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楚玥安正準備吃晚飯的時候,忽然幾個護院來了天禾院,這幾人也不客氣,直說侯爺邀請二小姐去一趟。
到也在楚玥安的意料之中,若是趙倩茹不將今日的事告訴楚原,就不是了。
「好啊。」楚玥安微微一笑,「容我收拾一下。」
隨後將采月了過來,遞給了一樣東西:「你去一趟春景園,將這個東西給秦嬤嬤,就說是給治療風的,然後讓請老夫人去一趟侯爺的書房。」
「這……」采月有些猶豫,「秦嬤嬤會開口嗎?」
「你去了就知道了,不過你也不要有什麼負擔,就算是祖母不來父親的書房也無妨。」楚玥安淡淡的笑了笑,「不多說了,你先去吧。」
隨後,楚玥安帶著采星一道去了書房。
楚原黑著臉怒目瞪著楚玥安,趙倩茹在一旁抹著眼淚,楚楚可憐,我見猶憐。
「見過父親。」楚玥安福行禮。
「混賬東西,還不快跪下!」楚原沉著臉罵道,「你這個小畜生,反了天了你,竟然對嫡母不敬,昨夜我就不該手下留,應該好好的教訓你一番,讓你好好的長長教訓的!」
「算了,侯爺。」趙倩茹著眼淚,委屈的說道,「委實是妾份低微,管教不了二小姐,這侯府主母之位,妾打算一併出去,侯爺另擇賢能吧。只是妾是打心底將二小姐當做自己的孩子一般,故而對嚴格了一些,沒有想到二小姐的反應那麼大,日後妾還是只做好自己分的事,不再過問二小姐的事了!」
「混賬東西!」楚原將桌子上面的硯臺拿起來就朝著楚玥安扔了過去,「看看你乾的好事,夫人真心待你,你卻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反對不敬,本侯留著你還有何用!」
「父親也不能夠聽信夫人的一面之詞啊!」楚玥安側躲過了這硯臺,也不惱,微微一笑,「俗話說,母慈子孝,夫人若真是慈母,我必然也會打心底里尊敬的,不過做的那些事委實上不了枱面,我縱然是想要尊敬,也想不出尊敬的理由啊!」
「我倒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些什麼事,竟然讓二小姐你如此厭惡。」趙倩茹抹淚說道,「我自為侯爺夫人那一日起,便是可守本分,為侯爺生兒育,孝順母親,持宅之事,這麼多年了,出了誤信范嬤嬤的事之外,還有什麼事讓人說過半個錯字?而范嬤嬤那件事上回子在老夫人面前已經解釋清楚了,不知道二小姐你為何一直耿耿於心?難道非要我死了,二小姐這心結才能夠消了嗎?」
「混賬東西,你難道要死你的嫡母不?」楚原瞪著楚玥安,彷彿眼前的不是他的兒,而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
「喲,父親這也太抬舉我了,我什麼時候有這本事了?」楚玥安漫不經心的笑了笑,也不打算將趙倩茹的那些事拿出來說一遍,說了楚原也未必會相信,相信了也不會拿如何,何必多費口舌?
「楚玥安,你私自出門此其罪一,你頂撞嫡母此其罪二,你鞭打嫡母邊的人此其罪三,你不敬祖宗,此其罪四!」楚玥安冷聲喝道,「這些罪狀,你認不認?」
「認,你說的我都認!」楚玥安淡淡的笑了笑,「父親打算如何?」
「杖責三十!」
「杖責三十?這麼嚴重?」楚玥安勾一笑,「那我就不認。」
「混賬,豈是你說不認就不認的?這樁樁件件可有一件冤枉了你?」楚原拍暗罵道,「小畜生,我今日若不嚴懲與你,侯府的家法將然無存!」
「玥安出門,是經過了我的允許的。」老夫人聲音突然出來,隨後大門被打開,就瞧著秦嬤嬤扶著,掃了一眼趙倩茹,一雙渾濁的眼中出些不屑來,「怎麼,現在我說話不好使了嗎?」
楚原急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幾步走到了老夫人邊,扶著坐下:「母親怎麼來了?」
「聽聞你要置二丫頭,想來你是沒有將我的話放在心中,想你平日裏面是最聽我的話的,必然是人蠱,故而我特意前來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在你耳邊吹妖風!」老夫人冷著臉說道。
趙倩茹沒有想到老夫人會來,更沒有想到老夫人居然跟楚玥安站到了一邊,心裏面又氣又惱,又一些害怕。
楚玥安眸子一轉,接著老夫人的話說道:「父親方才說的四件罪狀,那是件件都冤枉了我呢!出府之前,祖母已經應允,那就不是私自出府,既然不是私自出府,那麼夫人有何名義辱罵我都打我的侍?我為侯府嫡,嫡自然有嫡的統,那些個小廝也想要綁我打我,豈不是了夫人最看重的規矩?我打他們不過是為了幫夫人維護侯府的統罷了,夫人怎麼就不理解我的一番苦心呢!」
頓了頓,楚玥安瞧了一眼趙倩茹鐵青的臉,繼續說道:「至於不敬祖宗,那更是無稽之談啊!祖宗留下的規矩,我這個侯府堂堂正正嫡的份是要比夫人以妾婢扶正的嫡母尊貴,而夫人卻要以長輩的名義我一頭,想來不僅祖宗的人是才是!」
楚原有些錯愕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兒」,未曾想竟然如此伶牙俐齒,心中徒然湧起一怒氣:「強詞奪理!」話落,舉手就要朝著楚玥安一掌打去。
「住手!」老夫人平靜的說道,「二丫頭說的也有道理,這的確是祖宗的規矩。」
看了一眼趙倩茹,輕輕哼了一聲:「你雖然做了十年的侯爺夫人了,總歸還是要記得自己的出的。」
趙倩茹臉紅一陣白一陣的,想要反駁,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直拿眼神看楚原,讓他為自己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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