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特麼也‘古武好者’?”
陳元見顧老一掌拍飛“白骨男”,心中又驚又喜。
他和顧老初次見面,是在半個多月前的“濱江公園”。
當時,顧老上并沒有顯現出任何的靈力波,一套“太極拳”也打的殘缺不全。
陳元還真以為,對方只是個單純的“古武好者”。
看見顧老了這一手,他才知道,自己實在是太淺薄了。
這特麼哪是什麼“古武好者”,就是一位徹頭徹尾的“古武高手”。
從剛才那一招“云手”顯出的威力來看,顧老的修為明顯遠在白凌之上,就算對比那位深不可測的“福伯”,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能將一套殘缺的太極拳,發揮出如此大的威力,顧老真是恐怖如斯……”
正在陳元唏噓慨嘆之時,顧老已背負雙手,來到瓦礫堆旁,俯視著狼狽不堪的白凌,笑瞇瞇道:“老頭子許久沒和人手,出手沒個輕重,怎麼樣,傷得重不重?”
“你特麼說重不重……”
白凌見顧老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險些又是一口老噴出來。
手捂口,從瓦礫堆里爬起來,恨聲道:“老前輩神功蓋世,折在你手里,我心服口服,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殺人是犯法的,老頭子從不干違法紀的事。”顧老淡淡一笑,道:“今天就算了,不和你計較,回去告訴你背后的主顧,讓他有什麼事,直接來臨江大學找我顧守,下狠手對付一個十幾歲的高中生,算什麼人。”
“顧……顧守?你是臨大‘古武學院’副院長顧守?!”
白凌聽到這個名字,面頓時一陣青一陣白,心里更是翻江倒海。
“D級武者,出華夏古武世家,自隨父輩修習‘古武學’,懷多門古武法,在臨江教育界以及武者中極富盛名。”
“上這麼強悍的老妖怪,別說是我,就連云家資歷最深實力最強的供奉‘于蓮峰’,也只能退避三舍。”
“媽蛋,今天肯定是殺不了陳元了……”
一念至此,白凌頓時心如死灰。
平復了許久,才緩過神來,沉道:“既然顧院長親自出面,我也無話可說。”
“剛才的話,我會一五一十的轉達上峰,來日方長,白某一定會牢記今日之辱,有朝一日,再向顧院長討教幾招!”
“好,隨時恭候,”顧老仍是一副古井不波的樣子。
白凌俯拾起地上的匕首,一臉怨毒的瞪了陳元一眼,轉離開。
走到一方矮墻邊,“嗖”的一聲縱而上,不過片刻,就消失在墻的另一邊。
顧老站在原地,瞇著眼睛向白凌消失的方向看了一會兒。
這才轉過來,走到一臉懵比的陳元邊,笑瞇瞇道:“陳元小友,我們又見面了。”
“……!!!”
陳元倏地回過神來。
躬九十度行了個大禮,神激道:“學生陳元,見過顧院長!”
“別院長長院長短的,俗氣,”顧老擺擺手,皺眉道:“原來怎麼稱呼,現在還是怎麼稱呼,聽著親切。”
“這……”陳元有點猶豫。
“這什麼這?”顧老吹胡子瞪眼。
“好的……顧老!”陳元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尬笑道:“剛才要不是顧老及時出手,恐怕學生這會兒已經死在那名殺手手里了。”
顧老略一沉,緩緩道:“此人修為不弱,至也有‘E級門’水準,能雇得起E級殺手的人,亦絕非善與之輩。你一個還在讀高中的學生,怎麼會惹上如此厲害的角?”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
陳元苦笑一聲,將自己如何被云青巖派人綁架,又是如何在“黑木鎮”熬過了半個月,以及如何經歷“妖”,逃出“黑木鎮”的事,一并對顧老說了。
顧老一字不落的聽完,眸中不浮起一抹濃濃凝重之。
尤其是在聽到黑木鎮發生了“妖”時,更是深深吸一口涼氣,一臉的震驚。
沉默了好一會兒,嗟嘆道:“沒想到……整件事的始作俑者,真的是臨江云家。”
“堂堂一個百年武道世家,為了區區功名,居然對一名學生干出綁架殺人的骯臟勾當,實在是我臨江武道界之恥。”
陳元輕輕一嘆,沉默不語。
顧老將一只手搭在陳元的肩頭,一臉欣道:“不過……你能順利從‘黑木鎮’那種人間地獄逃出來,足以證明,老頭子并沒有看錯人。”
陳元呵呵一笑,“運氣好,巧罷了。”
舉目看了看一片荒涼的四周,納悶道:“顧老,您怎麼會忽然出現在這里?”
“和你一樣,也是‘巧’,”顧老眉一揚,笑道:“今天休息,被寧夕那丫頭拉來看‘武科高考’,見你小子拿了單項第一,就想找你敘敘舊,結果在育中學門口,看見你行匆匆的往北邊趕,一時好奇,就跟了上來,沒想到,正好上這檔子事兒。”
“原來是這樣,”陳元點了點頭。
微微一笑,慨道:“真沒想到……當日我在‘濱江公園’偶遇的老人家,居然是鼎鼎大名的臨大副院長。”
顧老哈哈一笑,道:“我也沒想到,當日遇上的懵懂年,竟然是一位天資如此驚人的‘古武奇才’,以你的稟賦,別說清華、北大,就算直接讀‘華夏武道院’,也毫不為過。”
“顧老過獎了,”陳元有些汗道:“要不是您教我‘玄靈運氣經’,恐怕我現在還卡在瓶頸上,無法取得今天的績。”
“客套話就別說了,”顧老擺了擺手,道:“你我相逢一場,也算緣分,再說了,你不是也教了我一套‘五禽戲’嗎,咱倆算扯平了。”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陳元謙遜笑道。
“你錯了。”顧老笑道:“在你看來,‘五禽戲’可能只是一門普普通通的煉功法,可對我來說,‘五禽戲’不僅彌足珍貴,更是治我二十多年修煉困境的一劑良藥。”
說到這里,他微微一嘆,接著道:“二十多年前,我因為誤練了幾門家族藏書閣里的殘缺功法,導致經脈損,運轉阻,長期以來,修為不得寸進,空耗了許多時間和資源,仍舊難以治愈。”
“多年來,我不斷尋找治病良方,希將阻塞的經脈打通,但都無濟于事,后來接到‘太極拳’,聽聞這種古老的家拳法能夠調理氣息運轉,使損的經脈得以修復,所以一直堅持練下來,只可惜,功法是殘缺版,效果仍然有限得很。”
陳元聽到這里,也不替顧老到惋惜。
二十多年修為不得寸進,什麼概念?
意味著顧老在二十多年前,就達到了D級武者的標準。
如果讓他順順利利的修煉到現在,華夏恐怕早就多了一位A級“古武者”。
更何況,顧老練的只是殘缺不全的“太極拳”,如果練的是完整版本,的傷勢也許早就恢復,不至于反復折磨他這麼長時間。
顧老長嘆一聲,目閃,接著道:“說真的,我原本已經放棄了,直到一個月前,修煉了你教給我的‘五禽戲’,才漸漸重新有了希。”
“這段時間,我每天早上都要起來打幾遍‘五禽戲’,明顯覺到,那些阻塞郁積的脈,正在一點點的舒緩開來,機能和修為,也在一點一點的恢復,相信再練上幾年,我就能恢復到當年的巔峰實力,這一切……都是你的功勞,所以我這次來,不只是想和你敘舊,更重要的,是鄭重向你說一聲‘謝謝’。”
說完,就要向陳元躬致謝。
“顧老,別別……”陳元趕把顧老扶起來,微微笑道:“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五禽戲’能在您上產生這麼大的作用,能幫助到需要幫助的人,是每一位‘古武者’的榮幸,也是‘古武學’的榮幸,您再謝我,我可真要找塊泥地鉆進去了。”
“既是‘古武者’的榮幸,也是‘古武學’的榮幸,不錯,說得好!”顧老細細咀嚼,慨不已。
陳元見氣氛有些凝重,話鋒一轉道:“對了顧老,學生有個問題想請教您。”
“哦?”顧老抬起頭來,“你說說看。”
陳元略一停頓,問道:“如何將簡單的功法,發揮出最大的威力?”
“就像您剛才和那個姓白的殺手對決一樣,招式雖然殘缺,卻能化腐朽為神奇,一擊制敵。”
“你小子,才剛剛逃出虎口,就開始向老頭子討教功夫了?”顧老玩笑道:“好,這年頭像你這麼孜孜好學的后生不多了,我就教你一手。”
陳元喜不自勝,躬拜道:“謝謝顧老!”
“先別急著謝,能不能在短時間學會還是一回事兒。實戰技巧和不像‘靈力運用’那麼死板,講求實用,也講求變化。”顧老淡淡道。
“請顧老教我!”陳元目堅決,躬再拜。
好不容易遇上顧老,他自然不會放棄這麼好的求教機會。
在他看來,顧老不僅是一名實打實的“古武高手”,更是臨江市首屈一指的“武道名師”。
半個月前,顧老一番簡單提點,就將自己“靈力運用”上的問題徹底解決了。
如果對方能親自指導自己實戰,陳元自信,自己的實戰能力,絕對能在短時間更上一層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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