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衛梓靈之前的大鬧,太尉府門外已經圍了不人,隻是因為府中主子全都不在,下人們不好真對衛梓靈來,這才讓人看了熱鬧。
這會兒見陸惜和葉白霜回來,手忙腳的府丁頓時冷靜了下來,全都垂手侍立在一邊,等著主子發話。
衛梓靈在門口發了大半個時辰的瘋,原本以為下人說葉白霜不在府中隻是托詞,哪想到竟是真的不在!
最要命的是還撞上了陸惜!!!
說實話,衛梓靈對陸惜這個和離的‘棄婦’是百般看不上眼的,但惹不起就是惹不起。
因為一時激憤登門找茬的氣焰也登時萎靡了起來。
“本小姐不過是來找葉白霜要個說法,何需我父親首肯?況且這是我們小輩的事,陸姨可不好手吧?”
衛梓靈想的好,反正是來找葉白霜的,陸惜這個長輩再怎麽護短也得要臉,怎麽好意思手晚輩的事?
可問題是,陸家人能用常理衡量嗎?!
“撒潑都撒到了我陸家門口,我不給你點教訓,豈不是顯得我陸家好欺負?”陸惜擺了擺手,“來人啊,把衛小姐給我綁了送回安平侯府!”
衛梓靈脖子一,卻還是的。
“我看誰敢!你們這麽著急趕我走,別是心虛了吧?!怎麽著?怕我把你們做的醜事說出來?”
自從長盛樓之事後,衛梓靈就被了足,被接連關了幾天,悶的實在不了,就想去找安平侯府夫人求求,誰知卻聽說了衛和澤變廢人的消息。
本就是聽,前因後果都沒弄清楚,隻知道自家哥哥被葉白霜算計廢了,以後恐怕世子之位不保,要想解開困局,除非能娶了葉白霜,靠著得力的外家翻。
衛梓靈對衛和澤本就追捧崇拜的不得了,聽到這消息之後哪還能坐得住?
這不就帶著人上門來鬧了嗎?
葉白霜要知道的想法,估計能著腰大笑三聲。
娶?
現在除了敖誰還敢娶?
敢打包票,衛和澤說要娶翻,最多就是心存不甘,可真要讓他娶,眼下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
畢竟渭帝還在盯著呢。
也就衛梓靈這個消息不靈通,又沒帶腦子的人,才會真信了衛和澤的氣話。
“衛小姐這話說的有趣,你哥哥與我那庶妹在長盛樓雅閣行茍且之事,此事眾人皆知,跟這個相比,我還真不知道我做了什麽事能比這個更見不得人。”
“你胡說什麽!跟我約在長盛樓見麵的人明明是你!”衛梓靈現在隻想把葉白霜一起拉進泥潭裏,也顧不上有沒有其他了。
葉白霜冷笑一聲:“這可真是稀奇的很,既然是衛小姐你約的我,怎麽到場的是你哥哥?”
衛梓靈噎了噎:“我、我哥哥隻是恰巧空閑,陪我一起赴宴罷了,你……”
“哦?原來那天衛小姐也在啊。”葉白霜作恍然大悟狀,“恕我直言,我實在是不知道衛小姐您這是什麽癖好,自己的兄長與人茍且,你在旁圍觀?看著不覺得辣眼睛嗎??”
“你!你滿口胡言!我那天本……”
“夠了!”匆匆趕到的安平侯臉鐵青,快步上前甩了還要辯駁的衛梓靈一耳,“丟人現眼的東西!還不趕滾回府去!”
太尉府門外堵了不人,安平侯的車架行至巷口就進不來了,隻能靠著兩條往裏跑,這一路艱難的進來,衛甄連發冠都歪了,整個人瞧著風度全無。
衛梓靈挨了一掌,頓時懵了。
是安平侯嫡,哥哥又是世子,衛甄對向來寵,管教也鬆散的很,何曾丟過這麽大臉?
“爹!你怎麽能打我!葉白霜這個賤人把哥哥害這樣,你不幫哥哥出氣也就罷了,竟然還打我?!”
安平侯這會兒恨不得把這個兒掐死,好不容易讓葉家那倆母把罪給頂了,現在衛梓靈還跳出來給他惹事!
“害你哥哥的明明就是祝玉母,此事京兆府尹已經調查清楚,你來陸家發什麽瘋!”
說罷,他慌的轉過頭朝巷口看了一眼,瞥見已經行至近前的車架時,臉就又沉了幾分。
安平侯的異樣落葉白霜眼中,眉頭微擰,循著衛甄的視線看去。
深的馬車在人群中看著十分顯眼,但車上並沒有顯著特征,也不知道裏麵坐的是什麽人。
但能讓衛甄這麽小心對待的,也絕對不會是什麽小人就是了。
葉白霜總覺得衛甄剛才打的那一耳,多半就是打給馬車裏的人看的。
“侯爺,您要教訓兒麻煩回家教訓,我陸府可不給你們父唱戲用的戲臺子。”
說話的是陸惜,神諷刺的看向衛甄,明明量要比安平侯矮上大半個頭,卻是被靠氣勢撐出了居高臨下的效果。
衛甄被嘲諷的渾一僵,尷尬的轉賠了個笑臉。
“今日之事實是衛某管教不嚴之故,衛某在這給陸夫人陪個不是。”
他頓了頓,又命下人將允自掙紮不休的衛梓靈帶走,才又低聲音道:“我這有位貴人想見見陸夫人與葉小姐,不知方便不方便?”
能勞衛甄引薦的人?
陸惜挑了挑眉。
“不方便。”
既然衛甄已投了二皇子一係,那無論他引薦的人是誰,陸惜都沒打算見。
安平侯被狠狠噎了一下,滿肚子的話全都給堵了回去,氣的隻想罵娘。
好在衛梓靈這個攪事被帶走,周遭的人見沒熱鬧可看也漸漸散了。
先前一直被堵著過不來的車架緩緩駛到葉白霜側,麵朝的那塊車簾被人用白玉扇柄挑開,從葉白霜的角度隻能模糊看見人影,應該是個年輕男子。
葉白霜心思急轉,對來者的份約有了猜測。
年輕男子,能讓安平侯鄭重引薦又畏懼萬分的……
恐怕除了二皇子不作他想。
“二位不必介懷,我此來隻是聽聞父皇召見二位,特來叮囑幾句。”
……果然。
陸惜眸微閃,躬行禮道:“不知二殿下有何吩咐?”
“吩咐談不上,隻是奉勸二位謹言慎行,免得遭了無妄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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