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智銘表顯得有些詫異：“孟館長，你難道不相信能夠長生？要知道祖師……”

孟子濤打斷了他的話：“這是兩個概念，難道某人能做一件事，其他人就一定能做嗎？再說了，長生如果這麼容易，請問你的師門有幾位長生了？”

汪智銘被這話噎了一下，說：“至他們都長命百歲，而且一生無病無災，我相信這也是人們最想要的結果吧。”

孟子濤笑容之中帶著些許譏諷：“既然這樣，我為什麼要把墨龍玉賣給你呢？我難道不能自己使用嗎？”

汪智銘笑道：“請問孟館長，你知道培元散嗎？”

“培元散？”孟子濤仔細回憶了一下，說道：“你說的是培元丹吧？這個培元散是什麼？”

汪智銘看了一眼孟子濤，心里有些奇怪，說他不懂吧，他又懂，說他懂吧，連常識都不知道了，不過現在有求于人，只能耐心解釋起來：“培元丹需要煉丹才能制，再走天地大變，煉丹也失傳了，培元丹已經不能制作。”

孟子濤說：“你的意思是說，培元散就是由培元丹改良而來的？制作過程必須要用到墨龍玉？”

汪智銘直言道：“是的，而且這是我師門的獨門配方。”

“汪先生，請給我把墨龍玉賣給你的理由。”孟子濤說道。

汪智銘考慮了一下：“每斤墨龍玉我可以做主，給你三培元散。”

孟子濤看著汪智銘，搖了搖頭：“抱歉，我對你說的培元散并不興趣。”

汪智銘并不氣餒，笑道：“呵呵，孟館長先別急著拒絕，我可以拿一些培元散給你試試，相信憑你的醫，應該能夠分析出它的作用。”

對于汪智銘知道自己的醫，孟子濤并不覺得奇怪，如果汪智銘的份確實沒問題的話，他應該是當初華先生座下梅道人一脈（另一脈沒有流傳下來），既然傳承沒有中斷，并且還在國外混得風生水起，肯定頗有勢力，調查他的一些況并不難。

可惜，汪智銘不知道，孟子濤就算是對真正的培元丹都不興趣，更別說是藥效還要差一些的培元散了。

孟子濤擺擺手道：“我有我有道，對外沒有需求，就算有需求，我自己也會解決。”

“呃……”

孟子濤的反應出乎了汪智銘的意料，這可是能夠增加修為的培元散，自己一年都得不到兩份，孟子濤居然一點都不心？不心還算了，居然連探究的心思都沒有，未免也太奇怪了。

“孟館長，那你要怎麼樣才能把墨龍玉賣給我？”

孟子濤說道：“我就直說了，我對墨龍玉的需求也極大，汪先生如果手里有的話，我可以收購，價錢咱們好商量。”

汪智銘了鼻子，呵呵一笑：“你是認真的嗎？”

孟子濤說：“當然，總不見得就只有你們才能開發出墨龍玉的新用途吧。”

“好吧。”

汪智銘看不出孟子濤說的是真是假，但從孟子濤的表現來看，自己別想從孟子濤手里買到墨龍玉了。

“孟館長，咱們談另外一筆生意，不知當初你在拍賣會上拍得的Sekhem權杖還在不在？”

孟子濤看著汪智銘冷笑道：“原來汪先生和黑火有關！”

汪智銘攤了攤手：“你誤會了，我并不是黑火的員，只不過和他們有過一些生意上的來往，否則我可沒這麼大的膽子，敢在這個時候回國和你面。”

孟子濤沉默了片刻，淡淡地說：“你應該知道，以我和黑火的關系，Sekhem權杖是不可能賣給他們的。”

汪智銘微笑著說：“這一點我也知道，不過老話說的好，只有利益是永恒的，黑火的底蘊想必你也應該知道，你可以提一些要求，說不定他們就答應了呢？”

孟子濤沒有回答，而是問道：“汪先生知道‘惡魔之地’嗎？”

孟子濤之所以這麼問，當然不是沒事找事，得了汪智銘的提醒，他回憶起Sekhem權杖的一些畫面，很可能跟羊皮紙上的容有關。

如果他的猜測正確，黑火很可能知道‘惡魔之地’是什麼地方，甚至手里就只缺這麼一柄權杖了。畢竟黑火勢力龐大，國外是他們的主場，調查起來肯定比自己方便的多。

汪智銘愣了愣：“什麼‘惡魔之地’？”

孟子濤能夠看出汪智銘確實不知，于是說：“你跟黑火的聯系，他們會跟你說的。”

汪智銘當著孟子濤的面，拿出一部衛星電話聯系黑火的人，說了幾句之后，他就掛了電話，神之中帶著有些許古怪。

“那邊說，他們愿意跟你合作，過幾天，他們會有人來國跟你接。”

孟子濤說：“知道了，回頭還請你轉告他們一聲，別耍花樣，否則對大家都沒有好。”

“我會轉告的。”汪智銘說：“另外還請孟館長考慮一下我們的易，除了培元散之外，我們也可以拿出別的。”

孟子濤沒有一口回絕，說會考慮，隨即端起了茶杯。

汪智銘離開后，孟子濤覺得有些頭大，從華先生留給他的記憶中，他知道梅道人是面厚心黑之輩，祖師是這個德行，弟子會是什麼德行？雖說不能輕易決斷，但該做的準備還是要做。

可不能等自己的親朋好友遇到了危險，再采取措施，那就是亡羊補牢，為時已晚了。

下午，夏掌柜滿臉憂愁地找上了門。

孟子濤說：“夏掌柜，你現在應該接治療。”

夏掌柜苦著臉說：“我也想接治療，但現在兇手沒有找到，我安心不了啊。”

孟子濤說：“這事我也幫不了你，我還是原先的建議，報警是最好的辦法。”

夏掌柜表很糾結：“難道只有報警這一種辦法嗎？”

孟子濤看著夏掌柜：“夏掌柜，你能否告訴我，你為什麼不愿意報警？”

“我……”夏掌柜話到邊，又收了回去，神顯得有些黯然。

兩個人都沉默了下來，過了片刻，孟子濤打破了平靜，說道：“夏掌柜，我聽說你經常跟李榮發打道？”

“你……”夏掌柜眼睛瞪得老大，神相當驚恐。

孟子濤暗自一嘆，就像李榮發藏的那麼深，他也完全沒有料到，夏掌柜居然是給李榮發辦事的，而且做的工作有可能跟邱得業一樣。

夏掌柜看著孟子濤平靜的神，突然就朝孟子濤跪了下來：“孟館長，求求您救救我吧！”

“有話好好說，否則從哪來就從哪出去！”孟子濤最討厭夏掌柜的行為，忍不住怒斥起來。

夏掌柜看到孟子濤的疾言厲，心頭一，連忙站了起來。

“說吧，你和李榮發到底是怎麼回事？”孟子濤說。

夏掌柜老實代道：“我為李榮發理古董，什麼類型的都有，包括剛出的‘新坑’。”

“這些古董都是什麼來歷？”孟子濤問道。

“來歷我也不太清楚，李榮發止我多問，否則會到懲罰。”夏掌柜說到這，眼中閃過一恐懼之。

孟子濤說：“你給李榮發理的古董都去了哪里？”

夏掌柜回道：“各個渠道都有，大部分都出了國外，但這些渠道我并不清楚，其實我的作用并不大，只是個中間人而已，誰都能替代我。”

“所以李榮發給你下毒了？”

夏掌柜苦著臉說：“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讓人給我下的毒，可是，憑借他的勢力，完全用不上這麼麻煩的方法啊。”

孟子濤說：“或許他有自己的目的，或者想要讓你死得自然一些呢？你想一想，他最近有沒有什麼事要你做的？”

夏掌柜連連點頭：“有，他讓我26號去江城參加一個古玩流會。”

“嗯？”

孟子濤心里微微一怔，夏掌柜說的流會，應該就是錢松園跟他說的部流會。之前，他已經明確要參加流會，但錢松園聯系了朋友，對方卻突然又表示，孟子濤最好不要過去，如果有必得的，可以找其他人代替孟子濤去。

此人還拐彎抹角地表示，就算孟子濤去了，也不會帶他參加的。據說是主辦方為了安全考慮制定的規矩。Μ.166xs.cc

孟子濤對流會有了好奇心，他當然還是要去的，只要易容去就行了。

本來，這次的流會，他就覺得不一般，現在又聽說李榮發要派夏掌柜去，而且夏掌柜本還中了毒，他就更覺得流會有了。

“他有沒有告訴你，去流會做什麼？”孟子濤問道。

“沒有，說到時會有人聯系我，現在想來，他是不是要趁著流會的時候，把我弄一個意外死亡啊！”

說到這，夏掌柜因為害怕開始微微打：“孟館長，我現在可怎麼辦啊？報警的話，我手上并沒有什麼證據，如果惡了李榮發，我可能會人間蒸發吧。”

孟子濤皺著眉頭說：“你為李榮發做了這麼多事，手上難道就沒有一點把柄？”

夏掌柜苦笑道：“李榮發這樣的大老板找我做事，而且給我的錢也不，我已經很知足了，而且又不是什麼傷人放火的事，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靠把柄來威脅他，再說了，我這樣的小板，怎麼著也威脅不了他啊！哎，還是古人說的好，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可我現在該怎麼辦啊！”

李榮發確實比較狡猾，經過這段時間的調查發現，那些古董基本不是他經手的，關鍵證據本找不到。

原本，孟子濤還想著能夠從夏掌柜上發掘一些線索，沒想到夏掌柜是個糊涂蛋，一問三不知，本沒有任何價值。

孟子濤靠著老板椅說道：“夏掌柜，你的事我覺得很不好辦啊，總不能因為你的一席話，就去把李榮發抓起來吧？”

“我……我難道就只能等死了嗎？”夏掌柜臉瞬間變得蒼白。

孟子濤說：“我有兩個建議，一是報警，調查是誰在給你下毒，如果能查出幕后之人那還好，否則只是治標不治本。”

夏掌柜問：“另一個建議呢？”

孟子濤回道：“我可以給你治療中毒的事，并且可以幫你調查是誰給你下毒，而你則幫我收集李榮發的犯罪證據。但如果確實是李榮發讓人給你下毒的話，說明你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你選擇哪一條？”

“我……”夏掌柜腦子里面一片空白，李榮發在他面前就像是一座大山，山上掉下來一塊石頭，都能把他給死，在這種況下，他怎麼跟李榮發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