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玉娘見楚老夫人發話,正進退維谷不知如何收場的賈玉娘像得救一般,輕沾眼角,緩緩抬起頭來。
楚老夫人眸子微瞇,細細打量著那弱不堪惹人憐惜的人兒,忽然眉心皺起,問道:
「你是哪裏人士。」
「回老夫人,且乃蘇州人士。」
「那你親族中可有自江州柳氏子?」
賈玉娘也是瞪大了那雙含眸,吃驚道:
「老夫人是如何只曉得,妾母親正乃江州柳氏,閨名若梅。只是前些年病故了,玉娘無依無靠只得寄樣在親戚莊子上,也才因此結識了相爺……」
楚老夫人靠在椅背上,深吸了一口氣,忍不住搖頭慨嘆:
「當真是冤孽,我有一遠房侄正是嫁去了江州,閨名亦是若梅。算下來,你我竟是帶著親的,當喚我一聲姨母。」
眼見著興師問罪這就要變了親人重逢,在場者皆因這突如其來的反轉吃驚不已。
但楚月苒卻心如明鏡,自始至終老夫人都是知道楚敬威與賈玉娘的事的,亦或是,這一切本就是由一手促。
只因向來心高氣傲掌控極強,擔心楚敬威非自己親生有一日不將他放在眼中,便想著借自己侄將楚敬威與相府牢牢的握在掌中。
可現在,還是在維護著表面上的公允,特意道:
「這件事若我再管只怕讓人說我存著私心偏幫自己侄,姨娘門本就是看正妻允與不允,媳婦也在這,你們自行去商量吧。」隻言片語又將問題拋到了白氏上。
楚敬威也放了語調:
「阿,是為夫方才態度不好語氣過激,傷了你與苒苒的心。只是玉娘也是個可憐人,與我有又替我楚家生下了祚兒,我知你品溫厚良善,便點了頭,讓玉娘進門吧。」
「溫厚良善?」
白氏緩緩轉過頭,細品著這句俶得苦笑起來:
「我竟不知你是在誇我還是我,若我不允,不就坐實了尖酸惡毒之名?」
這含著淚的苦笑也是讓楚敬威心中一,自知對不住白氏,道:
「不是你想的那樣……是我虧欠了你,事到如今一切都已太晚,我只能再次向你發誓,終此一生都會敬你重你,你永遠都會是我楚敬威唯一的妻子,只求你能同意玉娘進門。」
白氏張了張口,卻不知還能說些什麼。
賈玉娘見狀,也不顧什麼臉面尊嚴了,故作可憐一路跪行著到白氏面前:
「姐姐,求你允了我留在相爺旁吧,若姐姐怕我生出些不該有的歪邪心思,那妾願指天為誓,此生與祚兒二人不會沾染相府半點家產,若違此誓天打雷劈!若還不能夠,我不要什麼姨娘的名分也可,但求祚兒能認祖歸宗,那賤妾便是為奴為婢當個丫鬟侍奉夫人與相爺也是可以的啊。」
賈玉娘已是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楚祚小小年紀,卻已經將賈玉娘的模樣學得了七,此刻也故作可憐的在一旁也強忍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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