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陸挽梅抱住了他:「不用太擔心,你母妃一定會好起來的。」
陸挽梅在說這個話的時候,看上去很有信心。
蕭承瑞卻沒什麼信心,低著頭不說話。看上去也沒什麼神。
只是默默的抓了陸挽梅的袖子。
過了良久,蕭承瑞自己才說了一句:「母妃教了我很多東西卻沒告訴我,如果變現在這副樣子,我該怎麼辦?」
陸挽梅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所以最後只能苦笑一聲,輕輕地拍了拍蕭承瑞的後背:「不用太擔心,還有丞相他們。」
陸挽梅不知道陸挽棠為什麼非要拿著自己冒險,但是卻肯定,既然陸挽棠敢做這樣的事,就一定安排好了一切。
那頭,長孫婉卻得到了蕭翀有知覺的消息。
長孫婉本來正在吃東西,聞言頓時已經手一抖,勺子裏的小米粥就撒了出來。
長孫婉定了定神,掏出帕子,輕輕地拭自己的手。
等到乾淨了,這才深吸一口氣站起來:「本宮這就去瞧瞧。」
長孫婉匆匆趕到了蕭翀跟前,卻發現也並不像是自己想像的那樣。
蕭翀還是沒有醒過來。
長孫婉皺著眉頭問宮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宮人就將前因後果都跟長孫婉說了一遍。
聽說蕭翀真的有反應了,長孫婉不由得有些驚訝,隨後就匆匆去見了在旁邊熬藥的常遠。
常遠如今鬍子邋遢的,上的裳皺皺,像是從鹹菜缸子裏撈出來的。
可偏偏一雙眼睛卻亮的厲害。
不過常遠並沒有理會長孫婉,反倒只是輕飄飄的撇了一眼,就將目收了回來,繼續專心致志的熬藥。
長孫婉頓時就沉下臉來:「常太醫這是什麼意思?」
常遠淡淡的:「婉嬪娘娘不必著急,陛下現在只是在恢復中。醒來還有些時候。」
長孫婉不喜歡常遠這幅姿態,所以冷哼一聲:「也不知道常太醫哪裏來的底氣,竟然敢跟本宮這麼說話。恐怕常太醫是忘記自己做的那些事兒了。」
長孫婉不提這件事還好,一提起這件事,常遠就微微晃了一下神。
隨後看著長孫婉的姿態就更加冷淡了:「這是我與貴妃之間的易,和您沒關係。」
長孫婉不知道這個常遠到底是真傻還是在裝傻,當下乾脆了當的就將陸挽棠的況又跟常遠說了一遍:「你以為貴妃娘娘是你的靠山,可貴妃娘娘現在泥菩薩過河自難保——」
常遠偏偏半點兒不買賬:「這也是我與貴妃之間的事,與你沒有半點關係。」
長孫婉神更加難看。
有句話沒有說出口:走著瞧。
接下來長孫婉就問蕭翀是否還要繼續用藥,又該如何治療——
蕭翀醒來之後又會是怎樣一副狀態?
對於這些問題,常遠倒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也不知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長孫婉弄不清楚,最後也就懶得計較,不過卻對其他人吩咐:「現在是特殊時期,陛下的況就不要外傳了,若非有確切的結果,任何消息都不許出去。」
常遠文言側頭看了長孫婉一眼,卻又在長孫婉看回來之前挪回了目。
其他人雖然不明白為什麼長孫晚會下這樣的命令,不過卻還是唯唯諾諾的應了,畢竟之前陸挽棠把這一攤子事全部都給了長孫婉。
就是因為長孫婉這個命令,所以蕭翀的況竟然是沒有出分毫。
所以外頭的那些大臣們依舊是心中擔憂。
甚至有許多人是人心不穩。
而長孫婉對這件事的解釋則是:事沒有確定之前,冒冒然將這件事說出去,等到將來,萬一事又不了,只會讓所有人有了希之後再失,那個時候局面更不好控制。
就是因為這番話也實在是有道理,所以才會有那麼多人聽進去。
常遠在給蕭翀例行用藥之後思量片刻,到底沒有急著回去,反倒是對小太監說了句:「我要見一見魏公公。」
常遠思來想去,這件事還是不能瞞著魏葉。
不過讓常遠意外的是,這個消息並沒有傳到魏葉口中,反倒是石沉大海,自己等來等去,也沒有等到半點兒消息。
常遠頓時就有些惶恐起來:難道自己和蕭翀都被控制住了?
常遠迫不及待地想見一面魏葉。
可是卻一直沒有機會,畢竟誰也不知道蕭翀這裏頭有的進展。
也更不會突然去問常遠。
再加上魏葉和他邊的人這幾日都忙了個底朝天,就更顧不上這頭了。
而陸挽棠也一直都沒醒過來。
宮裏的局勢卻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首先是良妃病倒。
良妃畢竟子弱,熬了兩夜之後,一下子就病倒了,一覺起來頭重腳輕不說,更是渾高熱。
連床都起不來,更不要說再過問宮中事務。
良妃邊的人沒有辦法,只能人去跟梅妃說這件事。
梅妃聽了這件事之後,除了乾的說一句,讓良妃好好休息,按時吃藥以外就沒了別的話——
氣得良妃邊的人恨鐵不鋼的直跺腳。
最後不得已只能將這件事報給了長孫婉。
長孫婉在知道這件事之後,略一沉就含笑對著宮說道:「這件事你們不用著急,一切有我在前頭頂著,你們只管好好照顧良妃姐姐。」
「良妃姐姐也不必心,我心裏頭有數的。如果他真的擔心,就好好養病,回頭等到全好了,再將事都接過去,讓我歇一歇。」
長孫婉說這話很是聽。
也很人放心。
幾個宮這才回去了。
只是沒瞧見長孫婉意味深長的笑了一笑。
長孫婉隨後就去親自拜訪了梅妃。
梅妃現在眼裏只有自己的兒子,天賜。聽說早說晚過來也沒立刻見,反倒是先忙完了孩子的事兒,這才出去。
長孫婉竟然也不惱。
趁著等人的功夫,還認認真真的喝了一碗茶。
看著這一幕,梅妃倒是有些尷尬和不自在起來:「讓妹妹實在是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