻多了還能咬死大象呢。
當流民如水般沖來時,主子和侍衛肯定會被沖散開,他們又沒什麼高強的武藝,難以自保,更何況,流民不是匪徒,不是敵軍,哪怕侍衛在邊,還能當眾斬殺流民不?
要是不小心錯手殺死流民,肯定會引發眾怒,到時候,麻煩可就大了。
過安穩日子不好嗎?何必冒那風險。
某些皇親國戚,有登上龍椅的機會,恨不得天下大。
可那樣的人畢竟是數。
在場大多數人,都已經是當朝權貴了,實在沒必要冒險。
就算有了從龍之功,權勢更大了,可真到了那個時候,功高蓋主,別說耀門楣了,只怕全家都要掉腦袋。
蘇婳幾句話就扭轉了局面,想要趁機篡位的皇親國戚們恨得咬牙切齒,卻又不敢當面撕破臉。
一場鬧劇,就此停歇。
大伙各自回歸自己的座位。
云盈袖回來后,看了眼謝嶼蒼白的臉,就像沒看見一樣,連一句關心的話也沒有。
謝嶼心中涌上一濃濃的悲哀。
以前,他只會覺得率真可,大大咧咧,不拘小節,如今看來,是他把化了。
這哪是什麼率真可啊,分明是自私自利。
云謹說的沒錯,他就是個瞎子。
從小到大,云盈袖總覺得自己很優秀,總是擺出一副需要所有人追捧的樣子,然后大家就紛紛被洗腦,變了一只只可笑的狗。
大概是因為他們太乖,被教育得太好,所以把人心看得太過善良好了。
反倒是像云謹這種看似吊兒郎當的人,才是真正的人間清醒。
然而,了這麼久,現在再回頭,他委實不甘心。
為了一個云盈袖,他連一心一意對他好的晴兒都失去了,如果最后云盈袖也離他而去,那他豈不是虧死?
所以,他沒有和云盈袖翻臉,而是麻木地繼續維持著原先的關系。
云盈袖的心思完全不在謝嶼上。
不過就是一個備胎,這樣的備胎多了去了,自然不會珍惜。只不過謝嶼的條件不錯,所以才經常和他在一起。
這些年,在謝嶼上,也撈到不好。
然而,謝嶼對再好,也比不過權勢的。
想嫁的,一直都是皇族。
如今,端木皇長孫就在這里,自然是要好好把握的。
雖然,端木皇長孫不像謝嶼那般主為鞍前馬后,但皇族嘛,自然是有資本驕傲的。
人家不主,那就換主。
深吸一口氣,云盈袖端起酒杯,緩步走向端木曦言。
為焦點人,一站起,眾人的視線便隨著移。
很快,便來到了端木曦言面前。
舉起酒杯,滴滴地道:
“端木皇長孫,小子敬你一杯。”
端木曦言坐得四平八穩,眼皮輕抬,好看的眉輕輕皺起,一臉不解地問:“你誰?”
眾人大吃一驚,議論紛紛:
“端木皇長孫這話什麼意思?他不認識云盈袖嗎?”
“我的天!蘇婳說對了!云盈袖分明是自己制造謠言,想要用流言蜚語比端木皇長孫就范呢,可惜,人家端木皇長孫兒就不認識!這也太不要臉了吧?”
“嘻嘻,云盈袖打臉了,活該!”
“我就說嘛,就那張臉,丟在人群中兒就找不出來了,端木皇長孫怎麼會看上?原來是在撒謊呢!我們差點被利用了呢!”
“就問云盈袖臉疼不疼!”
......
云盈袖蒼白著一張臉搖搖墜。
以往這種況,謝嶼必定會第一時間趕去保駕護航,然而今日,謝嶼自己都吐了,神志恍惚,哪有力管?
而且他也心寒了。
即便經過蘇婳救治后,他勉強能支撐了,他也懶得彈,不再像以往那樣把云盈袖當做他的天了。
見謝嶼居然沒有趕來扶住自己替自己出頭,云盈袖心中怨恨。
咬了咬,仿佛到了天大的委屈,泫然泣地著端木曦言,細聲細氣地道:
“小子名云盈袖,乃是南宛國的第一,前不久,小子曾前往西玥國,有幸與皇長孫殿下見過面......”
“見過本殿的人多如過江之鯽,本殿怎麼可能記得住?本殿與你不,你退下。”
端木曦言冷冷地打斷云盈袖的話。
這個人想做什麼,他一眼就能看穿。
自從他恢復份后,這種事就沒遇到,早就見怪不怪,應付自如了。
見端木曦言居然這麼不給自己臉面,云盈袖的臉愈發蒼白。
委屈噠噠地舉起酒杯道:
“皇長孫殿下,小子是來敬酒的,殿下還沒喝小子敬的酒呢。”
端木曦言冷聲道:
“不是誰敬的酒本殿都會喝的。”
說完,他擺擺手,示意云盈袖下去,毫不給面子。
有些男人自詡憐香惜玉,見狀有些看不下去了,覺得端木曦言做得太過分了,忍不住小聲議論:
“不就是喝杯酒嗎?皇長孫殿下這也太不給面子了?”
“就是,一個大男人,何必跟個小子計較?喝就喝唄。”
“人家敬酒也是好心,皇長孫殿下這麼做,有些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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