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準。”慕容千觴緩緩的說道,說完之后負手走回了軍營之中,后留下了一眾將士在大眼瞪小眼。
將軍這也太浪費了吧,這好幾車東西就這麼晾在軍營門口了嗎?
好可惜啊。
眾將紛紛搖頭,依依不舍,最后還是郭凡揮了一下手,“還看什麼看!沒吃過啊!將軍都說不準了!都滾回去吧。”他都這麼說了,其他人這才紛紛惋惜著他搖頭回到軍營之中,留下那幾大車的晾在軍營門口。
往來的百姓指指點點,卻也沒人敢過來拿,因為不管是誰靠近了,守營門的士兵們就拿銅鈴一樣大的眼睛瞪著他們,好嚇人啊!
慕容千觴坐在自己的營帳之中,手里拿著一本書,良久,手中的書頁都未曾翻過一篇。
書桌上就放著那封信,信封上還用筆畫了一個彎月,生怕別人不知道這信是寫的一樣。
畢竟是小孩子心,不知道傳信給男子已經是犯了忌諱了嗎?或者本就視禮教為無?
慕容千觴覺得秦王府實在應該給云初請一個老師教導一下才是,引著走上正途,莫要落下被人詬病的把柄。
不過,慕容千觴轉念,云初未來會變什麼樣子,與他又有什麼關系,他冷冷的一笑,捻起了桌上的信,湊近了火燭之上。
紙被火苗舐過后,火乍起,映亮了慕容千觴那雙黝黑之中帶著寒氣的雙眸,隨后在他的指尖漸漸的熄滅,變了灰燼,飄落在桌面上,慕容千觴只是一吹,那灰燼的殘余就被吹了出去,似乎連渣都不剩了。
“你真的確定慕容千觴將信撿起來了?”云初問送信回來的送菜小哥。
“確定。”送菜小哥點了點頭,“姑娘放心吧,我親眼見到慕容將軍將信撿起來揣進懷里了。”
太好了!
云初一高興,蒹葭又給了那小哥一兩銀子,小哥歡天喜地的走了。若是多遇到幾個像云初這樣出手大方的顧客,他的老婆本就攢夠了。
得知了慕容千觴拿了信,云初也懶的問東西他肯不肯收下的事,反正信比重要就是了。
云初一開心,就拉著蒹葭走進了一家賣胭脂水的鋪子。
凡是孩子都喜歡逛這樣的店鋪,云初也不例外,帶著蒹葭左看看,右看看,上一世在自己的皮上可以花了大功夫的。反正不愁錢花,什麼好就用什麼,是公主之尊,利用自己的份便利收集了一大堆的關于護的宮中籍,因為的份特殊,宮里的各位娘娘見陛下喜歡,也盡力的討好,只要開口,自己的護籍就毫無保留的打包送上,所以說云初的護法方法可是云集了宮中各位娘娘的優點,已經自一派。
見云初不去看那些品水,專門去看一些干花甘的,蒹葭就覺得奇怪。“郡主,買這些是做什麼?”
“你懂什麼。”云初劃拉了一大堆瓶瓶罐罐還有干花讓店里的伙計給包起來。“回去再和你說。”
“哦。”付錢的人是老大!蒹葭自然沒意見,看出來了,跟著郡主出門,就是出苦力的那一個就是了。
只是郡主花錢如流水,這樣真的好嗎?蒹葭在李大學士府長大,李大學士府講究的是勤儉持家,哪里見過家中的主子像郡主這樣花錢用撒的一樣。
云初花錢大手大腳的,秦王殿下也有點發愁。
這閨不是養不起,而是他的金子都在房山郡運不出來啊。
秦王殿下拿著賬單悄悄的將兒來書房,用商量的語氣對云初說道,“閨啊,那些可買可不買的,咱們就不買了可好?”
“父王是沒錢了嗎?”云初歪著頭問道。
面對兒的疑問,秦王殿下和長史大人對看了一眼,呃。。。。這個問題。。。該怎麼和閨說呢?
“咱們家不是有金山嗎?”云初接下來的一句啊,如同一瓶水倒進了滾開的油鍋里,嘩的一下,秦王殿下和長史大人的臉都變了!
“閨啊!這飯可以吃,話可不能說啊!”秦王殿下恨不得馬上去捂住自己閨的。
長史大人也在一邊直跳腳,哎呀媽呀,怎麼被這個小祖宗知道家里的這個的?
“我兩歲那年,父王和岐山叔說的話我可都記得呢。”云初緩緩的說道。
秦王殿下和長史大人兩個面面相覷。完全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一個兩歲的小娃娃,居然。。。。。
“郡主早慧
,可喜可賀。”長史大人只能拱手嘆息道。“這麼多年,郡主可曾對外人提及此事?”他們最關心的就是這個了。
“我要是說了,父王和岐山叔現在還能安穩的坐在這里嗎?”云初斜睨了他們一眼笑道。
秦王和長史大人相互對看了一眼,彼此都看到彼此眼中的震驚。
“我要不是花錢,父王是不準備將金子運來京城了吧。”云初又笑著問道。
這個。。。一直都很想運,可是怎麼運?
剛回京城,百廢待興,都需要用錢的,現在的俸祿真的秦王有點捉襟見肘。
“好啦,以后我不花錢就是了。”云初拍拍自己的子站了起來,笑著拉住了秦王的手,“父王想要做什麼盡管去做。對了。父王不是喜歡做硯臺嗎?咱們房山郡可是出產硯石的,不如兒人送點過來?”說完朝著自己的父王一挑眉梢,然后就蹦蹦跳跳的跑出了秦王殿下的書房。
門咣的一下關上,將秦王和長史大人關在了書房里大眼瞪大眼。
“這是。。。。。”秦王殿下指著閉的房門問長史大人。
長史大人抬袖子了額頭上的冷汗,“郡主殿下早慧啊,王爺。”
“為何忽然提到了硯臺?”秦王殿下又開始一筋了,悶悶不樂的說道,“難道又想本王去磨石頭?”
壽辰已經過了,他磨的硯臺也沒派上用場。
長史大人的眸卻是一亮,猛然一拍自己的大,“對啊!殿下,為何咱們沒想到呢!”
“什麼?”秦王殿下傻傻的問道。
“硯臺啊!咱們可以在京城開一家賣硯臺的店!店中硯臺從房山郡咱們自己的作坊里面運來就是了!”長史大人說完朝秦王殿下了一下眼眉,那眉飛舞的樣子讓秦王殿下很是鄙視。
秦王殿下隨后腦子里面也是靈一閃,“岐山的意思莫非是。。。。。。”
“對啊!”長史大人笑道,“咱們在房山郡就以硯臺作坊為由開采了這麼多年的金礦,現在更可以以運送硯石為由,將金子也運出房山郡。每次不用很多,夾帶上一些就是了!石頭的分量也不輕,不會惹人起疑。”
“若是我們將賣硯臺的店開遍大齊,豈不是。。。。”秦王殿下也跟著眸一閃,失聲說道。
兩個人齊聲大笑,笑完之后兩個人對看了一眼,又齊齊的噤聲,對看了良久,秦王殿下這才緩緩的開口,“以岐山之所見,月兒到底對咱們的事知道多?”
長史大人思索了良久,才緩緩的搖頭,“只怕是不。。。。。。”
秦王殿下的臉當場就有點變了。
長史大人努力的回想了一下,“殿下啊,咱們的昌平郡主只怕不是簡單的人。”
“此話怎講?”秦王大驚。
“殿下想一想,郡主看起來荒誕不經,素來胡鬧,可是哪一樣是鬧錯了的?郡主帶著王爺四游玩,聽曲斗蛐蛐,之后京中就放松了對咱們的監視。還有敬獻壽禮一事,看起來好像是郡主隨意的想法,但是效果卻是出奇的好,就連郡主在宮里打架都不曾到陛下的責罰。現在郡主無意提到硯臺的事,就無形之中替咱們解決了一個大問題。”長史大人越說心越是跳的厲害。
對啊!一筋的秦王殿下這才回過味來。
自己那個兒看起來整天胡鬧,誠如長史大人所言,倒是沒有一樁不是鬧在了點子上,況且也沒見怎麼練字學習過,那一筆字現在在京城已經到了千金難求的地步,連帶著他這個當爹的都臉上有,別人提起秦王府已經不再說他們是靠了小伎倆才得以復職回京的,而是直夸秦王府的人即便在房山郡那種地方都不曾自暴自棄,夸秦王妃不持家有道,更是教有方,夸他不驕不躁,這麼多年,無論沉浮都如閑庭信步一般。
秦王殿下和長史大人在書房里面,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兩個人又是一片沉默。
“那也就是說以后無論月兒做什麼本王都不用去阻攔了?”秦王殿下試探的問道。
長史大人歪著腦袋瓜子想了半天,最后還是凝重的點了點頭,“只怕真不用殿下替昌平郡主擔心。”
“呃。。。。。”作為秦王,對于有這樣的兒,的確覺得很驕傲,但是作為一個老爸,對于有一個完全不需要讓他心和管教的兒,秦王殿下很傷心啊!這完全沒了用武之地了啊!
“王爺,郡主早慧,可喜可賀啊!”長史大人尋思了一下,還是語重心長的對秦王殿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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