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深夜,元夜寒才緩緩地醒過來。
楚樂留下了一封信,說為了自己的人安全,要去另一個房間睡了。
元夜寒一臉沉重地去樓下追問,確認阿楚真的是去另一個房間睡覺,而不是出意外,才松一口氣。
不知是什麼緣故,他只覺現在神清氣爽,渾上下充滿能量。
看著阿楚睡的模樣,元夜寒不自地啄了一口。
“晚安,阿楚。”
拿起冷劍,元夜寒匿在黑夜中。
……
乾清殿。
最近世道安生不,元卿難得早些休息。
“皇上,攝政王求見!”
元卿剛準備沐浴更,聽到這句話,一掃眉眼間的疲憊。
“快讓他進來。”
元夜寒風塵仆仆地趕來,夜幕深沉,像一灘濃濃的墨,蓋住了皎潔的月。
“不是出去玩了?怎麼突然回來?”
元卿淡淡地看一眼元夜寒后,戲謔道:“被楚樂踢下床,委屈了?”
元夜寒百無聊賴地扯了扯領,出青紫印記,隨后若無其事地拿起茶杯,故意靠近元卿,讓他看的清楚一些。
元卿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這個印記代表什麼,卻還是不愿相信。
冷冷一笑,他道:“半路被飛過來的轉頭砸到脖子了?十弟,你好可憐呢。”
元夜寒輕咳兩聲,得意洋洋地道:“九哥,你就別裝瘋賣傻了,這個印記代表什麼,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敢說當朝皇帝裝瘋賣傻的,也就你一個人了。”元卿勾勾,隨后繼續笑道:“是什麼,我真不知道。”
元夜寒知道,元卿就是見不得自己好!
眼下他孤家寡人一個,邊沒有林悔,真是可憐的很。
“哦?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久沒有過,才不知道的?”
元卿險些一口茶水嗆死自己。
這都是什麼虎狼之詞?
他就是太縱容元夜寒了!
罷了,看在元夜寒難得一次的份兒上,他就不跟元夜寒計較了!
“呵呵,跟我賣關子,說吧,你來這兒到底為了什麼?”
元卿可不相信。
元夜寒大老遠跑過來,就是為了跟自己炫耀脖子上的東西?
這太不現實了!
先前唐顯等人要打鬧元夜寒房,結果元夜寒帶著楚樂逃之夭夭一事,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這樣的人,豈能輕而易舉地回來?
肯定是有重要的事。
“果然是九哥,懂我的心思。”元夜寒笑道:“這些天我和阿楚見了一樁案子,有一個男子見那些子長得,就覺得們是在勾引自己,故而殺了那些子。”
元卿臉迅速沉寂,他是一國之君,聽到這種消息,自然是心痛無比。
恨不得能親手宰了那種狗東西。
“然后呢?”
元夜寒道:“我和阿楚將那個男人繩之以法,阿楚同我說了,不希再有人有這種想法。
九哥,你怎麼說也是皇上,知道咱們天幽國的況。
眼下天幽國雖然過得安生,但對子的歧視,還是太重了,我希你能出面,讓大家意識到,男是平等的。
既然都是生命,為何有不平等一說?
為何會有人有子漂亮,就是在勾引自己,就活該被自己懲罰的想法?”
這話引起了元卿的共鳴,他從未覺得子比男子差什麼,但不得不說,天幽國的不男人,都是按照這種思想過活。
“這件事我會解決,不過,解決到什麼地步,還是要看時間。”
這個思想,是深固的。
想要在一朝一夕之間拔出那些人的思想,不是一件輕易的事。
“嗯,我理解,總之你盡力了就好,這樣我同阿楚也好代。”
元卿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輕嗤一聲。
“這麼怕你家阿楚?”
元夜寒直脊背,“這不是怕,這是對負責,在意的喜好。”
元卿角的笑意逐漸消失。
眼下的楚樂和元夜寒,誰能不羨慕?
兩個人經歷了那麼多的風風雨雨,如今恩有加,互相珍惜。
有時候,他都恨不得變元夜寒那副模樣,只可惜他邊空無一人。
“朝中有人催著我冊封幾個妃子,你怎麼看。”元卿開口問道。
元夜寒眼尾微挑,“你自己心中已有結果,問我做什麼?我說什麼,你就會聽了?”
元卿強忍著要打元夜寒的沖。
“十弟,人家婚后都是穩重無比,再看看你,都婚兩次了,反而越活越回去,像個孩子。”
元夜寒眉眼間的甜掩藏不住。
“那是因為,我和阿楚是真的。”
阿楚說過,好的會讓兩個人變小孩子,他想,他和阿楚現在的,就是最好的模樣。
元卿再次沉默了。
這臭小子,幸福的真是令人嫉妒。
“罷了,時候不早了,你快些回去吧,若你家阿楚醒來見不到你,該著急了。”
元夜寒這才正起來,“說起來,我來找你,其實也是為了另一件事。”
“什麼事。”元卿懶洋洋地閉上眼簾,他有些困了,打算聽元夜寒說完就去睡覺。
“我,見林悔了。”
猛地,元卿睜開眼簾,方才的困意眨眼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唯有震驚與激。
轉過來,元卿薄抿。
“現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