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青心中對胡守嚴的手段很是不屑,他晃了晃手中的菜單,對那位服務員道:“你們來這裏吃飯,連張中文菜單都沒有嗎?”
服務員正要說話,胡守嚴接過了話頭,微笑著說道:“李先生,你不認識意大利文嗎?”
李長青一臉無所謂的說道:“我連咱們老祖宗傳下的中文都沒學好,幹嘛要去學人家意大利的文字,腦子有病呀。”
蘇淺雪一聽,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胡守嚴的臉頓時黑了下來,道:“李先生,你這種想法可不太好。任何一個國家都有它的優點,我們想要了解他們,必須要先了解他們的文化,取其華,去其糟粕,如此我們才能進步。”
李長青嗬嗬笑道:“我就是一個無業遊民,如果不是淺雪,我恐怕連飯都吃不上,哪有閑工夫來研究人家的文化。這麽牛的事,還是胡總幹吧。服務員,趕給我一個中文菜單,我現在都快死了。”
胡守嚴被李長青說的一陣無語,頗有種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覺。
蘇淺雪笑如花,了李長青一下,道:“老公,你說話能斯文一點嗎?胡總,不好意思,他平常就這樣,你不要介意。”
李長青從服務員那裏接過菜單,一邊看,一邊說道:“我是個人,在外麵大排檔吃慣了,哪裏能斯文的下來。得罪之,還請胡總海涵。”
胡守嚴一聽,頓時來了神,嗬嗬笑道:“李先生還真是接地氣的,連那種髒不拉幾的地方都去。不知道你在什麽地方高就呀?”
李長青眉頭微微一皺,道:“我剛剛不是說了嗎?我就是一個無業遊民,隻要給錢,啥活都幹。”
胡守嚴眸子裏閃過一輕蔑,哦了一聲,道:“我還以為李先生是在故意謙虛呢?原來是真的呀。如果你不嫌棄,不如到我們公司來吧?最起碼一個月也能賺個一兩萬。你覺得怎麽樣?”
說完,胡守嚴用眼睛的餘看了蘇淺雪一眼,發現對方反應平淡,好像沒有聽到他們說話一樣,更加肯定了李長青就是蘇淺雪找來的擋箭牌。
李長青搖搖頭,道:“謝謝胡總的好意,我對鑽石黃金什麽的沒啥興趣。再說了,有淺雪在,想找個工作,那還不簡單。”
胡守嚴道:“李先生,咱們都是男人,有手有腳,靠人吃飯是不是有點兒不合適呀?”
李長青一臉無所謂的說道:“這有什麽。現代社會,吃得上飯的男人才是最牛的,說明了他有魅力。我覺得這也算是一技之長吧。總比那些啃老族好呀。什麽都不會,還整天拿著家裏的錢在外麵顯擺,覺得自己好像很牛似的。但實際上,離了家裏,這種人本就什麽都不中用。想做飯男,都沒有那個能力。哎,要我說,他們才是最悲哀的,簡直就是混吃等死的典型呀,對不對?”
“哎呦,胡總,你臉怎麽這麽難看?我這話可不是在針對你,你千萬不要給自己扣帽子。”
胡守嚴能夠以不到三十歲的年紀做到這個位置,也是因為他老子是公司東之一,李長青這麽說,無疑把他也給裝進去了。
胡守嚴心中暗恨,勉強出一個笑容,道:“我知道。李先生,咱們還是先點餐吧。”
對於兩人的明爭暗鬥,蘇淺雪雖然臉上平靜無波,但實際上已經笑的不行了。
剛剛在胡守嚴找李長青麻煩的時候,之所以沒有幫李長青說話,是因為早就領教過這家夥的厲害了,幾句話就能把人氣的要死,區區一個胡守嚴,自然更不在話下。
果然,兩人鋒還不到一分鍾,勝負就已經分出來了。
與李長青比口才,十個胡守嚴都不行。
李長青看了一下菜單,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胡總,我是個莊稼肚子,一頓能吃不。這上麵的東西未免也太貴了些,牛排竟然要三千八百八,鵝肝一千八,魚子醬更厲害,都破萬了。我靠,這簡直就是搶劫呀。我看咱們還是換一家便宜點兒的吧。”
胡守嚴嗬嗬一笑,臉上出一副傲的表,擺擺手,豪氣幹雲的說道:“李先生,你這是看不起我呀。區區一頓飯,我還不放在眼裏。你隨便點,隻要你能吃的下,我就請的起。”
李長青豎起了大拇指,道:“還是胡總豪爽大方。那我就不客氣了。服務員,先給我來二十份牛排,十個鵝肝,五份魚子醬。如果不夠,我再向你要。”
聽到李長青的話,胡守嚴差點兒沒咬著自己的舌頭。
他瞪大了眼睛,一臉難以置信的問道:“李先生,你沒說錯吧?這麽多東西,你能吃的下?”
李長青出一個的笑容,道:“胡先生,說出來不怕您笑話。我九歲的時候,就能吃下十斤牛。現在的飯量已經是降了不了,要不然二十斤,我都能搞的定。”
古時候就有窮文富武的說法,修煉功夫的人大多能吃,傳說民國時期的虎頭保就能夠日啖一牛,雖然有些誇張,但也從側麵說明了武者的飯量之大。
李長青修煉的巨象功是最頂級的外門功夫,若是運轉氣,刻意增強胃的力,十斤二十斤牛本就不在話下。
胡守嚴臉上盡量保持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很是大方的說道:“李先生,您盡管吃。今天晚上,我管夠。蘇總,你吃什麽?”
蘇淺雪隨意點了些東西,胡守嚴把菜單給了服務員,道:“我的和這位士一樣,再給我加一瓶最上等的拉圖。”
不到五分鍾,他們要的東西便都端了上來。
由於李長青點的實在是太多,本擺不開,服務員不得不將其放在了另一個桌子上。
胡守嚴打開一瓶紅酒,給蘇淺雪和李長青倒上,微笑著說道:“李先生,這是拉圖酒莊的幹紅葡萄酒,澤深沉,有濃鬱的花香味,僅僅一瓶就要五萬多。你之前應該沒有喝過吧?嚐嚐味道如何?”
蕭雲海自然能夠聽得出胡守嚴話裏的玄機,無非是說他窮,喝不起這麽好的紅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