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修寒神一怔,本能的回頭看了柳千璃一眼。
見神淡淡,低頭擺弄著瓶瓶罐罐,便收回目。
“讓兒到書房等我!”
“是!”
他也不知自己為何會心慌。
明明這個人什麼都沒說,可他心里依舊不暢快。
著寧修寒離去的背影,柳千璃抬起眸,勾起角。
柳兒,你又給寒王上眼藥來了?
“王妃,您要過去看看嗎?”柳小娥一臉擔憂。
兒小姐也真是的,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趕在王妃傷時候來。
不對,寒王殿下現在已經親了,兒小姐還單獨見他。
這要是傳出去,會不會不太好啊!
誰料柳千璃卻毫不在意,“不必了!”
去了也是窩火。
柳兒的伎倆早都得的。
一哭二笑裝弱,三四抱求安。
收拾這種綠茶,不能急于一時。
“廚房的湯藥煎好了嗎?”
眼下治臉才是最關鍵的。
臉上的疤痕極其猙獰。
別說外人看了會有所嫌棄,有時候自己都會冷不丁地嚇一跳。
“已經煎好了,奴婢這就去端來!”柳小娥轉出去了。
柳千璃湊到銅鏡前,了臉上的刀疤,“恢復的不錯!”
疤痕淡化了不。
原主有著一雙琥珀般的眸,冰玉骨,眉目如畫。
要不是從小被柳兒算計,毀了相貌,原主也不會養自卑憤世、善妒狠的格。
這個仇,遲早有一天會報回來。
主院,書房。
柳兒今日穿了一如意錦緞長尾襦袍。
頭戴簪玉,朱面,眉眼間盛滿了風。
見寧修寒走進來,瞬間出一副心急焦慮的模樣,“殿下,您傷得不重吧?”
“臣聽說您被人刺殺,嚇得一宿都沒睡呢!”
說著,蓮步輕移,上前攙扶寧修寒。
白皙的小手纏住胳膊,帶來一抹淡淡的香氣。
寧修寒有些不自然,他出手來,干笑一聲,“本王無礙!~”
宇樊站在門口,狠狠剜了柳兒一眼。
這個人不會好好說話嗎?
里塞棉花了?
還有,怎麼知道昨夜王府來了刺客,王爺遇襲了?
這件事兒殿下不允許任何人說出去。
兒小姐又是從哪兒得到的消息?
“宇樊,你先出去吧!”寧修寒擺了擺手。
宇樊點點頭,剛走出門外,就聽柳兒啜泣起來。
那哭聲比死了老娘還要悲戚。
宇樊全起滿皮疙瘩,快步離開了。
“嗚嗚,殿下,您怎麼這麼不小心啊?傷口一定很疼吧?”
柳兒哭紅了眼圈,小臉紅撲撲的,最是惹人憐。
寧修寒淡淡一笑,“只是皮傷,兒不必擔心!”
“殿下,您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我也不活了!”
柳兒出秀帕,拭眼角,弱的軀哭得一一的。
寧修寒抬起手,本想拍拍的肩膀。
可驀然想到了什麼,他又把手了回來,低聲問道:“你和大哥的婚禮,幾時舉辦?”
柳兒淚眼婆娑地看著他,水泠泠的大眼睛溢滿了,“還有四日,殿下可一定要去啊!”
寧修寒心里一悸,面如常,“哦,本王會去的!”
柳兒見他神有些憔悴,便拉起他的手,“殿下,刺客抓到了嗎?”
寧修寒剛想說沒抓到,心里突然冒出一個疑問,“兒怎知道王府進了刺客?”
柳千璃的那句話在他腦海中飄:如果我說刺客是柳兒派來的,你會相信嗎?
“殿下,寒王府鬧出這麼大的靜,只怕整個天都城都知道了,您想瞞也瞞不住啊!”
柳兒眼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恓惶。
寧修寒了角。
他一早就封鎖了消息,誰敢出去閑言半句?
柳兒往寧修寒旁湊了湊,低著頭,似乎有些委屈。
“殿下,您若是不喜歡我嫁給禹王,那我就去面見圣上,讓他把我許配給您做側妃。”
“我和妹妹終生服侍您,殿下應該開心了吧?”
寧修寒苦笑一聲,“這是不可能的。”
他了解父皇。
敬帝不會胡許配姻緣。
更不會讓柳兒做他的側妃。
察覺到寧修寒的表有些苦。
柳兒便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輕聲問道:“那殿下想怎麼辦?”
“若是本王休了柳千璃,兒可愿意嫁進來?”
柳兒聞言,猛地坐起,“殿下別開玩笑了,違抗圣旨可是死罪!”
這個男人,還真是個癡種。
自己就那麼大魅力嗎,讓他念念不忘?
您還是跟柳千璃湊合過吧,別想腳踏兩條船了。
寧修寒深深地看了一眼。
誰又跟你開玩笑了?
“怎麼,兒不愿意?”寧修寒皺了皺眉。
“那、那倒不是。”
柳兒理了理自己的發髻,喃喃道:“現在大局已定,殿下還是跟妹妹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吧!”
“只要您過得幸福,我就心滿意足了!”
寧修寒一臉沉。
所以說,你剛剛說得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又是請求圣上收回命,又是甘愿做側妃。
難道都是一紙空話?
寧修寒心里煩躁的很,“本王累了,兒先回去吧!”
人心果然不能試探。
特別是那些整日把地老天荒、山盟海誓掛在邊的人。
稍一試探,便是萬劫不復,心碎沉淪。
也可能是柳千璃對他洗腦功了。
讓寧修寒不再像從前那般跟柳兒掏心掏肺、百般信任了。
“那殿下就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您了!”
柳兒站起,盈盈一禮。
恰在這時,宇樊匆匆來報,“殿下,禹王來了!”
“什麼?”柳兒杏眼一瞪,險些沒站穩。
早知寧墨禹過來,今天就不該來探寧修寒。
跟禹王還有四天就要親了。
在這之前,絕不能鬧出什麼幺蛾子。
“讓禹王到正廳等我!”
“是!”
柳兒表有些慌,“殿下,我、我。。”
“兒也一起過去吧,再過四日,禹王就是你的夫君了。”
柳兒咬了咬,“好!~”
靈松院。
“禹王真的來了?”柳千璃眼睛亮晶晶的。
柳小娥笑道:“是,已經進院了!”
好家伙,這下可熱鬧了。
“走,過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