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從偏殿離開后,赫連越又是一連好幾日沒再理會司玲瓏,尤其是聽說自己打了那個朱砂的丫頭后,司玲瓏居然還賞了傷藥,還讓人休息養傷,赫連越就更氣了。
不識好歹的人!
赫連越冷著臉,啪的將手中的一本折子拍在了桌上。
“陳開源來見朕!”
陳開源,戶部尚書,管的是朝廷的錢袋子,福泰上連聲應著,心里卻是為那位陳大人點了蠟。
趕上皇上這幾日和瑯貴人鬧別扭心不好,也是命哎。
果不其然,陳大人一進門就被赫連越冷著聲一頓呵斥,雖說沒有怒聲斥責,但這麼冷著聲一筆筆跟他算,簡直就像是鈍刀子割。m.166xs.cc
陳開源最后離開的時候,腳下都是虛浮的。
赫連越教訓完一個,又挑了挑手邊的折子,準備點下一個名,就在這時,福泰臉上帶著笑,小碎步十分輕快地走了進來。
“皇上,瑯貴人求見。”
赫連越聽到瑯貴人三個字還真愣了一下。
以前的司玲瓏也曾經做過到前殿送湯水找存在的事,但現在的這個司玲瓏,雖然被自己特許住進了凌華殿的偏殿,但主往他跟前湊的況,這還是第一次。
赫連越眉心微挑,剛準備開口讓人進來,目及福泰那帶笑的臉,頓時有些不爽。
司玲瓏過來,他這麼高興做什麼?
俊斂起,赫連越語氣聽不出半分的緒,沒有直接開口讓進,只問,“何事?”
福泰一時有些被問住。
這個他可沒問,瞧見一個可能能主子轉晴的人出現,他高興得都忘了。
偏偏這瑯貴人過來也沒帶個什麼湯水,連借口都不好找。
“奴才糊涂,奴才這就出去問清楚。”
說著就要轉往外走,赫連越看著他這副模樣都有些替他糟心,干脆將人住,“罷了,進來。”
他倒要看看這人能有什麼事。
福泰聽著自家陛下這話,面上頓時又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笑,應了聲出去,很快,司玲瓏就被宣了進來,乖乖巧巧的樣子,
“臣妾給皇上請安。”
赫連越瞥一眼,呵,還真是兩手空空。
兀自看著手里的奏折,赫連越看也不看,只冷聲問,“來做什麼的?”
司玲瓏一見這模樣都詫異了。
【這都幾天了,居然還沒消氣嗎?】
【不就是不小心把服弄臟了嘛……也太小氣了。】
赫連越拿著奏折的手微微用力,看向司玲瓏,沒好氣地開口,“若是無事便退下。”
再敢吐槽一句,信不信朕發作你!
好在,司玲瓏聽出狗皇帝不耐煩,便也直接說了自己找過來的原因。
“臣妾過來,是想求皇上一個恩典。”語氣帶著些無辜,還有些試探,“朱砂前幾日做錯了事,臣妾想了想,如今年歲也到了,不如放出宮自行婚嫁,皇上覺得可好?”
赫連越聞言,耳尖微微一,看著司玲瓏,挑眉。
唷?突然不瞎了?
還開竅了?
心里想著,面上還是一派沉穩,“你的人,你自行置便是。”
司玲瓏看著赫連越這樣,就覺得自己的猜測應該是真的。
【嘖,所以朱砂到底是對您老做過什麼才你對這麼避之唯恐不及呀?】
【難不,是已經逮著機會把狗皇帝給睡了?!】
咔噠一聲,赫連越手里原本拿著的奏折被突然折斷了。
眸倏然掃過時,司玲瓏覺到了明顯的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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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春日,心口微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