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銳從外面回來,去給老夫人請了安,便徑直往孟毓曉院裡去了。
孟毓曉正在火爐便上看書,見他來還有些驚訝,連忙將手裡的書放下,起相迎。
“二哥哥怎麼這麼晚還過來?”孟毓曉一面著一面支使巧雲去泡茶。
“自然是因爲玉牌的事!”孟銳見屋裡沒有旁人,便爽快地開了口,瞥了一眼端茶上來的巧雲,便又將目轉向了孟毓曉,“到都被中了!”
孟毓曉給巧雲使了個眼,才靜靜地在孟銳對面的椅上坐下,淡笑著道:“什麼被我中了?”
“那人果真是想借著這玉同我攀生意!”孟銳。
孟毓曉看著孟銳的神,瞧他滿臉笑容,很是高興,可見送玉的那人定然是和他聊得不錯。
“看來二哥哥決定這位朋友了!”孟毓曉輕聲問。
“嗯!”孟銳也沒打算瞞,直接點了頭,“那人是從南方來的商人,做的又是糧食生意,雖然初到京城,但是能做糧食生意的自然是有些能力的。”
“再者,南方盛產糧食,這糧價本就比北方便宜,我做的酒樓、茶樓的生意,若是真能跟他合作,必然是利大於弊!”
孟毓曉在一旁靜靜地聽著孟銳的分析,輕輕點著頭,按著孟銳的,這個人確實是個可之人,但也不能全無疑點。
在古代,糧食基本是國家控制的,偶有敢做糧食生意的,也是非富即貴,就算這人從南方來的,肯定也不會是什麼簡單人,這樣的一個人爲什麼要主攀識孟銳呢?
“你可調查過這人?”孟毓曉輕聲問。
如今幫著孟銳打理賬務,也就算得上是孟銳的一個幫手了,心中有猜疑,自然要出來,也好提點一下孟銳。
“他與你的這些可都屬實?”
“我也只去過幾次南方,還未必去過他的地盤,要想查他倒是有些困難,不過我最近接近年關,所有的酒樓和茶樓都要開始屯糧了,我想借著這次機會試試他的實力。”孟銳一臉自信地同孟毓曉著。
孟毓曉聽著孟銳這話微微抿了抿角,擡眸看向孟銳道:“將所有的酒樓、茶樓都在他的上會不會太過於冒險?”
孟毓曉已經幫著孟銳搭理了兩個月的賬務了,因著孟毓曉之前自己也做些買賣,運氣好的時候每月流水可達千萬,所以對於孟銳的賬理的很好,如今已經將他所有的賬務都接過來了。
接了孟銳所有的賬孟毓曉才知道,孟銳他平日裡在府裡是如何的低調。
在他名下,有十家酒樓、八家茶樓,還有一個典當鋪!每月來往流水基本都是幾萬兩,完全不像趙氏的那般只是勉強夠開支。
孟銳雖是穿越而來,但也不過是一個剛畢業沒多久的頭,他如今的年紀也才十七,卻已經坐擁這麼多財產了,這要是在現代,妥妥幾十個億的價。
孟毓曉自詡是見過錢並且不缺錢的人,但如今看孟銳也不由得不帶著些許的敬佩。
孟銳聽了孟毓曉的話卻笑了,“做生意,本就講的是一個誠信,我試探他的同時,他自然也在試探我!”
“我若是不拿出十二分的誠意來,他又怎麼會那十二分的誠意回報我呢?”孟銳完側頭朝著孟毓曉勾一笑,“時不我待,既然面前有個好選擇便索賭一次,只這一次,我倒也不是輸不起!”
孟毓曉看著孟銳的笑容,原本在眉間的那一點點憂慮便完全散去了。
要,自己之前做的買賣便是豪賭,偶有不測,砸在手裡的買賣便是幾百萬的買賣,但自己也無拘無束地在古玩界狂妄了這麼些年,如今竟然勸著孟銳心謹慎行事,還真是有點不像自己的格,看來這深宅大院的,不僅束縛了自己的,更是一步步地侵蝕著自己的思想啊。
想來那人肯花大價錢,送這樣好的玉佩孟銳這個朋友,自然也是花心思打聽過的,所以,他應該知道孟銳名下到底有多產業,如果孟銳這一次不拿出全部的誠意,搞不好,還真會錯失一次良機。
“你既有打算,我便也不多了,橫豎你在外面,多加留意便是!”孟毓曉換了輕鬆的語氣,淡然地同孟銳。
孟銳點頭,又同孟毓曉了些今日在酒樓見周牧澤的事,等一碗茶見了底,孟銳便起了。
孟毓曉起直將他送到了門外,因爲是剛從暖閣出來,又沒有披披風,剛踏出門外,便被一冷風吹得打了一個寒。
“好似降溫了。”孟毓曉著輕聲了一句。
巧雲連忙取了的披風出來給披上。
“下雪了。”孟銳拿了嬤嬤手裡的燈籠到廊外探了探,隨即回頭笑著對孟毓曉:“這雪總算是下下來了!”
這臘月都過了快十天了,這雪才下下來,還真是來得有些遲。
“趕去給二爺取斗笠和蓑出來!”孟毓曉自己手了上的披風,側頭吩咐一旁的巧雲道。
“用不著!”孟銳出聲攔住了巧雲,擡手自己將披風繫了一些,隨後拉起帽,裹住自己的頭,“這雪不大,就這樣就可以了,外面寒氣重,你趕進去吧,我這就走!”
孟銳完便先走了廊,孟毓曉張了張,也沒法再堅持,便轉吩咐掌燈的婆們趕跟上,瞧著他出了院門,孟毓曉才趕轉進了屋,快步衝進暖閣。
“這纔剛下雪便這麼冷,等著化雪的日怕是不能出門了!”孟毓曉湊到火爐邊上一邊烤手一邊。
“姑娘自從落了水之後便格外的怕冷了。”巧雲將門關嚴實了纔跟進來,走過來替孟毓曉去掉上的披風,“改日還是應該找大夫好生瞧瞧纔是,別不是當年留下了什麼後癥!”
“年年都有請脈的,若是真有早就該查不出來了。”孟毓曉上回了些溫,轉頭駁了巧雲一句,“天冷得很,趕收拾收拾就睡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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