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國各級員為了討好陳妃,調集來接應永固城突圍的救援軍伍人數不詳,但將領們私底下通氣,三萬到五萬兵丁還是有的,至于賬面上所謂的十五萬大軍是怎麼回事,大家心知肚明。
這三五萬兵丁,外加征發的數萬民夫,加在一起,人數也超過了十萬。
不管這些人究竟是否有戰斗力,是否瘦弱不堪營養不良,最起碼,這些人都是整個大燕國都缺的男丁!
可就是這十萬男丁,如今在八百蠻人騎兵的突襲之下,陷了巨大的混。
都是火,都是跑的人,蠻族騎兵已經顧不上砍殺了,他們只騎著馬匹四放火。
即便有無意識匯聚在一起的大燕國兵丁,一旦被發現,也會被蠻人的馬隊驅散,整個防區竟然以匪夷所思的方式崩潰了……
將領們的家丁親兵倒是有些戰斗力,平日里也沒練,可在近十萬人瘋狂奔逃的形下,能護住自家主人安然離開,都已經變一種奢求,更別提組織起什麼像樣的反擊了。
后方的蠻人大軍,終于陸陸續續的趕到,援軍的防區徹底變了人間煉獄。
喊殺聲、哭喊聲、馬刀劈砍發出的特殊聲響,連續一整夜都沒有停歇……
直到黎明到來,天泛白,綿延數十里的營寨之中,各種混的聲音才慢慢平息。
當朝徹底升起,整個大燕國軍伍的營盤已經變了一座巨大的廢墟,還未撲滅的火苗依然在燃燒,被焚毀的營寨、輜重冒著濃濃的黑煙。
巨大的營寨之中,到都充斥著難聞的氣味,時不時突然冒出來幾聲哀嚎,很快也沒來聲息。
大燕國調撥來的援軍,加上征發的民夫,賬面顯示有將近二十五萬人,實際人數大概有十萬之眾……如今,除了一部分死于昨晚的混之外,剩下的三四萬人,全部了蠻族的俘虜。
原本在蠻人眼中,被他們抓捕到的漢人就是財富的一種,畢竟只要把這些人帶回自己的地盤,就是最好用的奴隸。
可眼下,因為昨晚的奔襲并無統領,各個部落自行其是,大批的糧草輜重被焚毀,蠻人發現,這麼多的俘虜自己養活不起!
這些人只要活著,哪怕是每天只吃一口糧食,都是一筆巨大的開銷。
放這些漢人自行離去……更無可能!
三四萬俘虜啊,加上此前大家已經劫掠到的漢人百姓,本不可能全部帶回草原。
如何置這麼多的俘虜,一時之間竟然為了難題。
幾個部落頭領湊在一起,沒過多的商議就達了共識,然后分頭召集自己的族人手下開始行。
隨著玄字營的功撤離,永固城百里外的那碼頭積攢的舟船大多離去,隨著昨晚不遠援軍的防區被攻破,僅剩的幾艘小船也趕逃離。
日上三竿時分,大批的漢人俘虜被驅趕到碼頭,這些人猶如被驅趕進屠宰場的羊群一般,毫無抵抗,也沒有逃跑的念頭,僅僅是麻木的跟隨這其他人的腳步,從一個地獄踏了另一個地獄。
當近乎三萬人的俘虜全都在碼頭附近之后,蠻人開始了腥的屠殺。
弓箭胡出,就能收割人命,不需要瞄準,只要機械的拉弓放箭,箭支也不用節省,有大批的奴隸在,等到這些帶不走的俘虜被殺之后,奴隸們會把箭支重新收集回來。
鋼刀抬起再劈下,沒多久,刀刃就鈍了,這南蠻子打造的兵越來越差勁了,回去就把族的鐵匠殺掉泄憤!
投到這場一面倒的屠殺的蠻人不到三千人,面對在一起的俘虜,這些來自草原的惡狼竟然到有力難施,需要理掉的俘虜實在是太多了,最終只能驅策著下的戰馬瘋狂在人群中踩踏。
無數人或主或被跳進了河中,不會游水的自然就淹死了,即便會游水的,在其他人的拉扯拖拽之下,也難逃溺亡的命運。
大批的俘虜被驅趕進河水中,蠻人士兵索站在岸邊拉弓放箭,只殺有機會活命的人……
那一日,碼頭外的河面被染了紅,下游的河面更是被浮尸填滿……
兵丁加上民夫整整十萬人的援軍,最后被當做運送資的奴隸活下來的不足八千,趁著混僥幸逃的不足兩千。
而那充當奴隸的八千人,最終也難逃盡折磨,凄慘死去的命運。
一場毫無戰可言的奔襲,大燕國損失了十萬青壯!
這一戰,震驚天下!
這一戰,徹底撕掉了大燕國的遮布!
這一戰,讓蠻族開始重新審視大燕這個被自己視為糧倉的鄰居!
這一戰,徹底打斷了大燕國滿朝文武勛貴的脊梁!
自此之后,滿朝上下,再無人敢言刀兵!
自此之后,蠻人但有所求,不用征派大軍寇邊,只用派一使者,就能趾高氣揚的向大燕國討要所需的一切東西!
自此之后,歲供再無上限,一切全看蠻人的需求!
滿朝文武慌了,怕了。
住在深宮之中的家慌了,怕了。
于是朝廷派出數個使者,和每個部落的頭領進行談判,主送上財貨子,只求收獲滿滿的蠻族主離開大燕國,回到他們自己的地盤。
不草原上掙扎求活的小部落在聽聞了這種事之后,男老齊上陣,羊群牲畜都不要了,騎著馬瘋狂趕路,只為沖進大燕國參加這一場饕餮盛宴。
邊境上已經沒有了守軍,騎著馬的蠻人來去自由。
一場分蛋糕的活隨之在蠻人大部落的頭領中間開始了,甚至有份尊貴的人從草原上專程趕來,探討利益的分配。
在貴人們的分析之下,大家先定下了撤回草原的大方向。
南蠻子的地盤雖好,但眼下還不是徹底占據的好時機,讓這些弱的草供養草原勇士,遠比勇士們從馬背上下來,放下刀和弓,做一個土財主更加合適。
財貨自然不能缺,南蠻子富裕,不狠狠宰上一刀,對不起這次打草谷死去的勇士。
至于最后,自然是要為死去的勇士報仇……永固城的守軍害死了數千草原勇士,更是讓拓跋家的雄鷹拓跋德旺無奈深險境,最終死的不明不白,這份仇恨,需要一個份足夠的人的來洗刷。
草原上來的貴人,認為永固城地位最高的統帥張朝的腦袋,是大燕國表達誠意的一份好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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