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攸北麵驚訝之,不過顯然這個表隻是為了給晏梨看,讓高興一下的。
其實,裴攸北早就習慣了晏梨什麽都能猜出來這件事了。
“好吧,你猜對了。”
裴攸北甩給晏梨一個好看的側臉,“梨兒,坐好,我要加速了!”
接著就聽到馬鞭的聲音,和耳邊風的呼嘯之聲。
看到裴攸北那麽淡定,晏梨就知道早就安排好了家裏的事,這個男人真的是一個值得讓人依靠的人,從最開始自己的一個臨時的想法說起,竟然做出了如此多的安排,讓晏梨不得不佩服。
不過晏梨覺得自己心中對裴攸北的,不僅是佩服,更多的則是深幸運,沒想到老天爺竟然如此眷顧自己,給自己安排了一個這麽完的男人,真是都要從夢中笑醒了。
“裴攸北,我們接下來要到哪裏啊?”
天剛黑下來,晏梨就覺自己的肚子的咕咕響,神也沒那麽好了,晏梨覺得,此刻眼前如果能有一張大床的話,自己一定直接撲到上麵睡大覺,隻是想著,都覺得好的很。
“前麵就是小石城了,等出了這小石城,就能到南詔國。”
“真的嗎?”
裴攸北本來以為晏梨聽到自己的回答,會很興的,畢竟經過多日的奔波,目的地便是這南詔國了,如今馬上就能到,怎麽晏梨卻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像是本就不在意呢?
說完之後,晏梨還不忘接了一個哈欠,表很是可。
“梨兒,你累了嗎?不然我們歇會兒?”
裴攸北知道,晏梨的不比自己,如此折騰之下,沒有病倒已經讓他很是欣了,時刻需要關注一下晏梨的狀態才是。
“不用了,我可不想被狼給惦記了,再說,我現在是真的沒力氣對付這些難纏的東西。”
晏梨依舊沒打采。
“梨兒,不然你到馬車裏,能躺著稍微歇息一下。”
雖說這馬車不算很大,但還是足夠晏梨一個人躺著的。
“那好吧。”
晏梨說完後,裴攸北隨即把速度慢了下來,接著看著晏梨進到馬車裏,這才又加快了一些速度。
北元國,皇宮。
輕楓在得知國公府一家全消失的時候,火速把近幾日來的所有城門的守將給了過來,目的便是要知道國公府那麽多人的去向。
一查之下,才發現其中一個守將已經不知去向,隻剩下另外一個,因為還不到換班的時候,本就不知道那人已經不見了。
“那個不見了的守將是誰?”
輕楓簡直要火冒三丈了,怎麽近一段時間,做什麽事都那麽不順利呢?
“回陛下,那人以前出國公府,是裴公爺一手提拔起來的,裴榮。”
裴榮這個名字輕楓自然十分悉,想當初,他還在靜養山莊養傷的時候,裴榮便一直待在他的邊,他的任務便是在裴攸北和自己隻見傳遞消息。
登基之後,裴榮作為國公府的人,自然就不需要留在輕楓的邊了,裴攸北知他是個可用之人,忠心不容置疑,所以便把他安排在了城門,做了一名守將,當時還是輕楓親自下旨封的。
往日的一幕幕仿佛還在眼前,是那麽的鮮活,讓輕楓真是後悔莫及,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狠狠的當時的自己幾個耳。
但如果時間真的能夠倒流的話,或許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向當時還是厲焰神醫的晏梨表明心跡吧,依舊記得剛剛被晏梨摘掉蒙眼的紗布,晏梨——這個自己失明十幾年來,重獲明第一個見到的子,現在想來,還依舊驚豔。
“去,給我把裴榮的家人全部問一遍,看可否有人知道他的去?”
雖然明知本不可能知道,但輕楓還是倔強的就想努力一下,或許隻是想從心裏上得到一些安吧。
“皇——啟稟皇上,那裴榮本就沒有家人,一直都住在國公府的。”
終於,輕楓再也忍不住了,手邊一套東啟國剛剛進貢來的琉璃茶,一下子便被他憤怒的袍袖帶到了地上,碎裂的聲音頓時讓整個大廳的氣氛安靜了下來,靜的可怕,所有的人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輕楓一個不高興,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滾!都給我滾出去!我再也不要見到你們!再也不要見到你們!”
大廳裏那個城門守將,輕楓的手下,大太監,還有幾個宮,一個個都急急忙忙的,腳下如抹了油一般的快速從大廳中溜了出來,生怕皇上一個不樂意,把自己留下來。
輕楓麵痛苦之,直接一屁坐在了椅子上,像是一攤爛泥一樣,毫沒有生機。
“皇上,東啟國使臣求見!”
突如其來的聲音打破了原本的平靜,讓整個氣氛變得有些詭異。
通傳之人剛才沒有見到輕楓發怒的那一幕,突然闖,看到輕楓這副樣子,簡直都嚇呆了,一,竟是直接跪了下來。
“來人啊,給我把他拖出去,杖斃!”
輕楓是皇上,他是絕對不會允許有人看到自己脆弱的樣子,何況是一個通傳的太監了。
“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啊,奴才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了!”
聲嘶力竭的聲音,一聲一聲的傳輕楓和每個在宮中人的耳中,沒有人敢說一個字,因為他們不知道,下一個會不會就是自己。
接下來,便是淒厲的喊聲,求饒聲,一聲大過一聲,沒有一個人敢去求,這聲音先大後小,一直到逐漸消失。
不用想,剛才那個小太監的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
說不出來什麽原因,聽到剛才那小太監的求饒聲和他淒厲的喊之聲,輕楓從心底竟然生出一莫名的快,剛才他糟糟的心也瞬間好了許多,似乎沒有那麽難過了。
“來人啊,隨寡人去議事廳!”
不出片刻的工夫,就見輕楓竟然已經整理好了緒,一臉威嚴的站在了大廳前,等著主管太監過來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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