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堯默默看了兩眼，沒多說話。

江樓月笑著又說：“我好久沒吃玉寧樓的東西了，這次可得多吃點才好。”

“嗯。”

謝堯這才點頭，頓了頓，又代道：“別吃太多，不然晚上睡覺不舒服。”

江樓月現在興高采烈，當然是謝堯說什麼都說好了。

……

柳城

這里的上元，和睢的上元一樣的熱鬧，街上人山人海，肩接踵。

江承慶護著金小小，此時被在人群之中。

出來的時候，他們也是準備了馬車的，只是人太多，馬車走不到最熱鬧的地方去，所以只能停在人流稀疏的巷子口，大家一起下車走過來。

但人真的太多了，沒走幾步，巧燕和其他護衛就被人沖散。

還好江承慶眼疾手快，一直扯著金小小不松，兩人才沒被沖開。

只是，兩人離得太近了。

金小小忍不住抬起雙手，想要擋在自己和江承慶面前，分開一點距離。

可恰逢這時候，背后有人撞了過來，不但撞的一陣悶疼，人也朝著江承慶撲了過去。

金小小的雙手，便下意識地一抓，握住江承慶的手臂才好穩住形。

結果，沒有分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反倒靠的更了。

“……”金小小暗暗吸了口氣，十分后悔，自己為什麼要在這樣的日子出門，來人人？.七

江承慶劍眉微皺，看著金小小后撞過來的人。

那是一個醉漢，本意識不到自己撞了人，還在那推推搡搡大：“媳婦兒，媳婦兒，你別走啊，你等等我啊，我找不到你了，媳婦兒——”

他不想和這樣的人糾纏，便單手環在金小小的背上，另外一只手撥開人群，帶著金小小往外走。

走了大約盞茶的功夫，總算人流稀疏了不。

便連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讓人覺得輕松了許多。

金小小輕吸了口氣，說道：“也不知道巧燕他們現在在什麼地方——”

“應該就在這條街上。”江承慶笑著說道：“你別擔心，他們找不到人，肯定會去馬車那兒等著咱們的。”

“你看這樣好不好，就近應該有九宮的鋪子吧？咱們進去和里面的人說說，讓他們去馬車那兒通知巧燕一聲，我們自己再轉轉。”

這柳州也是九宮勢力范圍所在的地方，本不怕會走丟。

就算巧燕在馬車那兒沒看到他們，也會往自家鋪子找消息。

再不濟，也知道回行館去等人。

金小小說：“人太多了。”

不是很喜歡這些熱鬧。

江承慶說道：“那我們走人一點的地方，或者去天橋對面吧，那里也很熱鬧，但人不像這邊這麼多。”

金小小就有些猶豫：“可是……”

江承慶循循善，又說道：“我有點了，那邊好像有賣吃的，我們吃點東西，要是你不想在外面，那咱們就早點回。”

“你了？”金小小只好說：“那、那好吧。”

“走——”江承慶抓住的手腕，“人很多，咱們可不能走丟了。”

金小小瞧著那雙骨節分明的大手，手指忍不住蜷了蜷，卻也沒多說什麼，跟在了他的后。

江承慶一邊走一邊說：“這邊都是雜耍，所以呢看的人就多，就熱鬧，天橋那邊大多是賣吃的，人就一些呢，啊，我都聞到香味了。”

他的語氣聽起來很急，但走的卻慢，一邊走還不忘一邊把金小小護好。

走了好一陣子，總算過了天橋。

一眼看去，大約有好幾十個賣零的攤子。

江承慶回過頭來，問道：“你想吃什麼？”

“……”金小小說實話有點茫然。

下午出來的時候是吃過晚膳的，這會兒并不算。

而且，為金伯的兒，就算做生意，八面玲瓏，見過不市面，但還真的從未在街邊吃過東西，不知道這里都有什麼。

也便說不出來。

頓了頓，問道：“你想吃什麼點便是了，我隨意。”

“那好吧。”江承慶著下看了一圈兒，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要吃什麼，這樣吧，我們看哪個攤子人就去哪兒，你說好不好？”

金小小挑眉問道：“不都是哪個攤子人多就去哪個攤嗎？”

他怎麼還反著來？

江承慶笑嘻嘻地說道：“姐姐，你是不是覺得，攤子前人多的生意好的，肯定便好吃？”

“可我以前在瀘州就遇到過，那排長隊賣的東西，也并不怎麼好吃，都是靠人傳出來的。”

“而且，人多急死了，我的厲害，可不愿意去排隊，走啦走啦——我們去那兒——”

江承慶已經看到一個客人很的攤位，不由分說拉著金小小便過去了。

攤主是一對老夫婦，連忙上前來招呼：“二位客要點什麼？咱們這兒有混沌，還有餃子，羊，還有咱自家做的腌菜——”

“來，先坐。”江承慶試了試椅子的穩固程度，拖到了金小小面前去，自己才坐在另外一邊，問：“你想吃什麼？”

金小小眼神掃過不遠另外一桌客人吃的，看向江承慶，“你想吃什麼？”

“我吃羊。”江承慶說道：“我以前在瀘州，在汾，在信都吃過，也不知道這兒的羊是不是一個味。”

話說道這兒，江承慶忽然又說：“不過……羊有味兒，我吃了還跟在你邊晃，你會不會不了？”

這麼一說，江承慶直接搖頭：“我不吃了不吃了，我吃餛飩吧，還有腌菜，給你要要一份餛飩。”

金小小看他想的這麼周全，反倒忍不住笑了，說：“你怎麼知道，我又不了羊的味道了？況且，你又知道，老板做的羊會有不好的味兒？”

“你坐下這麼久了，問道什麼不好的問道了嗎？”金小小又問。

江承慶默了默，“那倒是——”

只聞到香氣，可一點羊的膻味都沒有。

金小小笑著說：“那就是了。”

轉向老夫婦，說道：“我們要兩碗羊，還有腌菜，其中一晚放一點。”

不是很喜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