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後卿那兒聽到了關於一些上古時期的事，哦對了，忘記說了，後卿就是那個黑袍人。”

說完之後的花木寒才反應過來，連川似乎從未見過後卿穿著那一黑袍出現的樣子，隻是聽過提了幾次黑袍人而已。

連川見突然頓住了，也猜到此刻心中所想，故說道：“後卿就是殺死父皇的兇手，朕知曉，你繼續往下說。”

“好，後卿所言如下，上古時期，的確是存在一個元和國，而這個國家的君王就是你父皇。”

連川驚訝地打斷：“父皇？”

“對，你先不要激，先聽我說完，後卿還說了，元和國的君王，覬覦異族人，也就是後卿一族能長生不老的，於是就使了一些手段，滅了異族，將異族的天命石據為所有，這個天命石，也就是異族人能夠長生不老的。”

“不對，這天命石不是除妖師……”

連川剛起了一個話頭，腦海中猛然閃現過一道白，他頓住了片刻，這才繼續說道：“除妖師的消失，天命石一分為七，這都在同一個時間點，而且如你所說的，也是異族人滅族的同一時間點，難不，異族人全部都是除妖師？”

“應當是如此，所以天命石被一分為七，除妖師才在玄冥大陸銷聲匿跡了。”

連川搖搖頭，“不對，這麽說的話，父皇擁有天命石，為什麽沒能為除妖師，你沒有天命石，反倒了除妖師呢？”

“如後卿所言的那般，我上帶著異族人的傳基因吧，上古時期，異族人全族被滅，那個時候，我與後卿在天命石中修煉，得到了天命石的元和國君王對天命石束手無策，但在多年後，用異族人的骨頭煉化了一把斧頭，將天命石一分為二，那時候，正是後卿修煉的最後關頭，我為了護住他，犧牲了自己，後來，後卿為了救回我，將我的元神放花式的肚中，了新生兒。

再後來，後卿為了讓我沉睡的記憶被喚醒，這才設下了詛咒，讓我自己找尋自己失去的記憶，但我的速度讓他太失了，所以他將設定好的所有計劃全部推翻，重新設定了新的計劃。

這是後卿同我所說的，我半信半疑，所以才想來找你問問，關於上古時期齊國建立的曆史，看看是否能和後卿所說的對上。

至於你說的你父皇為什麽擁有天命石，也不能為除妖師。我想，這除妖師，應該是隻有異族人的特定基因再加上天命石的輔助，才能為除妖師，而你父皇並不是異族人，所以並不能為除妖師。”

連川聽罷，扶著額頭，看上去花木寒說的話給他帶來了極大的衝擊力，他緩了緩心神。

“那也不對，如果父皇擁有長生不老的能力，那齊國曆史上出現了這麽多位皇帝，這又是怎麽回事，那朕又是怎麽回事？”

花木寒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你也不要急，有沒有一本能查到齊國所有曆史的書籍？”

之所以會這麽問，是因為，齊國的曆史在民間並沒有一本權威的書籍，那些所知道的事，大多都是道聽途說，真假都無法辨認。

“沒有了，都在藏書閣中，已經被燒了一片灰燼了。”連川道。

花木寒又問：“對了，教你的太傅，能不能……”

“不能！”連川打斷，“太傅早已經不在人世了。”

“齊國這麽多員，就沒有一個人對齊國的曆史如數家珍之人嗎？”

連川搖頭，“沒有人。”

“這才是奇怪。”花木寒著下沉思，“對自己的曆史都這麽不重視，這能有什麽原因呢？這讓我想到了一個詞，做‘蓋彌彰’。”

“朕以前也覺得很奇怪，就問了父皇，父皇給朕的回答是——隻要足夠自己的國家，曆史什麽的，不用太了解，隻要足夠熱自己生長的地方就行了。”

“哈？然後呢？”

“朕覺得有道理，所以並不再多問了。”

花木寒驚了，“這是哪門子的有道理？曆史也是國家的一部分，如果擯棄了這部分去談熱，那就是‘愚孝’，是‘愚昧’，是‘被神欺騙’，這就好像，你始終堅信，你娘說什麽都是對的，即便同樣的道理從別人口中說出，而不是從你娘口中說出，也會被你認定是錯的那般。”

“你相信後卿說的話？”

連川突然地問了這麽一句。

花木寒回他：“我半信半疑，所以才會想著找出證據來證明對和錯，隻是沒想到，這條路，被堵死了。”

“後卿還說了什麽？”

“啊？”連川話題的跳躍度有點大，花木寒還沉浸在自己思考的世界裏，反應有些遲鈍，“他還說了什麽？哦，他還說……”

“等等！”這時候，猛然想到了什麽，“求證，我可以去找其他國家的君王啊，還有六科天命石分別在其他六國君王的手中，對於他們各自的曆史，他們一定會知道什麽。”

連川的臉頓時拉了下來，“不許去，你這子還沒好完全，別總想著往外麵跑。”

“我可沒說現在去，你以為我傻啊，我肯定是養好子再去的。”

花木寒眉目間神采飛揚，散發出的芒實在是太耀眼了，連川在這一刻突然覺得自己的雙手無法抓住這一道。

這樣的覺，就好像他這一潭池水，沒有辦法容得下這如“鯤”一般的軀，他心生一種無力的挫敗。

談話也在這結束了。

接下來的幾日，花木寒依舊吃吃睡睡，過著如同豬一般的生活，這是因為需要恢複，沒有辦法的事。

而連川則是整日忙於政務，兩人能相的時間，也就是夜間和而眠。

花木寒神經大條，覺得他為一國之君，忙點是很正常的事，直到，莫離跑著來稟報，說連川喝得酩酊大醉，怎麽勸說都沒用，讓過去瞧瞧的時候，才意識到，連川這幾日的不對勁。

終於，難得地出了出了書房，到了莫離所說的花園的涼亭。

此時已經快要冬了，正是萬凋零的時候，花園裏也實在是沒什麽花沒什麽景可以賞的。

到了涼亭外，看著連川一杯酒一杯酒地灌著自己，地上已經倒了好些酒壇子了。

輕輕地歎了一口氣，邁步上前。

“這是怎麽了，今晚突然酒意大發了？”

連川整張臉像高粱的樣子，醉眼朦朧地看著他，口齒不清地說道：“是，是你啊。”

“是我，你怎麽了，看著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哈哈哈~”連川發出了一陣低笑，“朕能有什麽，朕很好，隻是想念這酒的味道，所以貪多喝了這副模樣罷了，怎麽？你在關心朕？”

“是，我在關心你。”

聽到這麽誠實的回答，連川端起酒杯的手頓了一刻，爾後才仰頭一口飲盡，嗤笑了一聲，“關心朕做什麽，朕很好，反倒是你，還有很多事等著你做，你應該把心思放在那些事上。”

花木寒沉默了半晌，“你是不是在怪我假死，又離開了你這麽久，若不是你中毒，我可能不會回來，你是這麽認為的是嗎？”

連川不答話，徑自喝著悶酒。

“連川，我不是一個很會表達的人，但我知道，如果擺在我眼前的這些麻煩我不去理，我的人和我的人，就會一直活在危險中，那是我不希看到的，確實，我是一個很任的人，我不會拘泥在這些當中，我覺得這些會束縛我的決定，這樣說，我倒也矛盾的，一方麵希自己的人和自己的人不傷，另一方麵又任地不這些的束縛。”

花木寒說著說著，徑自站了起來，著天上如鐮刀一般的明月，心頭思緒不停的翻湧著。

“對，對朕來說，你就好像一陣風，到你吹拂過來的溫，但卻沒辦法抓住，朕完全不知道要怎麽做，才能將你完全地留在朕的邊，朕，朕實在是太差勁了。”

花木寒不語。

連川笑了笑，又道：“不過，朕現在忽然又懂得了，你不會是牢籠裏的金雀，而是在天上翱翔的雄鷹，朕想把你一直留在朕的邊的想法，是錯誤的，朕應該陪著你一起飛翔才對。”

他帶著抖的哭腔說出了這句話，眼裏泛著淚。

花木寒默默地走了回來，將他抱住，“若是想大哭一場，就哭吧，這並不是什麽丟人的事。”

連川猛然將抱，低低的哭泣聲傳了的耳中。

或許，應該早就該意識到的，在一個多月的時間裏，他就接連失去了雙親，一個國家的重擔就這麽落在了他的肩上，如此艱難的時刻，即便他上說著沒事，也該意識到，怎麽可能會真的沒事呢？

誰的心底，沒有藏著一個永遠的孩子呢？

在花木寒的低聲哄中，連川同回了書房的偏殿歇下了。

隻是兩個人剛剛經曆了一番心，加上酒的作用下，這帶著紅的氣氛就冒了出來。

“連川，你都喝醉了，就不能好好睡覺嗎？”花木寒低聲道。

作依舊在繼續，花木寒扶額。

“能不能停下？”

實在不想，安著安著，就把自己當安品和發泄品。

連川的作越來越急促，花木寒也急了，“你丫的，快停下，那裏，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