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剛易折……
如果拒絕能夠起效,那麼司北辰早就放棄了。
可從張德的角度來看,司北辰卻沒有任何要放棄的意思。
與其一直拒絕,反而令人生厭,還不如適當的服從,要是日後司北辰厭煩了,說不定還能……
這是張德作為一個年邁的長者,給沈長安的建議。
不久之前,林濤也是這樣的態度,可在臨死前,卻叮囑沈長安,堅持做自己。
沈長安眼眸暗淡了下來。
半晌,張德自顧自的嘆息了一句,「不怪你鑽死角,我也只是給你提個建議,你不願意聽,或者是不採納,都沒關係。但是你也是醫者,抑鬱在心,是為心病,你該明白,繼續抑著,對自己也不好。
「這樣吧,刑部洪大人不是要低調辦事兒嘛,一起去湊個熱鬧,就當散散心吧,如何?」
……
沈長安一開始是不打算去的,架不住張德一直勸,無奈也就只好答應了。
次日一早,沈長安前去戶部點卯,的出現倒是令其他人有些詫異。
「不是說馬上就要為娘娘了麼,怎麼還來戶部點卯?」
「切,這段時間不是事假就是病假,聽說昨日太子殿下還親自去看了,可不得做出點樣子麼。」
「慎言,當心禍從口出。」
「……」
沈長安沒有將外面那些話放在心上,只是一心一意的整理著手頭的事務,待剛理出頭緒時,就被通知要進行戶部例會了,當即起,前往戶部大堂。
張玨坐在首座,因著張妍的事,他這段時間蒼老疲憊了不,開例會也沒有想之前那樣子針對每個人的表現作出評價,只是單純的點頭或者是沉默。
一個接著一個的人站起來說自己的事,很快就到了沈長安,可剛站起來,就有人傳出了嗤笑聲。
「沈大人就不必說了吧,反正過不了多久,也會離開這裏。」
有人嘲諷著說道。
當即,本就沉默冷冽的氣氛更加僵起來。
與此同時,也有不好事者將視線鎖定了沈長安,想要看會做出怎麼樣的表態。
而說出這番話的人,自然也不怕沈長安問罪,且不說現在他們還在同一個地方任職,沈長安沒有管轄他的資格,就算是以後沈長安真的了後宮,了司北辰的人,那就更無權來理國之棟樑。
至於司北辰是否會為沈長安出頭?
本沒人會思考這個,因為作為一國之君,哪有那麼多的閑工夫?
一時之間,許多人都為這個出頭的人默默豎了個大拇指。
朝堂本來就是個莊重肅穆的地方,一個子,有什麼資格來這裏指點江山?還是老老實實的去研究一下怎麼拴住男人吧。
「安靜。」
張玨看著大家越來越放肆,了太,開口肅清了一下。
這句話說出口,不人都出了掃興的表。
就在所有人以為,沈長安會順著張玨給出的臺階往下走的時候,卻冷靜的將目放到了剛剛說話的那人上。
『咯噔』
不會吧,難道沈長安真的要興師問罪?
可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這位大人說我過不了多久就會離開這裏?這句話是在恭賀我即將陞?多謝了,不過戶部好的,我還沒有打算離開這裏。」
沈長安宛然一笑,將嘲諷的話語,直接扭轉了恭賀。
嘲諷的那人表頓時一僵,竟然有些下不來臺。
「我不止在戶部任職,我還在太醫院有兼職,年前去了一趟邊關立了一些小功勞,陛下這才降下恩典讓我坐到了這個位置,不過立功也不是輕易能夠立的,我這也落下了一些無法治的舊疾,故而難以升遷了,多謝這位大人的好意了。」
話外之音,你以為我要離開戶部了?抱歉,沒有這個打算。
這句話說完,嘲諷的那人臉頓時就黑了下來。
沈長安沒有在這件事傷多有糾纏,而是迅速的進流程,不耽誤別人的時間,迅速將自己的事彙報完畢后,重新坐了下來。
……
散會之後,沈長安被張玨留了下來。
還以為張玨也是聽了那些流言,想要敲打一下,卻沒想到,他是想要沈長安去給他的兒張妍看看病。
「我不知妍兒在邊關經歷了什麼,已故的老將軍差人將送回來時,什麼也沒說,家中的老婆子稍作檢查,也察覺出了一些端倪,我不是向你打聽什麼,只是希,若能救治,就盡量……」
從張玨的妻子生下張妍就難產離世,這麼多年未有續弦,就可以看出他是一個重的人,張妍做出的那些荒唐事,他一應不追究,而張妍也為此付出了代價,他作為一個父親,只希能夠有一個健康的兒罷了。
沈長安沒有拒絕,點頭答應了下來。
下午的時候,張玨就給批了假,讓徑直去尚書府就行。
之所以不一起去,也是給沈長安和張妍留獨立的空間。
儘管張妍做的事,大多是瞞著張玨的,但為父,張玨不可能做到毫無察覺,所以應當也能猜到一些,卻不願意麵對。
戶部尚書府。
沈長安拿出張玨給的信,便被一個老婆子領著走進了尚書府。
「大夫稍等,奴家這就去給小姐洗漱一番,很快的。」
老婆子讓沈長安停在院子外,告罪一聲就先行進去了。
沈長安靜靜的等著,很快裏面就傳來了飛狗跳的靜,按捺住好奇沒去看,可很快,隨著張妍的院子鬧騰,一旁略顯狹小的院子也開始鬧騰起來。
怎麼回事?
沈長安歪頭看了一眼,老婆子就從張妍的院子裏走了出來,見狀,笑著解釋道:「讓大夫見笑了,這隔壁住著的是一對母子,乃是小姐清醒時候收留的,如今鬧著要見小姐,可小姐這幅模樣,實在是……」
母子?還是張妍收留的?
張妍可不會做無用功,沈長安將這件事記了下來,跟著老婆子走進了張妍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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