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溶聽到太醫的話,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也猜到了大概在他們的眼中,自己就是一個毫不顧及別人的昏君。
但面子上還是有些掛不住,“你該干什麼還是干什麼,朕不會到你的影響的。”
華凝聽到他的話,沒說話,只自顧自地繼續吃著自己的菜。
一點都不想讓秦溶留宿在未央宮。
吃飯的全程,華凝都沒再跟他說一句話。
吃完了飯,華凝便拿了本書在看,雖說一直看著手里的書,但不管是誰都能看到,那本書停留在那一頁許久未翻。
秦溶今日不知為何,很是煩心,在書房待了些時間之后,便坐不下去了,去了外面轉。
陪伴在他邊的是幾位大臣。
這幾位大臣近來一直很秦溶信任,對于秦溶來說,華凝被三番五次陷害的事很是重要,明里暗里都在查這件事。
秦糜最近在朝堂上倒是一如既往地沒什麼存在,只是秦溶的人查到的消息是,秦糜在城外的安置流民的地方去得更勤了。
之前這件事是華凝提起,朝中的幾位大臣去辦的,但秦糜作為親王,去巡視檢查也沒什麼可說的。
但事不單單是這樣,秦糜還派人送了很多糧食過去,本來朝廷給這些人準備的是能填飽肚子的糧,但秦糜一來,就送了許多細糧跟細米進去,極大程度上顯示出了與朝廷給的糧食的不同。
秦溶派去暗中保護那些百姓的人看到這種況,趕用最快的速度把消息傳進宮里,秦溶收到消息,便讓人盯著秦糜的一舉一,有任何風吹草,都要報給自己。
今日晚間,秦溶在書房批閱奏折的時候,便有大臣來找自己,說最近城外的流民時不時會進城,進城之后什麼也不做,因著他們的權利跟其他百姓一樣,起初并未引起人的注意。
只是這些進城的百姓,卻是賣糧食的。
這些員派人去查驗了一下,就發現他們賣得是細糧,軍中將士都吃不到的細糧。
秦溶本來知道這件事了,這些員也發現了這件事,秦溶便想聽聽他們的意見。
史直接開口,“皇上,俞親王這些年以來一直安分守己,從來沒有謀反之意。”
禮部尚書也點頭,“雖說不知俞親王為何把軍中從未吃過的細糧送過去,但臣相信,俞親王不會是為了謀反。”
秦溶聽著他們說秦糜不會謀反的話,不置可否,但心底卻是對于秦糜的城府之深有了新的認知。
這些員們都幫著他說話,也是心底里覺得他不會謀反,但如今看來,這人如果不是真的沒有反心,便是偽裝得過于好。
“朕覺得,朕的這位親叔叔平日里太與世無爭了。”
幾位員聽到這話,便知道秦溶可能是懷疑上秦糜了,只是因為他什麼把柄都沒有,才沒不能斬釘截鐵。
如今秦溶已經對秦糜起了疑心,恐怕這次這麼問他們,也是因為皇上自己心里對于俞親王有了計較。
秦溶大致了解了朝臣眼中的秦糜是什麼形象,便回去了。
秦含一個人在芳華殿煩悶非常,但華凝被人害過之后,便很過去芳華殿了,甚至直接不能過去了。
秦含這個老頭兒在芳華殿煩悶得不是一般,朝堂上的人也都知道秦溶此人在意的人不是很多,為了贏得秦溶的看重,便想著法子地去討秦含的歡心。
芳華殿的禮送了一些,便被人原路送回去了。
別說是送回禮,就連收都不收。
也有人想著上了年紀的老頭最缺的就是子的關心,便讓自家的晚輩進宮,想辦法在秦含面前有一點存在。
但是秦含對于晚輩的喜歡,只限制于華凝一個人,別說是之前那麼多人都聚在一起,老頭都明顯喜歡華凝,給華凝撐腰,其他親孫子孫都沒什麼偏。
所以來秦含面前用小輩的優勢討巧的,也沒有幾個。
有人了心思,便往芳華殿里送了一個小宮,但這個宮長相跟華凝小時候極其相像,讓芳華殿的許多伺候的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神。
對于這些,秦溶跟華凝兩個人不清楚,但華凝在閑來無事的時候,便去膳房挑了許多好吃的菜帶過去。
芳華殿,秦含看著大著肚子還惦記著給自己帶吃的的華凝,心里高興得不行。
“你說說你,秦溶那個猢猻整日都忙得腳不沾地也就罷了,怎麼你也如此忙?都不來看老夫了,老夫生你氣了!”
聽著秦含的話,華凝知道老人不是要怨怪自己,只是想表達一下自己想被關注在乎的態度,華凝便笑嘻嘻地坐過去,拿出一雙筷子,夾了一塊他最吃的跳腳兔給他。
秦含見到華凝給自己夾菜,給自己拿的還是自己最喜歡吃的菜,濃濃的喜悅溢滿心頭,“還是你這丫頭天惦記著我這老頭子,哪里像那個臭小子一天就知道忙忙忙,都不知道來看看我這把老骨頭。”
華凝聽見老頭子這樣說,便知道老頭子這段時間也是沒見著他們,一個人在這個偌大的芳華殿住著也著實孤寂,便笑著跟他說,“哎呀,皇爺爺,你也知道皇上平時政務那麼繁忙,所有事都要他親自理,時間本就不多。”
說著又把食盒里面的菜全都擺在桌子上,“您看,皇上還是惦記著您的,昨日我們就說個空,便來您這邊看看。他便叮囑臣妾一定要把這道回鍋給你帶過來了。”
秦含看見華凝這番舉,知道是為了向著自己的孫子說話,雖然心里很是用,面上還是哼唧了一聲,“他若是心里真有我這個老頭子,自己也有時間過來了。怎麼還要你一個人著這麼大個肚子過來?”
華凝趴著,老頭子越說越覺得秦溶是真的不在乎他,便“哼”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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