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沈長安對上了一雙鷹眸。
是司北辰。
「醒了。」司北辰收回了手。
原來剛剛的『毒蛇』,就是司北辰探過來的手指。
沈長安額頭出了一片冷汗,抬手掉的時候,覺得四肢都有些乏力,「我怎麼了?這裏是……皇宮?」
「嗯。」
司北辰拿來手帕,替將沒掉的冷汗細細掉,隨後用極為平常的語氣解釋道:「你啊你,平日裏不是對於葯很靈敏嗎?怎麼這次中了招了?」
經過他這麼一說,沈長安忽的記憶回溯,想到自己昏過去前的景象,正要追問,就被司北辰的一手指給堵住了。
「有什麼疑,明天再說,你現在應該還沒緩過來,先睡吧。」
司北辰的聲音彷彿是人魚的歌聲,讓沈長安的大腦再次昏昏沉沉,一閉眼,就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外面天大亮,殿門被人從外推開,走進來一個宮打扮的人,來到沈長安床前,才看清對方究竟是誰。
「巧兒,你怎麼在這裏?」
巧兒放下洗漱的盆,對沈長安微笑道:「殿下說你應當不適應宮裏的生活,便讓我回來,繼續伺候你。」
「……」
沈長安抬手了太,「他人呢?」
「殿下在理事務,有什麼問題,可以問我。」
巧兒擰乾帕子,遞給沈長安,開口說道。
沈長安了臉,眉頭微微皺起,「那我是怎麼回事?榮輝商行,又……」
「榮輝商行沒有事,只是暫時被查封,沒多久就會恢復正常的。」巧兒悉心的解釋道:「倒是白家,因為謀反,已經下了大獄了。」
「什麼?」
沈長安臉瞬息煞白。
……
從暈過去的時候,沈長安就有所覺,白竹要做什麼事……可萬萬沒想到,不是白竹要做什麼事,而是整個白家要做什麼事。
依照巧兒所說。
在榮輝商行大喜之日的夜裏,有二十萬兵馬包圍了整個京城,白洪和白竹直接帶兵殺到了皇宮外,卻沒料到,司北辰早有防備,拿出的虎符的一瞬間,所有人俯首稱臣,更有霍遠單槍匹馬制住了白洪,將白家父子,以及洪家為首的一群人全都活捉了起來。
如今全都關押在了天牢裏。
而前往洪家和榮輝商行吃宴席的人之中,沈長安是那唯一一個不知的人。
「白家兵敗的時候,還妄圖拿你來威脅殿下,幸好殿下智勇無雙,這才將你救了回來。長安,你可不要再隨便相信任何人了。」
巧兒認真的勸道。
沈長安低下頭,一時之間,竟然無法消化這龐大的消息。
片刻之後,張德前來給沈長安把脈,將消息再次跟重複了一遍,而後嘆不已的說,他也是看好不容易辦個喜事,就想著沾沾喜氣,主去要的請柬,卻沒想到還會攤上這麼一件事,幸好司北辰還是相信他的,否則……
「放心,你是被拿來當籌碼的,殿下斷然不會懷疑你的,你好好休息吧,放寬心。」
張德離開了。
沈長安依靠在床頭出神。
傍晚時分,司北辰再次過來看沈長安,陪著一起吃了頓晚飯,這才又離開。
巧兒陪著沈長安,喃喃道:「長安,今時不同往日了,殿下他有兩個詔書,又手握兵權,他心悅於你,你就……就……」
沈長安擺手,沒讓巧兒繼續說下去。
子非魚,焉知魚之樂與憂?
接下來的幾天,司北辰就算再忙,晚飯也會陪著沈長安一起吃,但凡有點閑暇的時間,都會陪著再說會兒話,甚至提出過要不要將小婕也來陪,被拒絕了。
幾天之後,沈長安正要休息,窗口被人敲響,丟進來了一個抱著布條的石頭。
沈長安疑的撿起來,解開布條,其有以寫的信,讓救命……
救命?
沈長安握著布條,這布條上沒有落款,但誰會在這個時候給傳遞信息,再明了不過。
……
片刻后,沈長安披著一件黑的斗篷,從宮殿裏走出來,循著出宮的路線,一路走出,在宮門口混在一群出宮採納的宮中,得以走了出來。
出了宮,沈長安沒有停留,朝著天牢的方向而去。
這次不同於上次,沒有了司北辰的命令,沈長安是靠近半分,都被那些侍衛提防著。
就在一籌莫展的時候,角落有人對招了招手。
「可是戶部沈大人?」
獄卒對沈長安問道。
沈長安點點頭,「是我,你是……」
「裏面關著的白洪說他是你的義父,此事可是真的?」獄卒沒有回答沈長安的話,反而率先反問起來。
沈長安再次點頭。
獄卒繼續說道:「那看來這老頭沒有騙我,那你可記清楚了,你義父跟我說了,帶你進去見他,你可得在殿下面前說我的好話最好給我個前一品帶刀侍衛噹噹。」
「……」
沈長安眉頭一皺。
獄卒立刻警惕,「怎麼?你不答應?」
「不,我,我也沒辦法左右太子殿下的想法,只能姑且一試……」沈長安艱難的說道。
獄卒擺擺手,「沒事,殿下那麼喜歡你,肯定會聽你的,我就聽我家那口子的話,不聽的話,就哭,哭得我怪難的。」
沈長安沒有接話,低調的跟著獄卒往裏走。
比起沈長安張的心,獄卒顯得淡定許多,一路走進來,還說著和自己妻子的那點兒趣事兒,反倒是這樣輕鬆的語氣,沒讓別的獄卒產生懷疑。
走到天牢的最深,他說道:「喏,人就在這裏,你們只有一刻鐘時間。記住,你答應我的,要在殿下面前……」
「放心,我一定會說的。」
沈長安點頭,勸走了獄卒。
獄卒剛一走,之前還蜷在影之中的人群頓時撲了上來。
沈長安嚇得後退一步,幸好有牢房攔著,這才沒有撲到的上。
「長安,長安你來了。」
人群之中,白洪的聲音傳來。
很快,就有人散開,出白洪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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