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宮到了。」
在晟帝面前跪那麼久,沈長安憋的一肚子氣,功在踏乾元宮前撒在了司北辰上。
司北辰著率先邁乾元宮的沈長安,原地深吸了一口氣,隨而上。
有上次沈長安留下的藥方,太上皇現在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多,甚至能許的吃一點東西了,見到沈長安過來,直接擺手道:「不必行禮了。」
沈長安樂得不用跪,上前握住了太上皇的手腕,把了一下脈象后,驚喜說道:「皇爺爺修養得很好。」
「還是要多虧長安。」太上皇笑著拍了拍沈長安的手,轉而對司北辰道:「剛剛晟帝送了些六月雪梨過來,是給你的,你去看看,挑幾個人給你送到王府去吧。」
司北辰聞言,點點頭站起離開了。
而司北辰離開后,乾元宮的人也都陸陸續續的撤走,只剩下了沈長安和太上皇。
「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了,你給我老頭子一個準話兒,有機會治好這個病嗎?」太上皇握住沈長安的手,哪怕是用了很大的力氣,卻也沒能讓沈長安有任何的不適。
沈長安抿了抿說道:「機會不大。」
上一次來到乾元宮,太上皇醒來后,便追問沈長安能不能治好自己。
他是太上皇,是患者,不是隨便一個人,而是能夠最大程度知道自己狀況的人。所以沈長安蒙蔽晟帝那一套,對於太上皇並不管用。
所以在上一次太上皇開口直問之後,沈長安就給了他準確的消息。
那就是能,但是幾率不高,需要好好調理。
現在算是調理到一半了,太上皇又問了,沈長安也照實說了。
四個字說完之後,整個乾元宮都比較沉默。
……
司北辰看著一箱子細白勝雪的梨子,聽到侍在一旁說道:「王爺在書房咳嗽的聲音,讓陛下記掛上了,這不,就送來了六月雪梨,可有潤肺止咳之效。王爺看看是什麼時候送到王府比較合適?」
侍向來是以晟帝的意思行事,這次晟帝賜下東西,他也就對司北辰和善有加。
看見雪梨,分明自己的計劃達,可司北辰心思卻有些飄。
正在這時,一道聲音由遠及近。
「六哥,你也來看皇爺爺?呀,這不是番邦進貢的雪梨,父皇這是賜給了皇爺爺?」齊王司臨安手持摺扇闊步而來。
在自從知道沈長安給太上皇看病的時候,司臨安就每日都會來乾元宮陪伴太上皇。其中意味不言而喻,兩兄弟間也不需要說的太明白。
而此刻看見一箱子雪梨,司臨安注意力全在上面。沈息雲也喜歡吃梨子,可惜他卻不能為之尋來討開心,若是一會兒求求太上皇,或許能得一些回去。
「這是父皇賜給我的。」
司北辰冷冷的說道。
「什麼?」
司臨安不敢相信的抬起頭。
自從兩年前司北辰和沈長安的醜事鬧出來,晟帝已然對這個兒子有些失,已經許久沒有賜下東西了,這次怎麼,一下子賜下這種珍貴的水果?
「七弟有什麼可驚訝的?為兄今日去書房,咳嗽了兩聲,父皇便賜下這些雪梨來了。現在長安還在陪皇爺爺說話,等說完,回府之後,再為我熬制梨漿。」
當初司北辰與司臨安同時看上的沈息雲,但後者卻暗中推波助瀾,讓沈長安計劃得以功,最終抱得人歸的同時還收穫了一切名。
歷時兩年,司北辰終於是開始吐曾經所過的一切氣了。
司臨安被司北辰的話說的臉都有點維持不住,突然注意到司北辰臉蒼白,忍不住拿摺扇擋住笑了起來,「六哥喝點梨漿實屬應該的,畢竟面不虞,莫非是六嫂太過纏人?」
「……」
整個皇室誰不知道司北辰最是厭惡沈長安,就算是最近有流言說沈長安在安王府的日子好了起來,但幾乎所有人都想得明白,不過是曇花一現,待到太上皇駕鶴西去或者是太上皇被治好,沈長安也就沒用了。
但現在的司北辰還需要演戲,所以只能強忍著容忍沈長安。
所以司臨安索拿著這件事來噁心司北辰。
誰料司北辰只是表略微一愣,轉而笑了起來,「妻子纏人,其原因不就是出自於?看七弟這麼一個人來一個人走,為兄都為你有些心疼。」
話音一落,司臨安臉大變。
沈息雲未出嫁前,與司北辰甚篤,可以說,如果沒有司臨安和沈長安,說不定那個抱得人歸的,就是司北辰了。
而司臨安與沈息雲也算是婚一年多了,兩人相敬如賓,從未有過任何的矛盾,可以說是模範夫婦。
就算是司臨安也覺得沈息雲的心,已然在他上了。
可司北辰一番話,徹底讓司臨安無法控制下來。
「你……」
嘎吱!
就在司臨安要失態的時候,沈長安從乾元宮走出,上前對司臨安頷首,然後對司北辰道:「皇爺爺已經睡下了,我們走吧。」
「嗯。」
司北辰單手摟住了沈長安的肩膀,低聲道:「都怪你太過纏人,害我夜夜留宿,都虛弱了。回去,可得好好給我補補。」
「???」
沈長安滿頭問號,對上司北辰眼中的暗示,這才沒有直接扭走開。無聲的用眼神暗示回去。
之前不是說我柳之姿留不下你麼,王爺,請問臉疼嗎?
最終司臨安非但沒有扳回一,反而還吃了一的狗糧,心裏又因為司北辰的話語而又酸又,回到王府時,看見沈息雲的模樣都有些恍惚。
「王爺,怎麼了?」
沈息云為司臨安端上一杯茶。
司臨安反手就給打翻了,沈息雲也因為這個力道,朝一旁摔了過去。
綠蘿連忙扶住沈息雲,埋怨道:「王爺你怎麼了,王妃可差點摔了。」
聞言,司臨安也恍然大悟,連忙手摟住了沈息雲,「抱歉雲兒,我剛剛只是……」
「王爺是在宮裏遇到了什麼?」
沈息雲玲瓏剔,一眼就看出了司臨安的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