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家代的判斷方法,王大虎知道十分陋,甚至有一半的概率會錯過真正的藏。
可王大虎也清楚,這等帶人在江陵城中圍攻縣主府的行徑,一旦失敗,幕后之人必然要迅速逃的!
自己和兄弟們沒有時間對所有的藏進行甄別,快速的將所有的藏過一遍,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這次運氣不錯,好像抓到了!
東家的運氣向來都很好,這沒什麼可驚訝的,自己只是一個護衛,借了東家的運氣能立下點功勞,已然不錯了。
驅除了腦子里的雜念,王大虎帶人直接翻過一道院墻,闖進有燭現的三層小樓!
“殺!”
從院墻上跳落,王大虎就知道自己和兄弟們找對地方了,這略顯荒涼的院子里,站著六個穿黑的壯漢。
雙方甫一打照面,散落在院子里的黑人就不由自主的陷了短暫的驚愕,他們如何也沒想到,躲在距離縣主府這麼遠的地方,竟然也會被找到!
手弩機簧激發時的悶響撕破了黎明的寧靜,六個黑人瞬間被弩箭了馬蜂窩。
來不及回收弩箭,王大虎刀在手,一腳踹開小樓的房門,當先沖了進去!
預料之中藏有大量伏兵的景象并未出現,只有幾個穿奴仆裳的家伙驚恐尖,護衛們一擁而上,一刀一個砍翻在地。
有一個穿錦袍,剛從樓上倉皇跑下來的瘦中年男子,被王大虎獨臂扼住嚨:“當真會藏,你怎麼不鉆進老鼠里!”
那瘦男子驚恐至極,子猶如篩糠,一時半會竟然說不出求饒的話來。
護衛們迅速將小樓搜索一遍,樓上早已空無一人,顯然這瘦男子見到大事不妙,已經準備逃跑,若非大家來的及時,恐怕就要被這混蛋跑掉了!
眾人將這錦男子反綁了手臂,塞住了口舌,拎小一樣拎起來迅速撤離。
整個荒涼的院子再次恢復了寂靜,除了一地尸和濃郁的腥氣之外,什麼也沒有留下。
此次行的所有細節,趙亨義早就和護衛們反復推敲策劃,遇見敵酋該如何應對,進展順利如何撤離,進展不暢如何鏖戰,全都早早的考慮清楚,所以護衛們行迅捷,沒有一遲疑,竟然有些后世特種部隊的味道。
被護衛們拖著朝縣主府撤離的錦袍漢子,滿臉死灰,空無一人的長街之上,鬼影子都看不到一個,除了不遠縣主府依然不知疲倦的傳出的喊殺聲之外,就只剩下眾人奔跑的聲響。
這一切,都是自己此前布置的,為的就是圍攻縣主府的時候,不會有閑雜人等看到。
怎麼也沒想到,如今卻為對手行提供了便利!
實際上,這黎明的鏖戰,趙亨義一幫人完全于相對懵懂的狀態,不知敵人份,不知道敵人數量,不知敵人布置……
能夠摧枯拉朽一般將敵人屠戮一空,憑借的是往日里嚴苛的訓練以及手中犀利的手弩!
在大燕國,弩箭極其罕見,多存在于將作監的圖紙之中,且積龐大,作不便,用于軍陣攻城,以大燕國眼下的狀況,恐怕很難功制造出合格的大型弩箭。
類似的東西,僅僅有結構復雜威力很小的袖箭,只有價不菲之輩用來防,擊發之后想要再次上弦,作復雜,榆樹灣的護衛們使用的話,還不如多練練飛刀。
但是趙亨義制造的手弩,完全有資格使用在小規模的實戰當中,甚至足以碾沒有弓箭手的小型戰場!
科技是第一生產力,也是第一戰力!
小桃帶領的兒軍騎兵,繞著縣主府院墻外的街道沖殺一圈,便也撤回后院的大門,們出擊本就只是為了驅散街道上的黑人,并非為了更多的殺戮。
王大虎和兄弟們帶著俘虜,幾乎是和兒軍的騎士們一同返回,眾人撤回縣主府,后院大門轟然關閉,就仿佛從未打開過一般。
縣主府的喊殺聲、喧鬧聲,也隨之緩緩平息,最終歸于寂靜……東方一抹魚肚白悄然出現,天亮了。
“姓名。”
窗子都蒙了黑布,被臨時改造審訊室的小屋,趙亨義大刀金馬坐在長條椅上,背后站著躍躍試的護衛們。
旁邊的房梁上吊著一個人,那人模樣凄慘,赤著上,渾上下沒有一塊好皮,各種恐怖的傷痕遍布全,水自傷口滲出,匯聚一個個滴,順著腳尖滴落。
拷打那人的護衛顯然極為講究,不知從何尋來了一個大木盆,放在那人的腳下,以免滴落的水污了地面。
被抓來的錦袍男人,驚恐的著那個被吊在房梁上,沒有多氣息的家伙,那人……那人赫然就是蠻族統帥拓跋德旺!
這拓跋德旺即便在蠻族之中,也是了不得的大人,份尊貴至極,乃是拓跋姓氏中的重要人,在他的統領下,不知道有多蠻族士兵連年寇邊,焚毀村寨、殺百姓、劫掠糧食財富、抓捕漢人充當奴隸……
當真是壞事做盡!
可也正是如此,此人在邊鎮兇名赫赫,是數邊鎮百姓能說出名字的蠻族兇人!
這樣的人,即便是被邊軍俘虜,也絕對不會嚴刑拷打,要麼一刀砍死了事,要麼和蠻族談判之后,用于換大燕國被掠走的邊軍、百姓……
那錦袍漢子瑟瑟發抖,他一向自詡計謀出眾,此次圍攻縣主府原本在他想來,必然是十拿九穩之事,沒想到頭來一敗涂地,被對手摧枯拉朽一般擊倒在地……
敗了便是敗了,這錦袍漢子直到剛剛還認為自己的計謀沒有問題,失敗是因為主上派給自己的人手太過不堪,心底的震撼慢慢平息。
可當他認出拓跋德旺的時候,稍稍平息的緒再也不控制!
“都得死!咱們都得死!你們竟然敢如此對待拓跋家族的人……全都得死!蠻族大軍,必然要殺所有人……啊!”
守在一旁的王二虎正反兩個耳,瞬間打斷了那錦袍漢子的狂吠。
趙亨義眼神清澈,死死盯著錦袍漢子,角抿了抿:“我問你,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