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進不了皇宮,樓珍只能拿著樓父的腰牌下車。
侍衛看見是子,便不肯放進去。「陛下無召,我們不能放你進去。」
「我是進宮看我姐姐的,我姐姐是樓婉。」樓珍亮出樓父的腰牌,又提及樓婉的名字,幾個侍衛頓時瞭然。
「原來是樓三小姐啊。」
他們都知道樓婉和陛下的關係,哪敢再多加阻攔,連忙放了人,還找了個人帶去養心殿。
樓珍他們殷勤的對待,但是一想到這是沾了樓婉的便覺得如鯁在。
不過今日是有備而來,特意換上自己最好看的一,是塗脂抹就花了大半個時辰,定能讓蒼懷霄眼前一亮。
誰知本進不去養心殿,縱使搬出樓婉,又拿出樓父的腰牌也不管用。
「你們——當心我去跟我姐姐告狀!」樓珍跺著腳,差點被氣哭。
離見到蒼懷霄只有一步之遙,卻被攔下了。遠遠地看著閉的殿門,心如刀割,不敢去想門後面會有怎樣的旖旎景。
打算就守在這,今日不見到蒼懷霄誓不罷休。
但沒想到會還有別人也被拒之門外。
齊盛日日都來,今天也沒見到蒼懷霄和樓婉。
江德年親自出來打發齊盛,「齊公公,陛下說了,多謝太后關心。陛下仍有心悸,樓二小姐的傷也還沒好,等好了會一起到太後跟前請安的。不必勞煩您日日都來。」
「太后心疼陛下,也想看看樓小姐傷勢如何,得了,咱家明日再來吧。」齊盛鬆了口,眼神卻一直盯著閉的門。
江德年把他送出去,刻不容緩地轉回去。齊盛走了兩步又停下腳步,看向一旁的樓珍。
這子穿得花枝招展卻不是宮的服,後宮里也從未見過這麼一號人。他走到樓珍面前,居高臨下地問:「你是哪個宮裏的?」
「我,我不是宮裏的人。」樓珍咽了咽口水,覺得齊盛的面容有些可怖。
「不是宮裏的誰允許你待在宮裏!」齊盛盛氣凌人地看著,「來人,此人私自宮,立刻給我趕出去!」
「別!我是來找我姐姐的!」樓珍連忙搬出樓婉來說事,「我聽說我姐姐了傷,我就想進宮來看看。」
「你姐姐是誰。」齊盛皺眉,突然想到等在養心殿門口,「你姐姐不會是樓婉吧?」
「是......」樓珍連忙應下,「公公認識我姐姐嗎?」
齊盛打量了樓珍幾眼,長相跟樓婉一點都不像,誰能相信這是兩姐妹。「你真是樓婉的妹妹?你們長得可一點都不像。」
樓珍臉有些燒,「我們不是一個娘生的。」
「哦。」齊盛明白了,沒再搭理樓珍,往前走了兩步。
他忽然想到,說不定可以從樓珍裏套出一些樓婉的事呢?
他又退回方才的位置對樓珍說,「跟我走一趟吧。」
「去哪?」樓婉張地看著他,看他的架勢就知道他在宮裏的地位不低,不敢違逆他的話只能問他要去哪裏。
齊盛說:「你跟不跟來?不來也罷。」
齊盛不再等回答,轉便走。樓珍一咬牙,只要能攀上這宮裏的人,無論是哪個都願意去見見。於是立刻跟上齊盛。
聽到後的腳步聲,齊盛輕蔑地扯了扯角。
樓珍從未見過這麼大的宮殿,這麼華的裝飾,看花了眼,好幾次差點沒跟上齊盛。
抬頭看一眼匾額上的字——海晏宮,頓時明白齊盛是誰的人了。心積慮要嫁進皇宮,怎麼可能不知道海晏宮住的是誰。按捺不住心的激,腳步都急促不。
齊太后正在翻看佛經,聽見齊盛回來的腳步聲,頭也不抬地問:「見到人了麼。」
「回太后,沒有見到。」齊盛回答,「養心殿還是大門閉,江德年那個老傢伙一點都不肯鬆口。」
這在齊太后意料之中,翻過一頁佛經,「退下吧。」
齊盛卻沒有作,齊太后看過去,發現齊盛帶了個子回來。微微挑眉,「這是誰。」
齊盛湊到耳邊說,「是樓三小姐,樓婉的妹妹。」
「樓婉的妹妹啊……」齊太后意味深長地看著樓珍,「上前來,給哀家看看。」
樓珍莫敢不從,立刻走到齊太後面前跪下。自小就夢想著進宮,喬氏為了滿足兒的夙願,花重金請了老宮來教宮裏的禮儀規矩,因此樓珍的作十分標準。
齊太后打量良久,也沒讓起來,笑問:「未曾聽樓婉說起過還有個妹妹。」
「太后見過我姐姐了嗎?」樓珍心下一急,迫不及待地說:「我和姐姐並非一母所出,姐姐對我和我娘頗有微詞。」
「這樣啊。」齊太後點點頭,「行了,起來吧。你今日進宮是做什麼來的?」
「我想見見我姐姐。聽說我姐姐了重傷,正在陛下邊修養呢。我實在擔心,就求了爹爹讓我進宮來看姐姐。」樓珍吸吸鼻子,十足為樓婉擔憂的樣子。
齊太后看一花蝴蝶似的裝扮,哪裏是誠心進宮探病的人。再加上剛才樓珍說的話里多能聽出幾分疏遠,齊太后便明白了。樓珍今天進宮探病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哀家看你姐姐模樣家世都很不錯,有心要招進宮,你覺得呢。」
樓珍自然是不願意的,但是又不想在齊太後面前表現得太過善妒,只好委婉地說:「姐姐子直,不會轉彎,恐怕會惹得陛下不快。」
「怎麼會呢,哀家看陛下很喜歡。若是也有意,哀家就——」
樓珍哪肯,急中生智道:「我姐姐,已經心有所屬了!」
「......」齊太后坐直了子,「當真?」
話已經說出口,現在覆水難收,樓珍只好把謊圓下去,「是呢。我最清楚了,姐姐跟我們府里的一個下人早就暗度倉了。」
齊太后如所料震怒了,「這種人怎麼能進宮給陛下做妃!不行,哀家得另為陛下擇妃。」
樓珍大喜,微微頷首,期待地看著齊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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