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堯聞言，還是有些不信。

宋梨強調了好幾遍，謝堯才總算稍微松了口氣，只是也不愿意松開抱著江樓月的手，就那麼坐在床邊。

生孩子，真的是修羅場，真的太可怕！

他親眼見了，便知道江樓月的不容易。

虧得以前兩人還計劃著生幾個孩子，一次他就夠了。

穩婆試圖要勸謝堯去休息，但在水云和水若的試一下，都閉上，做自己該做的事。

謝堯甚至忘了去瞧瞧孩子。

他一直陪著江樓月，陪到第二日的下午，人都瞧著有些憔悴了，江樓月才悠悠醒來。

“阿堯……”

江樓月輕輕喚了一聲，的臉白的有點明的樣子，也白的毫無，但角彎著，眼睛里面全是滿足的笑意：“三個孩子是不是？”

“兩個男孩，一個孩子，我有沒有記錯。”

“……”謝堯默了默，說道：“沒記錯，就是你說的那樣。”

“真好。”江樓月笑意加深，說道：“把孩子抱到我這兒來，我……我想看看。”

“嗯。”

謝堯點點頭，沒吩咐穩婆把孩子抱過來，而是先找了宋梨前來，幫江樓月檢查脈象和。.七

宋梨檢查的仔細，認真回話說道：“沒什麼大的問題，生產失有點多，每個人都會這樣，公子也不必太擔心，月子坐的好，很快就能恢復了。”

“知道了，你退下吧。”謝堯揮手讓宋梨走人，這才讓穩婆把孩子抱過來。

江樓月等的都有點不耐煩了。

當孩子抱到面前的時候，立即撐著子做起來，眼睛滴溜溜落到了那三個小家伙的上，轉都轉不走。

“這……”江樓月看了兩眼，神有些復雜地說：“怎麼皺的。”

水云噗嗤小了一聲，說道：“夫人，哪有娘親這麼說自己孩子的，我瞧著小爺和小小姐都很好看，特別漂亮。”

那穩婆也笑著說道：“剛出生的孩子都是這樣的，等長幾天，長開了，模樣便出來了。”

謝堯這時也好奇心滿滿，湊上前去瞧了瞧，果然如江樓月所說，皺的，看不出什麼好看來。

但想著這孩子是自己和江樓月的，謝堯的心里，有點激，也有點復雜，忍不住去抱其中一個，“我來。”

他沒抱過孩子，這把孩子接過來，也是戰戰兢兢的，僵在那兒，張的不得了。

江樓月瞧著想笑，不過想想自己也不是很會，手腳都不知道往哪里擺，笑他那不是五十步笑百步嗎？

江樓月咳嗽一聲，說道：“林媽媽，你教教我們，怎麼抱著孩子會舒服一點。”

“噯，好嘞！”林媽媽就是其中的一個穩婆，人到中年，子稍微有些發福，但面相菩薩一樣，瞧著就是個非常和善的人。

走上前來，一邊教江樓月和謝堯正確的抱孩子姿勢，一邊笑瞇瞇地說道：“公子和夫人真好。”

“夫人生產之后昏過去了，公子便一直守在夫人邊，寸步不離，連孩子都沒來得及去看一眼呢。”

“啊？”

江樓月詫異地朝著謝堯看過去。

三個孩子，江樓月抱著那個小兒，他抱了一個兒子，還有一個在穩婆手上，抱了會兒，謝堯把孩子給穩婆，讓們帶下去照顧。

江樓月有些依依不舍。

但無奈自己乏力，想多抱會兒也是力不從心，只能眼地瞧著孩子們被抱走。

謝堯坐到了床邊來，抓著江樓月的手，慎重無比地說道：“再不要了。”

“啊？”江樓月愣了一下，看著他：“你說——”

“孩子。”謝堯說道，“以后再不要孩子。”

“這——”江樓月有些無奈地說道：“孩子這種事不是看緣分的嗎？難道也能說不要就不要？”

謝堯說道：“與我調理的那個人說過，可以吃藥避免懷孕的，總之，這三個已經夠我們心了。”

“……好吧。”江樓月默了默，懶懶地靠在謝堯膝頭養神，這會兒才問：“我就是累昏了，你守我做什麼？”

“盼了那麼久的孩子竟然也沒去看一眼！”

謝堯幫順著長發，緩緩說道：“孩子有那麼多母，穩婆，下人照看，我去了也只是看看，我又不會照顧。”

“我便是陪著他們，他們也不知道我是誰，不認得我。”

“但照顧你我會，我也更想陪你些。”

江樓月生孩子的樣子實在太可怕，謝堯想，這輩子他都不可能忘掉這滿屋子的污，腥氣，江樓月慘呼痛的樣子。

江樓月微微一笑，說道：“還是那麼甜，那麼會說話……”

頓了頓，江樓月忽然說：“你是不是覺得一下生的多了，不喜歡了？”

“沒——”謝堯立即否定。

當然，他還是意外的，沒想到一胎三個。

江樓月安了心，又覺得自己胡思想，說的什麼胡話，自己的孩子，他怎麼會不喜歡呢。

困意上泛，江樓月打了個哈欠，又說：“阿堯，孩子安頓在隔壁的院子對不對？可我不想他們離我太遠，我想隔一會兒便看他們兩眼。”

“要是讓母們抱來抱去，他們肯定要著涼的，你把他們安頓到咱們這院子來吧。”

“咱們的院子很大，房間也大，地方足夠了。”

“好。”謝堯應了一聲，說道：“你好好休息，我這就讓人去安排。”

“唔，好的……”江樓月又打了個哈欠，累的離譜，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謝堯一直陪著，等睡了之后，把放回了枕頭上去，仔細地蓋好毯子。

起的時候，他覺腰酸背痛，原來是陪著江樓月，一直用一個作，子都僵了呢。

他往外走，吩咐人把孩子安頓到他們夫妻的屋子里來，本來是想去沐浴更，吃點東西的，腳步又忍不住朝著孩子的小搖籃挪過去。

謝堯停在邊上，瞧著里面三個皺的小孩，目逐漸變得和起來。

他和樓兒的孩子，還是三個孩子。

真神奇啊，也不知道長的會像誰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