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千觴看著自己的妻子,難得自己能起一個大早就忍不住想要笑,“不過是云文錦出嫁而已,怎麼搞的比你自己出嫁還要張?”
裝扮完畢被慕容千觴扶著上馬車的皇太殿下等坐穩之后就嘆息著說道,”你不明白的。”
挨著殿下的邊坐下,慕容千觴笑道,“你說了,我不就明白了嗎?”
“你忘記我和你說過文錦的上一世了嗎?”云初想了想,用十分寬的口氣說道,“上一世死的憋屈,秦錦墨更是死的凄慘壯烈。這一世能和秦錦墨走到現在已經是圓了上一世的一個念想了。我自然是張的。我就怕哪里會出點什麼岔子。”
“放心吧,有云亭,有我替你看著,不會出任何的岔子的。”慕容千觴心底也是微微的一,他輕輕的拉起了云初的手,“他們算是再續前緣了,那我們呢?”他聲問道。
“我們?”云初微微的一怔,隨后哈哈的笑了起來,“咱們的前緣可是一個大烏龍呢。算是水姻緣,我是壞人!你是我夫!”
唉,什麼旖旎的心思被皇太殿下這麼一說就頓時煙消云散掉了。
慕容千觴悄然扶額.......若是說自己前世是的夫,那他這夫當的著實有點冤枉。
“我開玩笑的。”云初見慕容千觴面尷尬,于是笑道,“我們前世無緣,今生有緣,也就夠了,怪只怪,我前世遇到你遇的太晚。”
慕容千觴回眸,收了握住云初的手,什麼也沒說。
這一世他能的抓住也夠了。說道再續前緣了,慕容千觴覺得自己真的有必要防著點鐘霖。
這小子最近很風啊,不就要遞帖子求見皇太殿下,前段時間他和皇太殿下互換了一下,那廝也是噓寒問暖的。他安的什麼心?云初不怎麼在意,可是鐘霖卻是在慕容大將軍這邊掛上號了。
鐘霖若是也想學云文錦那樣再續前緣的話,也要問問自己有沒有那個實力。殺神大人很傲的想道,不過他依然還是有點張的,因為前世的鐘霖最后居然因為云初而瘋了,若非真心骨,又怎麼會如此的激烈。
云初和云文錦都記得前世的事,幸虧程嘉現在已經陷了沉睡,不然以他那不靠譜的,再被鐘霖打聽到什麼,他要是弄的鐘霖想起了前世,那就真的糟糕了。
一路上,云初想的是云文錦,而慕容千觴考慮的卻是鐘霖的事。
長安公主出嫁是大事,嘉元帝沒有什麼好轉的跡象,皇后想借著這件事也算是給皇家添上一件喜事,替嘉元帝沖沖喜,都說人逢喜事神爽,今日嘉元帝的臉是要比其他的時候好一點。
看著盛裝而至的小兒,嘉元帝就想起了自己大兒婚的時候。
那時候他想藉由云初的婚禮有所圖謀,所以并不是十分的上心,云初過來跪拜他的時候,他都是心不在焉的。而現在看著自己明珠一樣的小兒在眾多侍的簇擁下朝他走過來,他就覺得鼻子酸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站在他側的云初,又看了看立在他另外一邊的云亭,忽然有一種他真的老了的覺,他很怕自己會變老,但是現在卻有一種寬的覺在心頭環繞。
兒如今都長大,除了云亭,一雙兒都已經出嫁,他似乎也沒有什麼特別可擔心的事了。
嘉元帝又看了看端坐在他側的皇后,恍恍惚惚的就想起了他們親時候的樣子,那時候那麼年輕,麗,就這樣被他娶了回來,陪了他風風雨雨這麼多年。
他心底一,就出手去,握住了皇后的手。
皇后微微的一驚,轉眸過來,看到了自己丈夫那微微發紅的眼底,在心底嘆息了一聲,還是朝他展一笑。
不管自己曾經對這個人懷有什麼樣的心,畢竟他是選的人,如今已經沒有了年輕時候的激了,留下來的也就是親。
秦錦墨等在儀宮外,說真的,很張。
他還特地請了慕容千觴過來陪著他,可是他還是有點擔心啊。
看著那關閉的宮門,雖然掛著紅彩,可是為什麼里面一定靜都沒有呢?
“公主不會不肯嫁了吧?”他小聲的問慕容千觴道。
“怎麼會?”慕容千觴覺得好笑,微微的側目,他想的太多了點吧。
慕容千觴自然是會不到秦錦墨的忐忑,他與秦錦墨的出不一樣,小公主之前又時不時的拿不嫁來威脅他。所以他有這種擔心是正常的。
  看著儀宮的大門終于打開,宮們魚貫而出,秦錦墨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皇后親自牽著長安公主的手將送出了儀宮,秦錦墨覺到一切都好像在夢里一樣。
至于怎麼回的大將軍府,怎麼進的門,怎麼拜的堂,他就是完全懵懵懂懂,就是一個人擺布的木偶,看得慕容千觴和云初兩個直搖頭。
看到小公主的婚禮如此隆重而熱烈,慕容千觴就覺得自己還是有點虧錢了云初。
當初他們的婚禮被用來當遮掩,他雖然是真的很期盼婚禮的降臨,但是畢竟還是有點心不在焉的。
秦錦墨被眾人拉到前面去喝酒了,皇太殿下原本也想去,卻被小公主給留了下來。
“長姐,我真的嫁他了!”小公主的蓋頭已經被挑開,出了一張堪比桃花的麗臉龐。
“是啊是啊。你算是如愿以償了。”云初是真心的替小妹開心。上輩子可是全程看了小妹是怎麼被秦錦墨救出來,兩個人又是經歷怎麼樣悲慘的事。
“一切都過去了。”云初由衷的笑著,“以后你可不要將秦錦墨欺負的太狠了。”忽然想起那日的柜,于是朝這個房間的柜看了看,“哎呦,秦錦墨還真的買了一個大的柜呢!”
聽長姐在揶揄自己,小公主臉上就是一紅,作勢就要去拍云初,被云初笑著躲開。
“這可是你的新房,要是翻了什麼多不吉利。”云初提醒著,小公主立馬就老實了。
想了想,拿起了桌子上的酒杯倒了兩杯酒,遞給了長姐一杯,“我敬你,長姐,如果沒有你的話,大概咱們家人也走不到這一步。”
“哎呦 ,這是你和秦錦墨的喜酒,當喝。”云初笑了起來,回想前塵往事,也是無限的唏噓。
兩個人相視而笑,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姐妹兩個坐在新房里面聊了起來,聊過去,聊現在,聊未來,聊著熱絡了,就吃吃喝喝起來,反正們一個是皇太,一個是公主,兩個又都是強勢加任的人,所以那些俗禮規矩在這兩個人上完全就不起作用。
兩個人越說越起勁,小公主竟然讓門口的侍去搬了一大壇子酒進來。
皇太殿下和小公主兩個喝的高了,在房間里又是笑,又是哭,還手挽手的跳舞,惹的外面一干侍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誰也不敢進去勸。
小公主跳的高興了,所以摔開了頭上的冠,躍上了桌子,皇太殿下抱著酒壇子坐在地上,用筷子敲著酒壇子給小公主打著拍子,姐妹兩個笑的肆無忌憚。
小公主一個踩空,噗通一下從桌子上摔了下來,哼唧了半天沒爬起來,云初醉眼迷離見自己的妹妹從桌子上摔下來,想要爬過去救,兩個人拉拉扯扯的滾到了一起,發纏住了發,云初頭上的金冠掛在小公主的耳環上,兩個人怎麼分都分不開,別人想要去幫忙,卻被們姐妹兩個瞪眼吼走。
外面的侍們一看,這兩個人這是喝醉了的節奏,只能慌張的跑去前面慕容千觴和秦錦墨回來。
秦錦墨今日當新郎,被灌了不酒,不過人家自有自己的排解辦法,用力將酒全數了出來。
小公主還在新房里面等著他,他萬萬不能喝醉了回去。
至于慕容千觴,本來酒量就很大,也沒什麼人敢灌他,自然是樂得清閑自在。
兩個人聽侍們這麼一說,二話不講,馬上朝后堂走去。
這一進新房,兩個人就愣住了,小公主和皇太殿下好像抱在一起睡著了,桌子上的東西隨了一地,什麼花生,棗子,滾的滿新房都是,一邊還有一個空酒壇不知道里面的酒是誰喝的比較多,一酒氣撲面而來。
秦錦墨和慕容千觴同時嘆息,兩個人對看了一眼,齊齊的步朝前,一人一個將小公主和皇太殿下分別撈了起來,秦錦墨小心翼翼的摘下了小公主掛在皇太殿下耳朵上的耳環。
“我帶皇太殿下先回去。”慕容千觴抱著云初對秦錦墨說道。
“恩。”秦錦墨點了點頭,也抱起了自己的新婚小妻子。
怎麼會喝到這麼醉?他目送慕容千觴抱走了云初,這才將自己的小妻子放在了床上。
“長姐!我好開心啊!”床上的云文錦忽然開口,“秦錦墨他這輩子都跑不掉了!”
秦錦墨先是一愣,隨后莞爾一笑。
他就沒準備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