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孤庭頜首,劍劈落,劍意如同游龍一般將沖破,穿了姥的。
姥瞪著眼睛,似乎沒想到自己會這麼輕而易舉的死去,轟然倒在地上。
其他兩人也被力制在地,本翻不了。
可就在兩人占據上風之時,忽然有鈴鐺聲響起。
楚斐然忽覺腹中一陣劇痛,不由得面慘白,跌坐在地。
“斐然,你怎麼了?”杜孤庭冷峻的臉龐上,罕見的流出慌張。
楚斐然地抓著他的手,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不斷滲出滾落。
風奕的笑聲不合時宜地響起。
杜孤庭咬牙怒吼道:“你對斐然做了什麼?!”
鈴聲愈來愈響,忽遠忽近。
接著,一個人影自霧中走來,他打扮道骨仙風的模樣,眼中卻滿是毒算計,正是風奕。
眾人皆目震驚。
風奕,竟然沒有躲在石壁之中?
他邊捋著胡須,邊有規律地晃著手中的鈴鐺,每晃一次,楚斐然臉上的痛苦就增加一分。
杜孤庭持劍,剛要向他斬去,便聽得他得意笑道:“賢王殿下,你若是殺了我,你那寶貝王妃,也就活不了!”
楚斐然咬牙道:“別……管我……我只是中了煉心毒,只要有紫云木……就能解開……”
風奕聞言,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般,洋洋得意地道:“我早知道玄明跟你勾結,送來了紫云木,所以在給你服下的煉心毒中加了料!”
“你加了什麼?”杜孤庭不通毒,自然不敢輕舉妄,厲聲質問道。
他看著滿臉痛苦的斐然,恨不得此刻苦的是自己。
風奕見自己竟能夠得二品高手無計可施,松了口氣的同時,信心也更加膨脹。
真想不到,抓捕楚斐然的同時,還能有個意外收獲!
若是能夠將此變藥奴,再以為人質,挾制杜孤庭,不就可以間接控制北境的所有勢力嗎?
屆時,藥王谷這個江湖門派,在朝廷與江湖之中的地位都將更加顯赫!
不過,他還得拖一會兒時間,讓杜孤庭的毒素徹底發作,這樣才能確保杜孤庭沒有還手之力,乖乖被他擒住。
他心底打著算盤,表面上卻含笑道:“賢王殿下,你又何必著急呢?我早知道這丫頭要殺我,所以在煉心毒里加了些銷魂散。”
“銷魂散是什麼?”杜孤庭皺眉問道。
“此乃老夫的獨門方,一鈴響十次,便可以人魂飛魄散,而且此毒在五毒之外當世之中,無人能解。”風奕減緩語速,偽裝得像是個慈眉善目的老神仙。
他帶著些蠱地問道:“賢王殿下,只要你肯服下這毒藥,我就留楚斐然一條命,如何?”
“斐然……”杜孤庭看起來有些猶豫,在楚斐然的耳邊,竊竊地說了些什麼。
片刻后,他道:“好,我答應你的要求。”
風奕沒料到他居然會這麼快答應,不目狂喜,利索地從腰間丟出毒藥:“喏,那就快把這個吃了。”
然而下一刻,迎接他的卻是凜冽的劍意。
他瞳孔,慌忙躲避,同時使勁地搖著鈴鐺:“賢王!你如今中劇毒,戰力已經減弱大半,還要同時牽制他們四個,是打不過我的!何況,你難道不想要楚斐然的命了嗎?腹中可是懷著你唯一的孩子——啊!”
前后兩柄劍同時穿破了他的。
他不敢置信地回頭,手中的鈴鐺驟然落地,骨碌碌滾到一邊。
原本應該被毒素折磨的楚斐然,此刻卻滿臉霜地出現在他的后!Μ.166xs.cc
的毒素,本傷不了半分,假裝中毒,只不過是為了引風奕這個膽小的老狐貍出來罷了。
“不……你怎麼可能……”風奕揮舞著手臂,還想要干什麼,卻終究只能頹然地著的痛苦,“不可能,就算你是百毒之,也不可能解開銷魂散,古籍上明明寫著,銷魂散天下無敵,當初百毒之的谷主就是誤食此毒而死的。”
“古籍?你是想告訴我,這銷魂散其實本就不是你做的,而是抄來的?”楚斐然揚眉,手腕微抖,力便從沖出,順暢無比的通過劍,震碎了風奕的心脈:“老毒蟲,看來你死前又多了一樁罪名!”
在生命的最后關頭,風奕這才突然反應過來,十分悲愴地道:“你——你連銷魂散都能破,本就不是百毒之,你是萬——”
未說出口的話,隨著他的生命一起消逝。
兩人同時拔劍,任憑這老東西的尸墜地。
杜孤庭嘆了口氣,盤坐在地。
風奕說得不錯,他如今中毒,一邊牽制著四個高手,一邊出劍,確實有些費勁。
見他面頹然,楚斐然急之下上前,抓住他的手腕探脈:“夫君,你怎麼樣?”
因空氣中蘊含著多種毒素,也不知是哪一種起了作用,便不假思索地道:“我先取給你。”
此刻劍上沾了風奕那老東西的毒,不能使用。
因此,便從懷中拿出匕首,剛要往手腕上劃,卻被攔住。
“你要干什麼?”杜孤庭問。
“我的能解毒。”道。
見他面不贊同,眼睛眨了眨,笑瞇瞇地哄道:“知道你心疼我,不過不用推辭了,因為玄明也喝了我的。”
男人的面變得微妙:“你給他喝?什麼時候?”
瞧瞧,醋意這不就起來了?
為了激起男人的攀比心理,從而同意喝,假裝心虛地道:“也就是前兩天,他中劇毒,以我們兩人的關系,我能不給他解毒嗎?便取了點給他。他喝了,你卻沒喝,夫君,你應該不會生氣吧?”
杜孤庭瞧兩眼,竟笑了一聲。
有些詫異,這莫不是醋意與毒素同時發作,氣瘋了?
卻聽男人慢悠悠道:“為了救我,不惜詆毀自,讓我吃醋,夫人的這份好意,我心領了,只是我雖中毒,對付這些小蝦米卻不在話下。”
說話間,他冷哼一聲,原本便被在地上的四人被強烈的力波直接震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