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孟銳便在金牡丹門口攔住了剛到店的孟毓曉。
“他昨晚一夜沒有出府,今兒一早才說出門談些生意,同陸娘子打過招呼纔出門,真真切切的本人!”孟銳一邊說著一邊同孟毓曉上了樓,“你昨晚回去可見著王爺了?”
“我沒見,其他人見著了。”孟毓曉淺聲答著,手推了門進去,“我昨日回府的時候到了翰郡王,他說王爺一下午都同他在一起,而且,巧雲說晚膳時候王爺去找過我。”
孟毓曉停了一會兒,找位子坐下,擡眸看向孟銳,“雖然王爺戴著面,形樣貌可以找人假扮,但是說話的聲音卻不容易,或許,當真是我二人想多了。”
“也許吧。”孟銳也喪氣地坐到一旁,“一個王爺會出來經商本就是天方夜譚,他若真是靜西王,也沒必要將自己的份藏著掖著。”
“好了,這事先不追究吧,昨日我跟周老闆商量了一下,決定還是重舊業,幹老本行!”孟毓曉扯開話題,“街頭的鋪子我打算開家古玩店。”
“這還真是你的老本行!”孟銳笑了笑,“反正是你擅長的,肯定不會有什麼問題,你看看我能幫上什麼忙?”
“肯定有事找你啊,”孟毓曉毫不客氣地說,“一來是你那當鋪,這些年肯定收了不贖不回去的玩意兒,你全給我做貨源,到時候換了銀子我不給你。”
“這算什麼事,你自己跟當鋪說聲不就好了!”孟銳笑著擺擺手,毫不在意。
“另外還有件事要麻煩你,幫我打聽一下京中權貴的關係網,不管大小我都要!”孟毓曉又說。
孟銳狐疑地看向孟毓曉,“你這是打算做市場調查?”
“也不全是!”孟毓曉揚揚角,“不僅是市場,還有貨源。”
孟毓曉說著起了,“我出去辦點事,古玩鋪子的事晚些時候我再和你細說,這兩件事便先麻煩你了。”
“嗯。”孟銳點頭,也不問孟毓曉要去哪,二人一同下樓,各自離開。
孟毓曉一路坐馬車到百草堂,進門的時候便看到在替人診脈的華佳南,二人簡單地流了一個眼神,孟毓曉便會意地上了二樓。
二樓有間廂房,自從孟毓曉換臉出逃泰州之後便了孟毓曉的老本營,每次孟毓曉來這裡辦事都是選在這間廂房,所以也不用人指引,便直接進了屋。
不一會兒,華佳南也進了屋,親自給孟毓曉端了一杯茶,“你要我送去給安姨娘的口信我帶到了,若是能出來,應該就這會兒,你且等等吧。”
“嗯。”孟毓曉淺淺應了一聲,是臨時起意,也不見得安溪就有辦法出來,等等也無妨。
“在安姨娘來之前,我到時候有些事想和你說。”華佳南說話間已經坐到孟毓曉對面去,“那位安姨娘同你是什麼關係?”
“朋友。”孟毓曉輕聲答著,低頭淺淺抿了一口茶。
“若是你的朋友,我便再多說一句,用來假孕的藥,是會反噬自的,我也同說過,卻不甚在意,你若是能勸住,便也多勸兩句,後院爭寵雖常見,倒也沒必要搭上自己的命。”華佳南低聲說。
孟毓曉微微皺眉,“這藥會反噬到什麼程度?”
華佳南竟然搖了頭,“我也把握不準,那位安姨娘不肯同我說實話,也不肯將藥方用量告訴我,先前我沒有看出來,應該是用藥尚淺的緣故,最近我才探到異常,因著是你的朋友我纔多問的,你倒是可以勸勸。”
“嗯,知道了。”孟毓曉點點頭,又想想安溪那倔強的子,怕是未必肯聽自己的話,“我今日來怎麼沒見著流雲?”
“家主子回了,自然又跟過去了!”華佳南不滿地癟了癟。
“我瞧著你二人這些日子親不,還以爲你好事將近呢!”孟毓曉笑了笑,“你倒是主些,我還盼著喝你二人的喜酒呢!”
“我還不夠主麼?”華佳南頓時炸了,“將將哄得差不多了,主子便回來了,一門心思又撲到主子那去了,要不是你……”
華佳南說著掃了一眼孟毓曉,頓時意識到自己話說多了,趕閉了。
“我怎麼了?”孟毓曉輕聲問。
“要是你能幫我勸勸主子就好了!”華佳南急中生智,立馬將話圓了過去,正要再扯開話題,外面傳來敲門聲,安溪到了!
二人便沒再聊,華佳南起去門口迎了安溪進來,又將跟著來的下人攔在了門外,才領著安溪到孟毓曉跟前說:“你們有話就趕說吧,我從另一扇門出去。”
“謝謝華神醫。”安溪客氣地道了謝,這才轉看向孟毓曉,也朝著孟毓曉施了一禮,“謝謝。”
“坐吧。”孟毓曉擡手示意,“長話短說,我也就不同你客氣了,我今天來找你,是來同你合作的。”
“怎麼合作?”安溪追問。
“你哥要報仇的事我多了解一些,你在侯府要做什麼我也不攔著你,有需要幫忙的地方你儘管開口,而我的目的也很簡單,就是要整個侯府敗落!”孟毓曉直接說。
“這個倒是簡單!”安溪笑了笑,“如果我的目的達到了,侯府定會蒙罪。”
孟毓曉點點頭,安家兄妹要做的事涉及聖旨,一旦事,侯府落敗是常事,“還有一件事我不得不拜託你,我與侯府的焦小姐結怨已久,你能不能尋機會的銳氣?”
“到什麼程度?”安溪反問,一臉的自信。
孟毓曉也淺淺揚了角,知曉自己這次沒有找錯人,便輕輕將子往前傾了傾,低聲音說:“去了的秀份。”
安溪稍作遲疑,點頭,“放心,我會做到的,不過我邊缺信得過的人。”
“我會讓你哥挑好,然後想辦法給你送過去。”孟毓曉信爽地接了話,既然已經達了合作關係,便該互通有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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