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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女三嫁》 第57章理國公府

理國公府的婆子過來傳話時,大夫人顯得十分驚訝。

蘇太君大壽,請每年都會送來安國公府。今年也一樣,請早就送來了。沒想到壽辰前一天,理國公府突然派人傳話說,希這趟去理國公府能把安初縈帶上。

奇怪的要求,但主人家要是對家裏某個小姐興趣,這樣要求也是有的。

大夫人不由想到上回蘇太君送的謝禮,難道是因為蘇哲的事,蘇太君格外看重安初縈?

再延一點想,蘇哲也到了議婚的年齡。安初縈難得的貌,要是蘇太君看上了,許給蘇哲,這就是天上掉下來的姻緣。

大夫人雖然覺得有點扯,但主人家這樣的要求了自然不會拒絕。萬一能了,對安國公府也是好事。

送走理國公府的婆子,大夫人派人去請安初縈過來。

“我也要去理國公府?”安初縈一臉驚訝說著。

蘇太君壽辰,府裏早就決定了參加宴會的人選。三夫人帶隊,安五娘,安六娘同路。大夫人本來也要去的,卻推說病未痊愈不合適出門。

沒想到明天就壽辰,晚上通知去,就是想說有病也來不及了。

“就剛才理國公府特意派婆子過來說的,你既己大安,那就一起去吧。”大夫人笑著說。

安初縈聽得無言以對,養了這麽久,雖然還有幾分削瘦,但看起來也是臉紅潤,想再說有病也來不及了。道:“明天出門的服,五娘和六娘的都另外做好的,我隻怕也搭不上。”

雖然不是整壽,但蘇太君過生辰向來鬧的大。大夫人特意給安五娘和安六娘做了兩相同的服,隻為了明天出門時同穿。

“不妨事的,並不是整生日,去的賓客也不會太多。你隨意穿就好了。”大夫人笑著說,“實在不行,你向五娘和六娘借一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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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初縈知道這趟是躲不掉了,無論如何也得去,隻得道:“是。”

“還有這是你第一趟去理國公府,這裏不比別家,有些事我得提前叮囑你。”大夫人說著。

“是。”安初縈應著。

大夫人開始講理國公府的八卦,也可以說是基本信息。

理國公府共分四房,皆是蘇太君所出。

大房就是死了老婆,又沒承爵的蘇大老爺一家。蘇大太太容氏難產亡故,蘇大老爺念及妻便娶了妻妹小容氏,屋裏丫頭侍妾更是不

蘇大老爺膝下一子二,長子蘇商今年十六歲,乃是過世的蘇大夫人所出,因為弱多病,極在人前麵,也沒說親事。大兒蘇玉,今年十五歲,雖是妾室所出,卻是養在蘇太君跟前的,份顯得尊貴些。次蘇梅乃是小容氏所出,今年才七歲,據說也是不太好,很人前麵。

二房也就是蘇玄秋一家搬去狀元府,基本況都知道。大夫人還特別點出,蘇哲己經被發配到莊子上,據說蘇太君在蘇玄秋麵前痛哭,隻希孫子能等生日過後才走,結果也沒能讓蘇玄秋改變心意。

三房老爺蘇玄禮,娶妻孟氏,也就是孟昭的親姐姐。魯國長公主之,格外加封舞縣主,娘家底氣太足,三老爺房裏就格外幹淨,膝下隻有一子蘇啟,今年十四歲。

至於四房,四老爺早早亡故,隻餘下寡妻羅氏。後來過繼了大房的一個兒子蘇嘯養在膝下,今年十二歲。

“因為蘇二太太住到了狀元府,現在理國公府裏是三夫人舞縣主管家,據說也不曾心,不過手下一群奴才十分中用,把理國公府打理的井井有條。”大夫人說著。

安初縈聽得明白,估計也是因為舞縣主位份高,娘家後臺,才能順利管家。不然小容氏乃是大房夫人,又是蘇太君的娘家侄,舞縣主哪裏爭的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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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所周知,蘇二夫人與蘇太君不和,不過婆婆壽辰,肯定要去的。”大夫人特意說著。

上回定遠侯府的事,安初縈算是得罪孫氏了,這理國公府見麵,安初縈還是要小心點為妙。

“我都記下了。”安初縈說著。

大夫人笑著道:“你是個聰明的,其他的話我也不多說了。”

安初縈站起來,道:“是,我現在就回去準備。”

“去吧。”大夫人笑著說。

安家幾個孩兒資質都平常,隻有安初縈,也許真能尋得一門好親事。

臨時找服收拾包袱,紅玉帶著小丫頭忙活時,不道:“怎麽這麽突然?”

“誰曉的呢。”安初縈說著,心裏卻覺得,臨時通知,應該是擔心找借口不去。

提前說了,到了當天可以推病說不去。現在明天去,今天晚上通知,想晚上裝病都來不及。

不過為什麽非得讓去?

怎麽想都覺奇怪,大夫人還特意提醒,定遠侯府之事,與孫氏己經結怨。就是蘇太君再左,與孫氏不和,也不至於把過去,特意給孫氏難堪吧?

這麽一想,安初縈越發覺得頭大了。

滿腹心事的睡了一夜,天亮起床,理國公府這一趟還是跑不掉。

安初縈特意差人問了安五娘和安六娘的妝扮,也跟著隨大溜,安五娘還借同款服,到時候小姐們一起見禮,看著才整齊。

眾人在二門集合,三夫人是個省事的,四個主子坐一輛大車,跟隨的丫頭婆子坐小車,可謂是行車簡從出了門。

“一會到了理國公府,你跟著姐姐們,且不可私自行事。”三夫人叮囑著安六娘。

安五娘和安初縈是跟著出過門的,安六娘這是頭一趟出門,又是理國公府那種地方。按往年的排場,蘇太君小壽辰也會過在大壽辰,京城能來的都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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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讓生了一個連中三元的好兒子,京城的夫人們,哪個都比不麵。

“母親放心,我都記下了。”安六娘笑著說。

三夫人臉凝重看著,道:“今天要是出醜,我可不會輕饒了你。”

雖然都是去後院吃酒,但向來夫人和未出閣的小姐是分開的。到時

“一定不會的,母親,你就放心吧。”安六娘滿口答應。

安初縈旁邊聽著也不言,安六娘雖然是庶,但因為三夫人沒有兒,對這個庶並不壞,但也隻是不壞而己。

這也就造了安六娘的份錯位,比安三娘這個嫡不如,卻比安五娘這個庶強多了。生母早亡,倒是沒有被姨娘教壞,但三夫人也不是很管,多是媽管教。

這也造安六娘的格,自信之餘又有點自卑。就是與家中姐妹說話時,也總是喜歡賣弄幾分,兼之吹牛皮。

“按照往年,理國公府的賓客不會太,你們姐妹也都留心些。”三夫人說著,又叮囑安初縈:“你是姐姐,多照看們。”

這趟上京來,一是因為安太君的病。再就是兒的婚事,三房的一兒一都到了說親的年齡。

上京之前就與三老爺商議過,要是這趟探病,安太君真不行了,那就啥都不說,老實寫折子丁憂。要是安太君雖然病重,但看起來還能撐幾年,那就讓三老爺一個人去任上,三夫人留下給兒說親事。

若是按安國公府的出算,安六娘出太低,乃是庶出的庶出。但三老爺乃是兩榜進士,場仕途也不錯。有這樣的爹,安六娘的親事會比安五娘更好說。

安六娘又有幾分容貌,行事也算機伶妥。若是再有幾分運氣,也許還能嫁個不錯的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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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安初縈應著。

說話間車駕駛進理國公府二門,丫頭扶著三夫人和小姐們下車。

安初縈腳剛落地站穩,就看到了孫氏,頓時一驚。

孫氏滿臉蒼白憔悴,好像被幹了一般,整個人看起來幹瘦幹瘦的。尤記得上回在定遠侯府見麵,孫氏隻是臉不好而己,現在何止是不好,簡單是太不好了。

兩個月不到,竟然病這個樣子,實在讓人吃驚。

“勞煩蘇二夫人來迎,實在不敢當。”三夫人滿臉笑說著。

婆婆做壽,兒媳婦迎客是理所當然的。但孫氏不同,是蘇玄秋的夫人。以兩家的,以及蘇玄秋的職,都論不到孫氏來迎

孫氏微微一笑,聲音中著虛弱,客套道:“我們素來好,應當如此。”

二門換車進理國公府,整理格局與安國公府相似。不同的是花園,當日修建狀元府時,便把兩府花園打通,理國公府又翻修整理,比之安國公府的花園不但大的多,亭臺樓閣更是華麗。

今日蘇太君壽辰,酒宴便擺在後花園的主樓上。說是小壽辰,但來往賓客,以及行走下人卻是川流不息。比之定遠侯七十大壽,看著還要熱鬧些。

“祝蘇太君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三夫人帶隊,四人一起說賀詞,倒也整齊好看。

蘇太君臉上笑著,道:“好。”

四人這才起抬頭,安初縈不看看上坐的蘇太君,微微有幾分驚訝。

蘇太君看起來很年輕,以蘇大老爺的年齡算,確實不大,也就是五十出頭。不知道是如此,還是老來俏,服顯得十分花招,都快閃瞎人眼了。

細看其容貌,約能看出年輕時的貌,能生出蘇玄秋那般容貌的兒子倒是不奇怪了。

“哪個初縈啊?”蘇太君突然說著。

安初縈頓時一怔,孫氏就在旁邊站著呢,這蘇太君是什麽意思啊?

三夫人雖然知道前因後果,但蘇太君都點名了,哪裏還敢推托。便牽著安初縈的手站出來,笑著道:“快去給老太君見禮。”

安初縈頓時覺得臉上火辣辣的,隻得上前見禮:“拜見蘇太君。”

此時賓客來了不,夫人小姐們坐了一堆,孫氏也就在旁邊站著,蘇太君這樣公然,這是直接打孫氏的臉啊。

來之前還好想著,蘇太君總不至於如此吧,沒想到竟然真幹出來了,該說什麽好呢。

“喲,好個整齊的孩子。”蘇太君誇讚著,這確實是真心誇獎。滿屋坐著這麽多小姐,確實沒一個比的上安初縈的。

又向安初縈招招手:“到我跟前來。”

安初縈隻得上前,在蘇太君跟前站定。

蘇太君上下打量著,神十分寬,又意有所指的道:“是個懂事老實的孩子,實話實說不攀咬,很難得。”

安初縈聽得額頭冷汗都出來了,隻得低頭道:“老太君誇獎了。”

這麽多賓客看著呢,蘇太君跟孫氏到底有多大的恩怨啊,這種時候都不忘了給孫氏難堪。

定遠侯府的事,雖然與孫氏有點恩怨,但並不想這麽給孫氏難堪的。

“該賞的。”蘇太君微笑著說。

後麵婆子馬上端來托盤,上麵放著各荷包,裏麵裝著小首飾,正是給小姐們的見麵禮。有眼生的小姐初次見麵,送上一個荷包,也就能表達心意了。

“不用這些。”蘇太君說著,從手上褪了一個玉鐲,到安初縈手裏,“這個你拿著。”

先不說玉鐲,蘇太君手上現摘下來的,上穿戴的東西豈是一般金銀小首飾可比擬的。

安初縈拿著玉鐲,隻覺得有千金重,低頭道:“謝老太君賞。”

說著安初縈拿著玉鐲退下,走到三夫人側時,不自覺得看了一眼孫氏。

隻見孫氏臉上淡淡笑著,一副雲淡風的模樣,好似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不明白。

再看側的夫人們,皆是神莫測。看來們婆媳不和是眾人皆知之事,不過蘇太君公然如此,也是夠嗆。

蘇太君尤嫌不夠,笑著對孫氏道:“當日這丫頭證明了哲哥兒的清白,你這個嫡母就沒送個謝禮嗎?”

雖然往日有怨,但因分府而居,婆媳常不見麵,蘇太君的怨氣也消的差不多了。

直到蘇哲的事出來,蘇太君震怒,沒想到孫氏這麽大的膽子竟然敢算計孫子。後來蘇玄秋打發蘇哲到莊子上,蘇太君死鬧活鬧都沒改了兒子的主意。

這麽冷的天打發蘇哲出門,萬一凍著冷著了,這筆帳肯定是要記在孫氏頭上的。

“縈小姐的大恩,我早派人道過謝了。”孫氏微笑說著,臉上的笑意幾乎要掛不住。

本來是不讚同的,但看著眼前的安初縈,頓時新仇舊恨擁了上來。

正如孫大夫人所說,若是安初縈進門,不管是妾還是繼室,與孫家與都是大大的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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