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哥怕是自個兒也驚住了!”孟毓嫺捂帕笑了笑,便看向頤和郡主道:“這一是二哥哥的惜墨堂。”
頤和郡主已經回了,遠遠地看了一眼惜墨堂,笑著:“所以這園好看,連各的名字都格外緻。”
趙氏見頤和郡主並沒有生氣,便放了心,推要去準備中午酒宴菜,便先行走了。
孟毓曉作爲翠竹園的主人,自然得盡地主之誼,引了衆人往翠竹園去。
當初建承歡園的時候,各建設便都是按照時下最好的建的,如今才隔三兩年,東西依舊很新,就算是翠竹園,也不至於差到哪裡去,又加之昨日趙氏讓人打掃添置了些東西,如今更是別緻。
“三姑娘的院落好生別緻!”唐婉玲最先開口誇讚,“尤其是這廊邊上的瀟湘竹,別有一景緻。”
“我喜歡清靜,故此挑了這翠竹園,這竹不似其他花草,無需費勁打理,倒是符合我這懶慢的。”孟毓曉笑著,引了衆人進屋。
孟毓曉昨日並沒有讓那些丫鬟刻意收拾自己的屋,以前是怎樣,如今還是怎樣。
暖閣裡,書桌在最裡側,桌上擺著幾本近日在看的書,一旁的繡架上,還繃著一塊白絹,一副落梅圖才繡了一半。
“三姑娘的房間到和婉玲姐姐的有些像!”頤和郡主落座之後便忍不住發了話,“初一看,還以爲是哪位書生的房間,到都是書,字畫等等,再一細看,才能見到些孩家的件。”
唐婉玲自打進門,便被孟毓曉的繡架吸引了過去,此時正站在繡架邊看著那副未完的落梅圖。
“三姑娘可比我靈巧多了。”唐婉玲擡頭朝著頤和郡主淺笑一聲,“我怕是這輩都繡不出這樣的畫作來。”
“唐姑娘可別謙虛,這京城誰不知道你琴棋書畫樣樣通。”趙佳玉話間也勾頭瞟了一眼繡架,然後轉頭看向孟毓曉道:“這是打算做什麼?”
孟毓曉從侍手裡接過茶碗放到趙佳玉跟前,然後拿眼示意了一下孟毓嫺,“在賞梅宴上畫了一面扇頁,畫的就是這落梅圖,我瞧著好看便跟討了,豈知這丫頭倒是個生意人,非要我給拿這圖繡一張白絹,用來糊團扇!”
“那倒是好看!”唐婉玲點點頭,走過來挨著頤和郡主坐下,“只是拿線繡畫,虧得四姐能想出來,也虧得三姑娘會繡。”
孟毓曉繼續爲衆人上了茶,才找位置坐下,輕聲:“左右只在這園裡用,繡的好不好也不用爲外人道。”
“巧雲。去將王爺賞賜的摺扇取來吧。”孟毓曉完向巧雲吩咐道。
“對對,我們還是先看摺扇!”頤和郡主一聽到摺扇便立馬轉移了視線,直直地追著巧雲的影進了室又出來。
孟毓曉給了巧雲一個眼神,直接讓捧了摺扇到頤和郡主面前去。
摺扇當初送來的時候便裝在盒裡,孟毓曉也沒有特別打理,就這樣收著了。
頤和郡主對王爺的東西很是尊重,輕巧地取出扇之後,便心翼翼地打開來,目地盯著慢慢展開的扇面,那眼神,好似虔誠的信徒。
“真是王爺的筆跡!”頤和郡主激地握著扇,又擡手指了指落款對一旁的唐婉玲道:“這落字是王爺的沒錯。”
“嗯。”唐婉玲盯著頤和郡主手裡的扇好一會兒,輕輕點了點頭,看模樣不像是符合,倒是真認識王爺的字跡一般。
孟毓曉轉念一想,靜西王應該時常往駙馬府走,想必也留下過不筆墨,唐婉玲跟頤和郡主如此親,肯定也見過不。
“這畫似乎有些空。”唐婉玲又,擡眸看向孟毓曉,“可是用來題字的?”
孟毓曉輕輕點了點頭,暗想這唐婉玲果真是大才,只是一眼,便瞧出了這畫留白的意思。
“送扇來的人這空位是留著我題詩的,只可惜我擔心我書法不佳,壞了王爺這畫,所以一直沒敢下筆。”
孟毓曉其實是害怕自己題字之後這扇不值錢了,但是這種理由自不會當著衆人的面出來。
“王爺只憑一首詩便能畫出這樣的景,可真厲害。”趙佳玉側看了一眼頤和郡主手裡的摺扇,也跟著嘆了一句。
頤和郡主得意地一笑,將摺扇從趙佳玉那邊傳下去。
“要文采,京中真真是無人可比王爺了,只可惜王爺這人惜墨如金,不肯輕易筆,所以京中是一字難求,更別這樣一柄畫扇了!”頤和郡主著又看向孟毓曉,“王爺是個惜才的人,想來是非常喜歡三姑娘的詩才肯筆,看來以後我也要好好努力,爭取也多個第一,好去向王爺討些筆墨!”
衆人聽著頤和郡主的話不由得嗤嗤笑起來,只有唐婉玲卻看了一眼頤和郡主。
摺扇正好傳到焦芙蓉的手裡,焦芙蓉看著手裡的摺扇,不由得醋意大發,握著摺扇的手越來越使勁。
“表姐,你心些!可別弄壞了這扇!”孟毓嫺連忙提醒了一句。
嚇得焦芙蓉趕回了神,慌張間連忙鬆開了握在摺扇上的手,摺扇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敲在青石磚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你做什麼!”頤和郡主頓時起了,怒斥了焦芙蓉一句。
孟毓曉也趕起了,彎腰去撿地上的摺扇,撿起來看了一番,好在沒有刮到哪裡,摺扇沒有破損。
“你就算是對三姑娘有意見,也不能摔王爺的扇啊,誰許你這般猖狂!”頤和郡主氣得不行,擡手指著焦芙蓉怒罵道,一旁的唐婉玲和趙佳玉紛紛起攔住頤和郡主,莫要生氣。
焦芙蓉也沒想到會這樣,平日裡極其猖狂的也連忙跪了下去,連連:“郡主恕罪,芙蓉乃是無心之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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