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小一路過去后，和羅風見了禮，順勢便詢問軍需的事。

羅風將事說了，便如巧燕說的那般。

金小小擰眉，慎重說道：“羅將軍放心，這事我會仔細追查的，缺的那部分軍需，我也會在最短的時間補上，絕對不會耽誤軍中過冬。”

“嗯。”羅風一點頭，說道：“多謝金姑娘了。”

“不客氣，我負責軍需，就該把事做好，這都是我分的事。”金小小話音剛落，風中有悉的笑聲傳來。

是江承慶？

金小小怔了一下，幾乎是下意識地，視線便朝著那方向掃過去。

那兒有兩個人，一男一，騎在馬上正在比試。

男的就是江承慶，穿一青窄袖的勁裝，看起來意氣風發，的是一個沒見過的孩子，材纖秀高挑，坐在馬上背脊筆。

偶有側臉的時候，金小小也看到了的樣貌。

那子，有著健康的小麥，眉宇之間英氣十足。

“好姐姐，你這是非要把我打下馬才滿意，對不對？”風中，忽然傳來江承慶打趣的聲音。

金小小腦子里嗡的一聲，眼神略有些呆滯地朝那邊看著，那子回應了什麼，都沒有聽到。

只是腦子里一直回響著那一聲。

好姐姐。

原來“姐姐”那個稱呼，也不是獨屬于一個人的。

可能與他來說，甚至并沒什麼特別的吧？

“小姐——”巧燕擔憂地扶住的手臂。

羅風朝著校場那邊也看了一眼，笑道：“承慶這小子又在逗姜將了。”

“將？”金小小問道：“那孩子……是個將？”

“嗯。”

羅風是個人，當然察覺不到金小小的不對勁，只說道：“是水師中的姜晚姑娘，到騎兵營也有段時間了。”

“是嗎。”

金小小僵地扯了下角，說道：“那麼，我就先告辭了，軍需最多三日，我必定派人送來。”

“好，麻煩了。”羅風朝著金小小拱了手。

金小小和羅風福回禮，頭也不回地轉走了。

這個時候，江承慶和姜晚兩人也縱馬到了塔臺這兒來。

江承慶翻下馬，皺眉瞧了遠的子背影一眼：“那是……”

“金姑娘。”羅風說，“軍需出了點事，前來理。”

羅風看了姜晚一眼，打趣道：“正好你喊姜姑娘好姐姐呢，怕是被人家聽到了，你這沒正形的，可有的人家笑話了。”

江承慶面微變，猶豫了一下，忽然大步朝外追了出去。

“承慶——”

羅風詫異地喊了一聲。

然而江承慶沒聽到，人很快跑遠了。

金小小和巧燕走得快，一路出轅門，就在要上馬車的時候，后忽然傳來江承慶的喊聲：“等等！”

“等一下——”

金小小著手帕的手了，終究是回了頭，朝著江承慶出個得大方的笑容來：“小將軍，好久不見。”

“……”江承慶看著這個樣子，反倒不知道自己追出來是干什麼了。

“最近好嗎？”金小小問。

那語氣，便如同，他們只是最普通的朋友，點頭之而已。

江承慶眼底有些糾結，他說：“我跟姜晚不是你的想那樣，我是說，剛才那個孩子。”

金小小微笑，說：“你們般配的。”

江承慶頓時說不出話來，他用一種很復雜的表看著金小小，半晌，他沉聲問道：“我一直都沒有機會問你，今天好不容易見到了，我一定要問——你是非要把我推走對不對？”

“……”金小小沉默下去，朝著巧燕示意。

巧燕便懂事地道遠去了，還把車夫和護衛也帶走。

金小小慢慢抬眸，看著江承慶說：“我們不合適。”

“不合適？”江承慶反問：“既然不合適，為什麼在柳城，在花溪的岸邊你要親我？為什麼？！”

“我——”金小小僵住：“那是意外，我當時，當時昏了頭，你不要放在心上。”

“昏了頭……”江承慶慢慢地重復著。

他深深看了金小小一眼，“我再問你最后一次，非要推走我，非要和我劃清界限，以前的事什麼都不算對不對？”.七

他的眼中，復雜伴著糾結，帶著沉痛和無措，似乎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才能讓回頭。

金小小被他眼中那些神得別開了眼，甚至不敢看他。

強迫自己狠下心說：“不算，你、你和那個姑娘真的很配，我祝你幸福。”

話落，金小小出一個牽強地笑容，“真心的。”

江承慶沉默著，良久之后，才說出一個字：“好。”

他心里憋了一肚子的不舒服，本來有好多好多的話，可到了現在，一個字似乎都是多余的。

最后，他扯笑了一下，很快轉離開了。

金小小忍著最后一倔強，保持著自己的禮數和分寸，上了馬車去。

巧燕也趕從遠跑過來，爬上車，無比擔憂地看著金小小，“您、您沒事吧？”

“沒、沒事的，我能有什麼事呢？”金小小低著頭，臉上依然掛著最端莊得的笑容，只是眼睛里面的落寞和茫然，只有巧燕看得懂。

“小姐——”巧燕咬住了瓣，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忽然就很后悔，為什麼們要到校場找羅將軍。

去個帳篷等羅將軍過去不好嗎？

遇到那副場景，結果把事似乎搞得更糟了。

金小小扯了扯角：“他還很年輕，也果然很快便認識了旁人，還是個軍中的孩子呢。”

“真好。”

“這樣的孩子，和他才匹配。”

“都在軍中長，有共同語言，可以一起練武，一起切磋，話題也都有。”

“而我自己，和他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

“可是小姐——”巧燕低聲說：“小將軍、他剛才看起來沒那麼高興，您、您也不高興。“

金小小不說話了，臉上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心里刀子刮一樣的疼。

以前在柳城，那個小茹也讓十分不適，可并沒有多大的反應，是因為知道，小茹只是孤，便是再怎麼折騰，到底和江承慶是不可能的。

但今日那個子不同。

那個子，就如同剛才一句句和巧燕說的那樣。

真的和江承慶很配，他們在一起也很開心。

而自己，真的不合適。

金小小閉了閉眼睛，吩咐道：“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