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府中,雖然千鈺帶來了晏梨的最新消息,但裴攸北依舊一天都沒個好臉,這不,給他藥的小廝已經不知道被他瞪了幾次了。
晏梨回來的聲音飄到房間裏的時候,心中歡喜的可不隻有裴攸北一個,怕是給他上藥的小廝更高興,這功能管住他家爺的人終於回來了,他也能稍微好一些。
一聽到晏梨回來了,裴攸北沒好氣的衝著後低沉的說了一聲:
“下去!”
小廝屁顛屁顛的走了出去,恰好在門口和晏梨打了個照麵,一看裴攸北床邊那幾瓶金創藥,晏梨便立刻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麽。
“娘子,你可算回來了,如果你再不回來,夫君都要疼死了!”
晏梨門剛關上,裴攸北臉上冷之瞬間褪去,變了那個隻在麵前才顯現的那個賤賤的裴攸北。
剛才晏梨在進門之前,已經同千鈺換過眼神,再一看裴攸北這樣子,立刻就明白了千鈺眼神中包含的意思,看來今天發生事裴攸北並沒有如實告知。
既然如此,那自己肯定不會做這個吃螃蟹的人,總之這件事對他來說,暫時還是不知道的好。
“裴攸北,你怎麽還是管不住你這張啊?!”
晏梨故作輕鬆的開著玩笑,同時隨手抓起了剛剛小廝已經了一半的金創藥,便開始小心翼翼的為裴攸北藥。
隻是藥還未,晏梨這才想起來今日還未施針,急忙找出自己的針包,迅速的刺在了幾個止痛的位上。
裴攸北還沉浸在晏梨突然出現的快樂之中,本就沒有察覺到晏梨的不對勁。
“梨兒,你以後啊,和那個公主來往,不就把你留在宮中!”
像一個吃醋的孩子,裴攸北自顧自的說著。
突然從裴攸北手中聽到公主,晏梨那正在藥的手便沒來由的一抖,裴攸北口中立馬發出了呲的一聲,顯然弄疼了。
晏梨急忙收回心神,心中暗暗告誡自己不要分神,裴攸北不過是在閑聊罷了。
“好,聽你的,以後不和公主來往,也不進宮了。”
晏梨作極其輕,再加上剛才刺的銀針已經開始起作用,這讓裴攸北甚至都沒有覺到疼痛,反而有些舒服的覺,很是。
不過晏梨破天荒的沒有和裴攸北抬杠,這倒讓他頗為意外。
“一看你就沒按時上藥,怎麽不聽話呢?”
晏梨上嗔怪著裴攸北對自己不負責,但手上的力道卻依舊輕。
“原本再過三日就能下地,現在好了,至需要五日。”
晏梨一邊給裴攸北的傷口上藥,一邊數落著,語重心長的口氣倒是像個長輩。
“這下倒好,剛能下地就要回宮,什麽時候才能好啊。”
說著說著,晏梨竟然著急了,恰好藥也好,晏梨最後這話語中都帶著哭腔。
其實晏梨不過是想借個由頭,在裴攸北麵前發泄一下今日所的委屈罷了,裴攸北自然不明所以,一看晏梨如此,心中焦急之下,就準備要爬起來。
“別,還有針!”
晏梨急忙阻止,但的手卻是被裴攸北一把抓住,男人寬厚的手掌很是溫暖,也很用力,一暖意瞬間傳遍了晏梨的全,讓的心都仿佛跟著融化了。
“梨兒,既然你已經回來了,那我一定配合,一定配合,爭取早點好起來,你別生氣了,好不?”
裴攸北的語氣中竟包含著自責,顯然他被剛才晏梨的“哭腔”給嚇住了。
“自然是好,不過……”
“不過什麽?!”
如果不是爬不起來,聽到晏梨這話,裴攸北差點就要暴走!
“我今日必須回相府,晏星兒那邊還需要我去施針,如果醒不過來……”
晏梨臉上現出複雜的神,顯然這後果不願多想。
“那好吧,你隻要答應我明日一早過來,我就放你回去!”
裴攸北說話中間,手上抓著晏梨的手卻又加重了幾分力道,分明就是不想讓晏梨離開,卻又無可奈何。
“沒問題,我保證!”
晏梨用另外一隻手放在前,保證道。
裴攸北這才緩緩的,不舍得把晏梨放開,等著晏梨將銀針撤掉之後,麵委屈之的等著人的離去。
等晏梨把所有的銀針都收在針包裏以後,一回頭,卻正好對上了裴攸北那委屈的小眼神,心中不由得覺好笑,都說這男人啊,生了病就像個孩子一樣,連裴攸北都了這樣,看來此言不虛。
晏梨燦然一笑,重新來到裴攸北床邊,目溫寵溺的看著裴攸北,忍不住出小手在他頭上了,顯然,他並不反這樣的作。
片刻過後,晏梨在床前蹲了下來,目和裴攸北平行,不等裴攸北開口詢問晏梨要做什麽,卻發現這個人貌無雙的麵龐已經離自己越來越近。
沒來由的,裴攸北的心跳竟然加速,接著,便是他期待的一幕,晏梨在他的上烙下深深一吻,許久之後才緩緩起。
“我走了,明天再來!”
晏梨滿臉通紅,這個親吻過後,連頭也不敢轉過來,直接快速的說出這句話之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裴攸北隻覺前突然一空,就像自己的心也已經跟著晏梨一同離開了,關門的聲音響起,他的神誌這才有些恢複了過來。
忍不住把手放在剛才晏梨紅停留的地方,似乎在回味著晏梨的味道,不知何時,裴攸北的角已經彎出了一個迷人的微笑。
皇宮。
公主和小平一起回到皇宮時,天已經暗下來了,本來已經想好了一套說辭,以備皇上詢問晏梨去往何時回答,不料從回來一直到用過晚膳,都沒有一皇上那邊的靜。
心中帶著疑,公主一直惴惴不安,反而比皇上直接過來要人還覺更加折磨心智。
心思沉重,晚膳公主都沒用幾口,就匆匆回寢宮中“休息”了。
“小平,你去打聽一下,看皇上今日是不是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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