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這麼喜氣洋洋的樣子,可真不像一個負債的人。
杜雋清見狀,他不眉頭微皺。杜逸也悄悄的問顧天元:“尋常人欠債了見到債主不都該小心翼翼的嗎?為什麼他這麼開心?”
“因為我外公說過,這世上的人欠了他的債,無論是誰,只要積極償還,他都會給予一定的獎勵。一般來說,外公給的獎勵都會比他們還的債更值錢。”顧天元小聲回答。
“原來是這樣。”杜逸點點頭,他算是明白了。
顧采薇此時也含笑點頭。“舒家阿兄可算是記起我來了。我還當你好多年不見我,已經忘了我呢!”
“怎麼可能?我就算忘了自己姓誰名誰,也不會忘了小娘子你啊!”歐神子又不放聲大笑,就趕走過來。
顧采薇聞言微微一笑,忙指揮顧天元將早做好的蒸魚烤魚給他們送去。
歐神子趕抓起一條,一口吃下大半,他頓時發出一聲滿足的低呼:“果然,味道和我記憶中的一模一樣!小娘子你雖然模樣和當初變化了許多,可這手藝卻一直沒有變——不,應該說是更好了!你可是不知道,這些年我日盼夜盼,就盼著你能過來找我要債,然后我也就能吃一頓你做的藥膳了呢!”
歐神子的徒弟們聞言,他們也都紛紛面訝異之。“師父,這一位就是您之前提過無數次的小娘子?”
“沒錯,就是!”歐神子笑呵呵的點頭。
徒弟們頓時臉一變,趕放下手里的吃食上前來行個禮:“在下見過小娘子。”
“大家不用這麼客氣。我這次過來還是有求于你們呢!現在你們搞得這麼客氣,可我一會怎麼提要求啊!”顧采薇連忙擺手。
歐神子此時已經將一條魚解決掉了。在去拿下一條魚的間隙,他轉頭看了看一直站在顧采薇邊的杜逸,眼神中卻帶上了幾分審視。
“小娘子,這一位果真是你的夫婿麼?可我怎麼一直沒聽說你親的事?”
杜雋清的一顆心頓時重重往下沉去。
這個人是在質疑他的份!甚至,他明顯從這個的眼神還有語氣里讀出了幾分輕視。
顧采薇自然也聽出來了。連忙微微一笑,主走過來挽上他的胳膊:“沒錯,他就是我的夫婿。至于我們之間的事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反正你只管相信就是了。在婚姻大事上,我哪敢作假?不然外公聽說了他化鬼也會來找我!”
“也是。”歐神子才點頭,不再就此事多說什麼。
但是杜雋清明顯發現——接下來這個歐神子盯著他看的次數越來越多,眼中審視的味道也越來越重。甚至于,歐神子的幾個徒弟看著他的眼神里也帶上幾分不懷好意。
他的心越發的惡劣了。
好在現在在湖邊只是一頓野餐。但因為歐神子師徒幾個人的出現,他們還是解決掉了約莫三十條魚,還有上百只蓮蓬。
對著魚兒大快朵頤了一通,然后再喝上幾碗清甜解暑的蓮子湯,歐神子師徒幾個瞬息渾上下都爽快得不得了。
“小娘子你說吧,你現在打算讓我怎麼還債?我已經做好準備了!”歐神子昂首,大聲說道。
就連他的徒弟們也都把雙眼睜得圓溜溜的,直勾勾的看著顧采薇。
顧采薇也不客氣,直接說道:“這一次我們過來的目的你們都已經清楚了,所以我的要求也就是這個——我們就是來請舒家阿兄你隨我們一道去永興縣看看那邊的鐵礦,然后因地制宜,設計一下那些礦石的最佳使用途徑。當然,如果你能寫信把楊家阿兄也給一起過來的話,那就最好不過了。”
“讓我跟你一道去永興縣這個容易,正好我在這個鬼地方也呆膩了,出去走一圈也好。”歐神子毫不猶豫的點頭,“只不過,我小師弟他脾氣那麼壞,就連師父想讓他出山都請不呢,換做我就更難了。但我想,我可以試著給師父寫信,讓師父勸說他放兩個徒弟出來。有你的名號做擔保,這個要求他不可能拒絕。”
“那也行。”顧采薇就頷首。
歐神子頓時又滿臉堆笑。“那好,我這就回去收拾東西,順便給小師弟寫信!”
說完他就轉要走。可馬上又想到什麼,他趕回頭看著顧采薇:“那麼小娘子,今天的晚膳……”
“放心,我包了。”顧采薇點頭。
歐神子頓時開心得都跳起來了!
“太好了!以后我可算是不用吃豬食了!”
呃……
顧天元見狀,他忍不住問了句:“我看你們今天不是吃得開心的嗎?怎麼現在就改口把之前吃的東西給貶損那樣?”
“那是因為我們沒得選,那就只能將就吃了。可現在有的選了,誰還吃那豬都不吃的玩意?”歐神子面不改的回答,“以后跟著小娘子,那鬼東西我再也不吃了!”
然后,他就歡喜的趕回去收拾東西了。
一干徒弟們也跟著他一溜煙跑得飛快。
這麼多壯漢一起跑起來,那一個地山搖。杜雋清腳下站得再穩,他的形都不晃了好幾下。武氏兄弟更是毫無防備之下被震得東倒西歪的,兩個人嚇得臉大變,唯恐是地了,這座小島要往下沉了!
他們定的飯菜可算是送到了,兄弟二人才剛拿起筷子就察覺到這樣的靜,他們連忙扔下筷子就要往外跑。
虧得是侍衛趕過來,告知他們發生了什麼,他們才算是松了口氣。
然后,武崇訓又臉一沉:“姓杜的又在搞什麼鬼?大白天的都不消停!”
“誰知道呢?”武延基也低嘆,“阿兄,你有沒有覺得這個歐神子也怪怪的?”
“這世上但凡有點名氣的人,誰脾氣不怪?就更別提歐神子這樣譽大周朝的鑄劍大師了。他要是脾氣不怪,那才讓人接不了。”武崇訓沉聲說道。
方才歐神子帶著徒弟們去顧采薇跟前討要吃食的事他們已經知道了。只不過因為那邊太熱鬧,人又太多,他們的人不敢靠太近,所以只看到了一群人在一起吃喝說笑的畫面,但他們說了些什麼,侍衛并沒有聽到。
但即便這樣,武崇訓武延基兄弟二人心里也已經升起了不好的預——他們總覺得,杜雋清私底下肯定還藏了什麼手段,專門拿來對付歐神子的!不然,歐神子怎麼可能突然轉變態度,對他們那麼和悅?
“說來說去,還是吃飯的問題。”武崇訓仔細想了想,他就招手來侍衛,“你們趕回去驛站,將我們的廚子接過來。今晚上就讓我們的廚子給歐神子做上一頓味!”
他就不信了,不就是一頓飯嗎?他們武家有幾十年經驗的廚娘做的,會比不上顧采薇這個小丫頭片子!
侍衛趕答應著去了。
武崇訓兄弟二人才終于放心的繼續吃飯。
而杜雋清那邊,在歐神子師徒一行人離開后,他們簡單將土灶等收拾一下,杜雋清就拉著顧采薇回到了客房。
“你還有什麼事瞞著我的,老實代吧!”
顧采薇頓時掩低笑。“被你發現了?好吧,我全都告訴你就是了——其實,歐神子他并不欠我什麼,只是因為他們的師父揚明子曾經因為疾請我外公給他看病,治好之后他激不盡,非要答謝外公。可是他除了錢之外,就只會鑄劍,那些東西外公都不需要。外公就讓他允諾自己一個條件,等日后外公想到了再來找他提。只可惜外公都沒來得及找他兌現挪移就過世了,然后他欠我外公的這筆債就落在了我上。既然債務都轉移了,后來揚明子也歸山林,他也把債務轉移到了他的三個徒弟上,就讓這三個徒弟以后一人答應我一個要求,這也就是所謂的他們欠我的債。”
“你和揚明子一干人都很嗎?”杜雋清又問。
“還算可以吧!以前外公在世的時候,我陪著他去見過揚明子幾次,也和他的幾個徒弟一起玩過。”顧采薇回答道,“你別看他們一個個長得五大三的,其實脾氣都好得很。他們師兄弟幾個男的一天到晚在一起,閑的沒事就打架。可是只要遇到我,他們就跟換了個人似的,對我溫得不得了。就連走路都舍不得我多走幾步,爭著搶著要背我。好幾次為了爭奪誰來背我,他們還打起來了呢!”
回憶起和歐神子師兄弟幾個相的往事,顧采薇笑得眉眼彎彎。
兀自回答得開心,杜雋清的眼神卻越發沉。
“所以說,歐神子他喜歡你?”
噗!
顧采薇直接噴了。
“你如果非要這麼說的話,那也可以這麼認為。只不過在舒家阿兄心里,鑄造出天下第一的名才是他的畢生所求,什麼兒長他本就不在乎,不然他也不至于這把年紀還孤一人。真要說的話,他也只是把我當阿妹看待罷了。”
“是嗎?為什麼我沒看出來?”杜雋清的聲音依然涼冰冰的。
他這渾往外冒酸味的模樣,簡直快逗死了!
顧采薇連忙他的臉。“好了,你就別想太多了,我和舒家阿兄之間真沒什麼。他剛才那麼看你,只是因為他疼了多年的阿妹突然嫁人了,可在他心里我還只是個小娃娃呢!所以對于你這個搶走我的人,他當然沒有任何好臉。不過你們只要在一起相得時間長一點,讓他知道你的好,他肯定就會接納你了。舒家阿兄人很好的!”
杜雋清現在連話都不想說了。
所謂的那個很好的人,可是在他們剛過來的時候就直接把武氏兄弟給踹到湖里去了!然后他的徒弟還胡攪蠻纏的,給他們出了不難題。雖說這難題主要還是在為難武氏兄弟,可他也早看出來了——這位歐神子可不是個好相的!
但是……好吧,在顧采薇跟前,他卻跟只乖巧的小貓咪似的。別說鬧脾氣了,他簡直都快想主撲過來給顧采薇了好嗎?
這個認知讓他心里很有些不舒服。
他甚至都開始后悔帶顧采薇出來了。早知道,真應該留在京城的!
只是現在,人都已經到了這里,也和歐神子見過面了。他只能咬咬牙,又一把圈上的腰肢:“以后,你離那些人都遠點!一直記得跟在我邊,知不知道?”
“放心吧,舒家阿兄他忙著呢,肯定沒多空閑理我的。”顧采薇連忙搖頭。
“我讓你答應我的話。”杜雋清沉沉說道。
喲,他這麼張呢?
顧采薇又想笑,可好歹忍住了,還一本正經的點頭。“好,我答應。”
杜雋清這才放心的舒了口氣。
再等到傍晚時分,武家的廚子就來了。不僅廚子來了,他們還帶來了許多油米菜蔬,甚至還有一整頭的羊!
這麼多東西浩浩的一起被送到島上來,自然驚了歐神子師徒幾個。
武崇訓見狀得意洋洋的宣告:“我們過來做客,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見面禮,也就只能讓我家廚子來給做頓飯,今晚上咱們一起好生宴飲一番,不知歐神子前輩以為如何?”
原本以為歐神子會欣喜若狂,但沒想到歐神子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聲:“可是今晚上我們已經和長寧侯夫人說好,會給我們做晚膳。”
在外人跟前,他還是對顧采薇以長寧侯夫人呼之。
果然!他們早已經和歐神子私底下打好關系了!
武崇訓立馬在心里罵了句,但臉上的笑意卻越發燦爛:“這有什麼?咱們這麼多人呢,那就大家一起做好了。做完了放在一起下酒,那才熱鬧呢!長寧侯,你說是不是?”
傳聞皓月國的戰神八王爺不近女色,離他一米以內的女人全部遭殃,唯有她是例外,她把王府攪得天翻地覆,他依然一臉寵溺。 他從不知道喜歡是何物,知道遇見了她。 她一次次的逃跑,他一次次的追回。 幾年後,一個小團子感嘆道:”問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這是什麼意思呢?” 一位如花似玉的女子笑眯眯道:”就是說的你爹那種人,死纏爛打的要以身相許。” ”娘,我懂了”小團子恍然大悟道。
花向晚東渡云萊時,師父告訴她,因功法相合,為快速進階,務必拐一位天劍宗的道君回西境。但必須記得,只能拐多情劍,不能找問心劍。因為修問心劍的道君,雖強但蠢,不懂愛恨。可偏偏來到云萊的第一眼,她看到的就是修問心劍的謝長寂。…
前世,她太過懦弱、太過信任他人,被心上人和至親連手推入最難堪的境地,卻原來,所有的脈脈柔情和溫暖關懷,都不過是爲了她不菲的財産和那個不欲人知的秘密。 狠毒的舅母,將她生生毒死。 自黑暗之中醒來,她竟重生到了四年前, 那時,父母剛剛雙亡,她剛剛踏入伯爵府, 再一次,她站在了命運的轉折點前。 帶著濃濃恨意重生的她,化身爲一半佳人一半魔鬼的罌粟花,誓要向那些恣意踐踏她尊嚴的人,索回一切……
姜蜜是太后侄女,是硬塞給皇帝的女人。縱使知道皇帝表哥不喜歡她,她還是一廂情願的入了他的后宮。可惜費盡心機,下場卻不怎麼好。重生後姜蜜想通了,與其跟無心的帝王耗一輩子,不如找個對自己好的人嫁了。閣老家的公子溫潤有禮,忠勇侯家的公子英勇俊俏,鎮國公家的世子溫柔和氣,姜蜜掰著指頭算著可謀劃的人選。當太后為了侄女向新帝討要恩賜時,眾人皆以為姜家會趁機求得讓姜蜜入主后宮的機會。新帝平靜地看著姜蜜紅著臉小聲的回道:“臣女,想……想求陛下給臣女賜婚。”平日里溫潤寬和的皇帝眼中乍現戾色,手中把玩的玉扳指碾個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