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的天真周夫人哭笑不得,忍不住便甩開兒的手警告道:“不許胡言語!就算是要給太孫選妃嬪,也得經過宮里頭的批,沒名沒分的,算什麼?”
說完又覺得自己說的這個只怕兒也理解不了,不由得就有些煩惱的了自己的眉心:“好了好了,我有事要去跟你父親商量,你可別再胡攪蠻纏了,吵得我頭疼。”
周微吐了吐舌頭,想到蕭恒又忍不住覺得委屈和向往。
父母親從小到大都跟說,是不會嫁在這江浙的,的前程明。久而久之,自己也早已經認定自己絕不會嫁給普通人。
而如今,蕭恒便來了浙江,這不是天意是什麼?
才不管蕭恒是圓是扁,先別提蕭恒那麼出了,便是蕭恒是個腦滿腸的大胖子,他是太孫,也會顯得他眉清目秀的。
哼了一聲,周微忍不住跺了跺腳,隨即便熘出門去了。
周夫人對兒十分寵,也想不到兒會熘出門,自己去了前面找周正山。
周正山今天也去吃酒了,他們男人的席面上是再也不了酒的,哪怕是一直推,他也免不得多喝了幾杯,整個人如今都有些微醺,見了妻子過來,他咳嗽幾句坐在桌邊:“見著太孫妃了?如何?”
夫妻多年,兩人相早有默契,周夫人也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嘆了口氣自嘲的說:“厲害的很,名不虛傳,簡直是比十個男人都厲害。今天是募捐的軍餉,只怕就不下百萬,有了這樣的太孫妃,怪不得太孫殿下的地位穩如泰山了。”
這麼好的妻子,換做誰誰不喜歡?
周正山聽話里全都是酸意,便斜著眼看了一眼:“怎麼,你還嫉妒了不?”
嫉妒倒也談不上,周夫人攏著眉頭有些發愁:“我嫉妒做什麼?年紀都差不多能做我兒,我心煩的是,這麼個厲害人,實在不好對付。你......你不是要替王妃辦事麼?我看,只怕難的很。”
周夫人長長地嘆了口氣,覺得心里就好像是了一塊石頭,整個人都難的了不得,頓了頓,輕聲說:“老爺,王妃固然是提攜過咱們,但是咱們畢竟也還有一頭家要顧,總不能真的豁出去幫辦這麼驚天地的事兒吧?”
家里老小加起來幾十口人呢!
周正山知道妻子害怕,手拍了拍妻子的手,沉聲道:“我心里都清楚,其實王妃這個要求,我一開始也是覺得不可置信的,但是......也不是全無機會,辦好了,那從此我們可就是王妃的心腹中的心腹了。何況,又不要咱們自己出手,你別怕,我已經都安排好了。”
周夫人頓時便有些錯愕,知道丈夫收到了閔王妃的口信,也知道丈夫要去辦的是要命的事,但是還以為丈夫還在踟躕呢,誰知道丈夫竟然就說都已經安排好了。
心驚跳了一陣,捂著自己的心口看著他:“你.....你怎麼安排的?”
這關乎著一大家子人的命,周夫人實在不能放心。
周正山便冷冷垂下眼簾:“快刀斬麻,凡事都最忌諱一拖再拖,失了先機。如今祁天佑忙著到竄去挑選所謂的好苗子,殿下也是剛來的和尚,還不知道該在哪里敲鐘,真是最好的時機了。我已經讓人送信給了海上,今天王妃不是會去寧波嗎?”
周夫人有些恍忽,不大確定的想了想:“之前仿佛好像是聽見了總督夫人說起過一句,說太孫妃之后還要去寧波,去瞧瞧當地的百姓,還有那些損毀的建筑......好像是打算再幫當地的百姓重建家園的。”
要收買人心,當然是得投其所好了,總得先去看看觀察好況,才知道如何作。這位太孫妃從這方面來說,實在是做的很到位的。
周夫人說到這里,勐地就明白過來-----丈夫是打算里應外合,借海盜的手除去蘇邀!
想明白這一點,便又稍稍松了口氣。
但愿丈夫能夠一舉功。
另一頭的蘇邀出了總督府的門便徑直先去找了蘇嶸,之前便跟蘇嶸說好了,要跟蘇嶸一道在杭州城轉一轉。
蘇嶸接到了便笑了:“今天見了見當地的鄉紳們,覺如何?是不是比之前云南那些土人更加難以應付?”
跟云南那些土人們不同,浙江當地的世家鄉紳都是十分傲慢的,但是同時他們的確有傲慢的資本,他們大多數家族中都有人在朝中做,或是還有門生故舊互相幫襯,形要比云南復雜多了。
蘇邀笑了笑,狡黠的眨了眨眼睛:“雖然是這麼說,但是我也沒什麼好怕的。反正說到底其實都一個樣,無非就是利益罷了。”
蘇嶸便不再多說了,只是跟蘇邀解釋:“殿下那邊還要跟總督商量政事,所以今天就只有我帶著你到去走走了,先去西湖罷?西湖靈驗。”
蘇邀搖了搖頭:“先去靈寺吧。”
出來是打著替太后祈福的名號,何況也不是只是做樣子,是真心實意的想要替太后祈求平安的。
蘇嶸自來便對是百依百順的,聞言毫不遲疑的答應了,帶著蘇邀去了靈寺。
雖然去的倉促,但是靈寺畢竟是千年古剎,接待起來毫沒有手忙腳,都著古剎的渾厚沉淀,蘇邀跟禪師聽了一會兒經,便去了大雄寶殿拜過了菩薩,又請了一尊大勢至圓通菩薩佛像回去供養。
方丈對蘇邀十分客氣,笑著雙手合十念了聲佛號:“太孫妃心思虔誠,一定能夠心想事的。”
蘇邀是個重活一世的人,對待神鬼之事不敢怠慢,笑著還了禮,這才轉上了馬車。
這一番折騰下來,天已經不早了,蘇嶸便勸著蘇邀先回去:“反正明天你還要啟程去寧波,回去先好好休息,省的到時候太過勞累了。”
至于西湖,什麼時候都是能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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