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懷空，絕對是有問題的，慕容汐可以肯定。

取靈泉水之事，從一開始就是個謀，而懷空就是這謀里最重要的一環。

無論是最開始別有用心的解簽，還是現在慕容瑤極力推薦由他來驗靈泉真假，都足以說明，懷空肯定是深度參與者。

找他來驗，無疑是把自己往坑里推。

“事關重大，如果只聽方丈一面之辭，未免失之偏頗。”徐徐解釋。

“什麼一面之辭？懷空大師可是白馬寺的方丈，他的水平，你還信不過？這有什麼可質疑的？”蘇婉連珠炮似的質問。

停頓了一下，上下打量著慕容汐，忽然不懷好意地笑了，“哦，我懂了，你這一定是假的靈泉水，怕餡，所以才不敢讓方丈驗！”

“若是結果能夠公正，我自然敢驗，驗多回都沒問題。”慕容汐毫不客氣地說。

這話說的，就差指著懷空的鼻子說“你不公平不公正”了。

懷空心中大怒，面沉地盯著：“既然如此，白馬寺容不下施主，請另尋高明吧！”

“哎呀！汐兒你怎麼回事，一下子就得罪了方丈，耽誤了侯爺的法事怎麼辦？”

蘇婉一見此景，當即跺腳大。

慕容汐微微挑眉：“方丈大師可曾參加過辯法？”

“當然！”懷空不悅地回答，“此乃佛門子弟必要的修行，施主這是何意？”

慕容汐笑地看著他問：“那敢問大師，辯法之時，難道只需要聽大師一個人滔滔不絕，本不需要與人辯論，就可以單方面宣布大師獲勝了嗎？”

“這……”懷空卡了一下。

“再，敢問大師，若是尋求公正也能被曲解信不過白馬寺，那所有與大師辯過法的人，是不是都信不過佛法？”

“……”

沒想到慕容汐竟是如此伶牙俐齒，懷空一時詞窮，尷尬地站在原地。

慕容瑤見狀，開口問道：“那，大姐姐想怎樣？”

“至再請兩名德高重的大師一起來驗吧？三方互為印證，也更可信些，免得到時候出了結論，你不服我不服的。”

慕容汐慢悠悠地提議。

懷空地與慕容瑤換了個眼神，冷冷一笑：“施主說得倒是簡單，本寺中德高眾的大師倒是有，就怕施主請不。”

他這說的倒是實，白馬寺中，懷字輩最德高重的當屬懷徹，但懷徹大師醉心佛法，不為其它事出面。

懷字輩往上是了字輩，目前共有四名了字輩高僧在寺中，都是長年閉門謝客的。

仔細算來，除了懷空，別人竟都是請不的。

所以懷空本就不懼怕的這個提議，只是冷冷一笑，站在一邊，打算看的笑話。

到頭來，還不是要來求他？

老夫人也有些為難，低聲向慕容汐說道：“這回確實是你莽撞了，那些高僧，只怕祖母也請不他們。”

慕容汐咬了咬。

懷空一看二人的神，就知道們沒什麼解決辦法，不由得出口譏諷道：“貧僧還在等著看施主怎樣實行這個高妙的主意呢。”

慕容汐抱著水囊，一臉堅持：“實在不行，我就跪在他們禪房外，求到他們肯出山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