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先帝開拓子科考，微臣幸而朝為，但世間對子多有偏見，例如學堂不招收學子等，微臣斗膽，想請求陛下，開拓子學院，迎子學！」

之前先帝說的子科考，針對的也不過是一些名媛千金，這樣都尚且被文人言罵了個一溜夠。

而沈長安現在的話語的意思，卻是不分貧富，只要有想法有打算，便可以學。

這……這豈不是了套了！

當即便有人直接站出來反駁道：「沈大人說的太過匪夷所思了些，男耕織自古規矩，若子摻和男人之間的事，那豈非是枉顧祖訓了！」

「對，汪大人說的極是，子本就有子該做的事，豈能來這朝堂之上指點風雲？」

「沈大人莫不是以權謀私，想要藉機安自己的人吧？」

「……」

一時之間，各種謀猜測紛沓而至。

沈長安卻不為所，耿直的站著，任由這些人對指指點點，沒有半點的怨言，靜等著司北辰開口。

「都別說了。」

司北辰開口，喝止了朝堂之上的各種聲音。

「臣遵旨。」

眾臣閉。

下一刻，便聽到司北辰說道：「沈卿作為子，且又有先帝的破格科舉制度在，能提出這樣的想法，乃是為天下子著想，只不過沈卿話顯然是沒有說明白，故而這才讓大家猜忌紛紛。」

「沈卿，朕給你一個把話說清楚的機會，你仔細說說吧。」

司北辰將話語權遞到了沈長安的面前。

其他的大臣低下頭，不約而同的面面相覷。

沈長安朗聲說道：「多謝陛下厚。剛剛汪大人也說過了，男耕織，這句話乍一看是男主外，主，但仔細研讀，便可看出男的地位是相同的，男人在外耕種揮灑汗水養活家庭，子在家織布補給持，兩人之間是互相協同，而非是所說的子介男人的事。

「另外，誰有能真正的說清楚，朝堂是男人、還是子的天下？

「這天下，自然是陛下的天下，男人與子，皆是陛下的百姓，既然如此，為什麼男人能有讀書識字的權利，而子沒有？

「如果連最基本的是非觀都不能教導給子了，那未來子又怎麼能判定自己是否幸福？一段關係是否正常？連是非對錯都分不清，那活著，又有什麼意義？

「微臣認為，開拓子學院，招子學，非但不是讓子手男人的事，反而是給子一個認清自己的機會，看清楚自己究竟會什麼，日後遇到生存危機時，也有更好的應對方法。」

沈長安一番話說完，雖然沒有直面回應那些所謂趁機安排自己人手言論，但話里話外卻著大氣，以絕對的正直來迎接所有的不好猜測。

此舉之下，反而映襯得剛剛反駁的大臣們，一個個是小人之心在揣測人一般。

「沈卿所說的不無道理，不接教育，又談何生存？」

司北辰眼中迸發出對沈長安的認可，轉而繼續說道：「諸位卿，可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前一步司北辰都表達出了認可，如今再說，豈非是明目張膽與天子作對？

當即滿朝文武大臣，無一人敢開口說話。

「既然如此，那著令沈卿將剛剛所說的一切擬寫折，呈獻上來吧。」

司北辰一錘定音，將沈長安給定了下來。

而後又有幾個大臣彙報了一些事，便散朝了。

「陛下為什麼要聽信沈長安一個子的話？說的這些，不就是擺明了要安自己的人？」

「你啊，剛剛說的太明顯了，陛下與沈長安什麼關係你難道不知道？」

「夫妻？那不都是過去式了麼，早就把沈長安給休了的。」

「你懂什麼，好好聽聽這宮裏面的傳聞吧，陛下如今和沈長安又舊復燃了，怕是不日你我見到沈長安，得低頭喊一聲娘娘了。」

「不會吧？那陛下同意沈長安的提議，豈非是令智……不可說不可說。」

「不過你放心吧，料沈長安也做不出來什麼大事來，就算真的培養了幾個人，想要染指朝堂？也得看看中書院那些老前輩同不同意了。」

「哈哈哈，也是，那我就放心了。」

……

「沈大人真不愧是先帝親自提拔上來的，對於子學，此舉對子實在是太好了。」

剛一散朝，徐德明便和沈長安走到了一起，對於剛剛朝堂上提出的東西，他讚不絕口。

沈長安倒是難得遇到觀點一致的，耐不住好奇問道：「你不會覺得我此舉太過於抬高子了？」

「這算什麼抬高？子也是人，也有知曉是非的權利，只有懂得多了，才能知道自己的日子要怎麼過，否則一戴上蓋頭就昏天黑地的嫁人，這才是真悲哀。」

徐德明似乎想到了什麼，嘆了口氣，「說來慚愧，在下的母親就是個什麼都不懂的鄙婦人，看別人家打孩子，也跟著打我，小時候啊，可真是沒挨打。」

「哈哈哈。」

這番話逗笑了沈長安。

徐德明也跟著笑起來，「不過只要我在學堂學習好一些，就會打我兩下，我就為了挨那兩下，就努力學，今日能站在這裏，想來，也是要多謝的。」

「那令堂現在應該很幸福吧，徐大人如此年有為了。」

「我母親已經……過世了。」

徐德明嘆了口氣。

沈長安頓覺尷尬，「抱歉，節哀。」

「沒關係的，我現在就想著，只要能造福百姓，也算是給積德了。」

徐德明看得倒是格外的開。

就在兩人聊著聊著準備各自忙碌的時候，有太監走上前，行禮說道：「徐大人，沈大人，陛下有請二位書房一敘。」

沈長安挑了一下眉頭，竟然有些不願意去。

徐德明疑問道：「沈大人？你怎麼了，臉有些難看。」

「啊？我沒事，可能今天太不錯，晃得我有點暈，不礙事的，走吧。」沈長安回過神，笑著和徐德明跟上了太監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