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見狀,作不由得慢了下來,從眼神中也能看出有些猶豫。
“夫人,如果不是五姑娘冒充四姑娘的話,本就不會有這樣的事,如果說錯的話,也不是四姑娘一個人的錯啊。”
錦雲實在看不下去了,晏星兒突遭這飛來橫禍雖然很是出乎預料,但和別人有什麽關係,分明就是自找的,錦雲見裴公爺護著晏梨,說話的底氣也足了幾分。
“這裏哪裏有你一個丫頭說話的份,裴攸北管那個小賤人,你以為他會管你?竟然如此對主人說話,簡直反了天了,我沒法,還不了你了?”
說話中間,李氏不知從院子裏何拿出來一個子,就要往錦雲上打!
“住手!”
一聲威嚴的怒喝傳來,果然讓李氏心下為之一,已經舉起的拿著子的手也停了下來。
原來這句話是左相說的,他眼見著局勢一片混,而晏星兒才剛剛死裏逃生,現在還生死未卜的躺在床上,而這些人呢,竟然為了有的沒的事不知道在爭辯什麽,真是不可理喻,荒唐!
要說李氏多年來一直對左相恭敬有加,此時左相發火,對的威懾力十足,一句話讓李氏的呼吸都慢了幾分。
“有什麽事能不能以後再說,難道你覺得星兒在這種環境下能醒過來?!”
聽得出來,左相極為激,也對李氏剛才的表現很是失,說話的語氣很是剛。
經左相這麽一吼,場麵瞬間被控製住了,李氏這才趕吩咐人把晏梨剛才給開的藥方拿到藥房裏去把所有的藥買齊。
接著,李氏在晏星兒榻前的地上專門鋪了一層厚厚的鋪蓋,想著晚上就在這裏歇著,這半個月的時間,李氏就打算在這裏度過了,畢竟兒要。
等裴攸北把晏梨送回到明月閣的時候,天已經大黑了。
“梨兒,你真的確定不去國公府住嗎?你在那邊住過的房間我天天吩咐人打掃,隻要你需要,隨時都可以住過去!”
經曆了剛才左相的橫眉冷對和李氏的發瘋之後,裴攸北怎麽能放心把晏梨一個人留在這裏?雖然他要去宮裏,但在國公府至沒人敢晏梨一下,這個相府就不一定了。
還有一個更加重要的原因,則是因為剛才芙蓉口中所說的,如果不是晏星兒替晏梨擋了此次災禍的話,怕是這次意外就要發生在他心的人上了。
晏星兒傷,晏梨那可是神醫,但如果晏梨傷,就沒人能救了,隻要想到這點,裴攸北的心中就不由得有些擔心。
一向沉穩冷靜的裴攸北聽到剛才芙蓉所說的事時,也開始心神不寧起來,有些手足無措,隻希晏梨能聽自己勸說答應去國公府住一段時間。
晏梨沒有回答,而是回過來,向前走了一步,此事離裴攸北的距離極近,兩人的幾乎已經住了,晏梨甚至覺自己能清楚的聽到裴攸北的心跳聲。。
裴攸北正不知所措的工夫,沒想到晏梨竟然做出了接下來的舉:
晏梨輕輕踮起腳尖,毫不猶豫的將紅印在了裴攸北的腮邊,等裴攸北反應過來的時候,這暖意已經消失,晏梨重新站好,眸子瞪的大大的。
裴攸北心中不知是激還是什麽,要知道,他同晏梨相這麽久,這還是人第一次主親吻自己,雖然隻是如蜻蜓點水一般,但對於裴攸北來說,已經是極大的驚喜了。
接下來,裴攸北沒有毫的猶豫,一低頭,用力的吻在了晏梨的紅之上,這一吻,纏綿而悠長,兩個人都很投,許久兩個才依依不舍的分開。
晏梨的腮邊早就已經紅了,讓裴攸北意外的是,晏梨的眼角竟然掛著淚珠。
“梨兒,你怎麽了?”
裴攸北心疼的問。
“我沒什麽……”
晏梨搖了搖頭:
“我隻是慨,如果今日恰好是我到了此人,那說不定此刻倒地的人,就是我!如此說來,不管之前我同晏星兒有什麽仇怨,還是救了我一命,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了。”
“嗯。”
“所以即便那李氏真的打我幾下,我也要著,畢竟從某種意義上講,無論因為什麽假稱是我,都是因為我而菜了這麽重的傷。”
裴攸北不知該如何安晏梨,看得出來,晏梨似乎還沉浸在剛才那個消息之中,一時無法走出。
裴攸北並沒有著急開口詢問,而是在一旁靜靜的陪著晏梨,等著慢慢恢複,終於,晏梨抬起頭來,好看的眸子裏噙滿了淚水:
“攸北,我真的好害怕見不到你了,真的好害怕!”
說到這裏的時候,晏梨的眼淚瞬間如斷了線的珍珠似的,從臉頰傾瀉而下,裴攸北心疼的把抱著晏梨的手臂加重了一些力道。
晏梨雖為子,但很在裴攸北麵前展自己脆弱的一麵,之前他也時不時就會懷疑是否他的梨兒對他不是那麽滿意,所以才不全心的依靠自己。
經過這件事以後,裴攸北切會到了晏梨對自己的一片深,心中在暗暗高興的時候,卻又有了幾分擔心。
“乖梨兒,聽話,跟我去國公府,好麽?”
裴攸北此時已經把晏梨當了一個不聽話的寶寶,耐心加心都用上了。
“不,我不能走,不管怎麽說,晏星兒的事都與我有關,我不能丟下不管。”
“可是你的安全怎麽辦?如果那人知道殺錯了人,回來找你呢?”
裴攸北的擔心不無道理。
“你放心,既然芙蓉說了那人不認識,很有可能他自以為完了任務,已經回去複命了。”
晏梨說著自己的猜測,最後,在晏梨的堅持之下,裴攸北隻能放棄帶回國公府的執念,既然,就要尊重,這是他裴攸北一向遵循的原則。
南詔國,將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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