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傷勢過重,鎮上的醫院已經不敢接收胡凱胡昆父子倆,於是兩人又被拉到了縣裏的醫院。
等到了晚上,胡凱和胡昆的傷勢才被理好,兩人也都清醒了過來,並且待在同一間病房裏。
相比較於胡昆,胡凱的傷勢要更重一些,聽醫生,他的一條骨頭都被踩斷了,就算是治好了,也會在一定程度上影響生活,而手還得安排到明。
倒是被砍傷的位置不嚴重,簡單消毒、合一下就好了,同時醫生還胡凱命大,傷口角度刁鑽,恰好避開了脈,否則流不止,胡凱多數是要失過多休克,甚至危及生命。
胡昆的兩條胳膊,已經打上了石膏,也需要一定時間才能夠慢慢恢複。
他的媳婦站在一旁抹著眼淚,裏還在罵罵咧咧,口口聲聲要將陳步碎萬段。
“行了,閉!”胡昆聽著一陣火大,喊了一嗓子,目落到葉佳麗上,沉沉道,“是你的,不能報警?”
“是!就是這個死丫頭!我報警把那個姓陳的兔崽子抓起來,還攔著,一看就是沒安好心!”老娘們趕道。
“我讓你閉!”胡昆罵了一句。
老娘們趕閉上。
別看平日裏囂張跋扈,可胡昆一瞪眼,就慫了。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一降一。
葉佳麗歎著氣,將自己手機拿出來,找出之前陳步發的照片。
知道胡昆現在兩條胳膊不能,就將手機放在對方麵前,一張張著照片。
看到那些照片後,胡昆臉也變了變。
不過很快,他就恢複鎮定,冷笑著道:“這子以為,就這幾張照片,能夠讓我投鼠忌?”
葉佳麗抿抿,低聲道:“陳步還提了沙場,賭場,還有張老五的事。”
前麵兩個還好,聽到張老五這個名字的時候,胡昆臉也猛地變了。
“他想幹什麽?”胡昆咬著牙道。
葉佳麗沒有回答。
主要是就沒這個必要,當陳步提起這個名字的時候,意圖已經非常明顯了。
張老五的死,知道的人其實也不。
正是因為如此,胡昆才不好奇陳步的消息來源。張老五的年紀,其實比胡昆還要大一些,鎮上有名的潑皮無賴。
後來在賭場裏,和胡凱發生衝突,胡凱帶著兩個朋友對著張老五一頓拳打腳踢,沒想不心把人給打死了。
因為這件事,胡凱還在外麵待了一個星期,本來這種人命司是要被追究的,可也不知道胡昆到底用了什麽法子,給張老五媳婦賠了五十萬,最後定為猝死,事不了了之了,張老五家裏都沒報案,草草將人火化了。
有了五十萬,張老五媳婦丟下孩子,自己拿著錢跑了,本來以為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卻沒想到陳步現在忽然提出來,其中警告意味不用多了。
“你的對,我們還真不能報警……”胡昆歎了口氣道。
主要是他們屁太髒了,真報警,陳步也不會罷休,人家打傷人最多判個幾年,可胡凱起步就是無期,再加上胡昆自己這些年煩的事,沒個十年八年都不過去。
再加上這些照片,也是直接證據,完全可以引起注意。
“這個混蛋……”胡昆越想越氣,恨不得將陳步五馬分了。
“爸,我們難道就這麽算了嗎?”躺在另外一張床上的胡凱咬著牙,虛弱道。
“就這麽算了?”胡昆冷笑道,“老子就這麽大度的人嗎?他不是想裝狠人嗎?行,等咱們出去之後,花點錢,直接弄死他!”
“好!好!”胡凱聽到這話,立刻激起來,“不單單是他,還有他那個瘸子爹!還有他媽!一把火把他們全部燒死!”
……
一直等到晚上,都沒看到警察來,陳實和於秀娟兩口子懸著的心始終沒有放下。
他們時不時就會朝著門口張,生怕下一秒就能聽到呼嘯而來的警笛聲。
反觀陳步,始終安之若素,也不知道之前騎著電車去了什麽地方,回來後還是該幹啥就幹啥,從他臉上看不到半點張的緒。
陳妍妮一直拉著陳步,詢問著大學裏的故事,看丫頭的意思,似乎是打算高考後也去南城上大學。
一方麵是因為南城離家比較近,另一方麵也是因為南城這些年發展不錯,好玩的地兒很多。
別看陳步上的大學隻是個二本,但是在南城,一本大學也有好幾所。
陳妍妮的學習績還是不錯的,就現在來看,上個一本應該沒什麽問題。
“對了,哥,我發現你現在打架好厲害啊!大學裏麵還專門教人打架嗎?”陳妍妮眨眨眼睛問道。
“是啊,大學時候不都有軍訓嗎?”
“我高一的時候也有……”
“高中的軍訓和大學時候的軍訓能一樣嗎?”陳步認真道,“等你上大學就知道了,我們軍訓那可都是要和特種兵作戰的!”
“真的?!”陳妍妮的大眼睛裏裝滿了問號。
“是啊。”
聽陳步這麽,陳妍妮立刻對大學的軍訓充滿了期待……
唐果在一旁就是憋著笑,覺得陳步實在是太壞了,就會忽悠陳妍妮。
時間到了晚上九點鍾,陳步大伯帶著陳妍妮回去了。
“爸媽,你們放心吧,我不會被抓走的,你們趕去睡覺吧。”陳步轉臉看著自己爹媽道。
“哦……好。”於秀娟想了想,忽然問道,“對了,咱們今晚上怎麽睡啊?果果和你睡一起嗎?”
“不不不……”唐果趕搖頭。
陳步看上去也很生氣:“媽,你過分了,讓我和睡一起,那不是羊虎口嗎?我被占便宜怎麽辦?”
“那行,晚上果果和我睡你那個屋,你和你爸睡吧。”於秀娟笑了笑,可話時候,明顯有些失。
陳步也沒反對。
唐果氣呼呼瞪了眼陳步,去拿服準備洗澡了。
陳步則是坐在屋子裏,點了煙。
陳實坐在陳步邊,撓了撓頭,最後還是出手對陳步:“給我一,就一。”
陳步看看他,歎了口氣,將剩下大半包都遞了過去。
“點。”
“你才真應該點,從你回來到現在,我看到都有五六了。”陳實沒好氣道。
昏暗的燈下,父子倆點著煙,似乎該聊些什麽,可陳步不話,陳實也不知道該些什麽,就變了幹坐著。
最後,還是陳實沒忍住,打破了沉寂。
“步,你和以前,很不一樣。”
陳步轉臉看著他,笑了笑:“哪不一樣?”
陳實想了想,沉甸甸:“哪都不一樣,一時半會,又不好。”
“洗洗睡吧,明給你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