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老臣的兒的師父是……侯神醫……老臣這就寫信請侯神醫回來，陛下是真龍天子，有佛祖保佑必然不會有事，您別怕……您還有老臣。”

史懷信眼底里有慌，可聽到了這樣驚天的消息還是咬著舌尖冷靜了下來，眼下他可以說是小皇帝唯一的依靠了，他不能慌。

小皇帝聞言笑了笑，可那笑容比哭還難看，“老師和史姑娘不愧是父，聽說這件事第一反應也是讓侯神醫從漠北直奔聊城，可老師，江南之前鬧瘟疫后來又鬧投毒。多百姓的命都栓在史姑娘上了，一個子，哪里能承如此多的重任啊，朝廷派去的太醫不僅幫不上忙還跟著添，朕就夠自責了……”

小皇帝說到這里嚨哽咽，“朕這條命再貴，能貴的過江南九州百姓的命嗎，何況……朕覺自己還沒到要死的那一天……”

“所以您就讓侯神醫先去江南九州了？您這是不拿自己的命當回事，您讓老臣如何與百姓朝臣和先帝代啊。”史懷信扣住小皇帝的手腕怒急攻心，臉漲紅。

“老師，您是賢臣，朕是您帶出來的天子，雖然很有可能不了一代明君，但是也不想做個昏君被后人責罵的。”小皇帝眼眶漸漸微紅，“您不是常常教導朕，無百姓何來主君嗎，之前是他們供著朕吃喝，眼下出了事，朕雖然不能替他們遮風避雨，可朕也做不到置他們的命于不顧。”

史懷信頓時老淚縱橫哭倒在龍榻前，“陛下您真的是……讓老臣心疼死了啊。”

他哀傷了一會，立刻抬頭看向小皇帝，“您那里覺得不舒服？老臣去找個郎中蒙著眼睛帶進來給您看病吧！還有您邊的人，篩一遍，有嫌疑的都打發出去。”

小皇帝哭笑不得，抓住了史懷信的手臂，“老師放心，之前與史姑娘通信的時候已經提醒過朕了，而且又托人從侯神醫那里要了顆養心丸給朕，撐到們回聊城一定沒問題的。”

“朕跟您說，也是希您有個準備，朕只覺得每日睡覺昏昏沉沉，有時睡不醒有時噩夢纏，心悸盜汗，生怕那日睡下去之后醒不來。”小皇帝說完這話就從暗格中拿出一道旨，“若是朕在史姑娘和侯神醫回來之前倒下了，拿老師就拿著這道旨重立太子，但絕不能用用趙寒苑。”

史懷信奪過旨撤了個碎，這在陛下面前算是大不敬之罪，可眼下他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陛下，您還年輕，老臣這就去催促小和神醫，這種東西您不該給老臣的。”史懷信沉聲說道，“若是老臣有不臣之心，拿著這道旨與攝政王聯手坑害陛下，您豈不是所托非人？老臣說過很多次了，陛下不能把人心想的太好，要吃大虧的，就是老臣，你也要防著。”

小皇帝眼眶蓄了一層淺淺的淚水，“若是陪著朕長大的老師都不能信任，那天下還有誰是朕可以信任的，先皇曾經說過讓朕善待史家和老師，先皇看重的人，朕沒什麼信不過的。”

史懷信聽的心頭一震，眼圈通紅，“陛下，老臣總有一天也是要離開您的，您萬萬要保重龍，完事以自己為先。”

小皇帝嗤笑一聲，“朕這個龍椅坐的都不安生，說不定有一天就要被人推翻了，朕不怕死，只怕天下人議論朕是個無德無能的皇帝，不僅連累了先帝選人的名聲，更辜負的老師多年教導輔佐的苦心。”

史懷信有一種自家孩子長大的覺，就在前不久之前，他還苦于小皇帝寵趙寒苑送來的姬會影響小皇帝理朝政，卻沒想到短短時日他已經開始轉變的想法。

果然，年人懂得了自己上的擔子和責任之后好像一夜之間就長了不。

“陛下莫要多想，您放心，老臣定然會輔佐陛下坐穩龍椅治理好國家的。”史懷信與小皇帝握著的手收了力氣。

小皇帝還要午睡小憩，史懷信還是不大放心就把從小伺候小皇帝的來了，之前兩人在太師府上談甚好，史太師對此人還是極為放心的。

“公公，您最近累，陛下進口東西和用的東西給老臣列個單子，老臣想讓人快馬加鞭送往岳州，讓侯神醫先看看，不妥的地方全都換了，這樣老臣還能放心一些。”

史懷信的眉都快打結了，公公見狀憂心忡忡的嘆了一口氣，“哪有您想的如此簡單的事啊，前些日子，陛下換了寢之前點的安息香，剛停了沒到三日，攝政王就進宮了，看起來是請安，可話里話外都是問這香料如何不用了，還好陛下聰敏過人，含糊過去了。”

史懷信聞言拳頭了，點頭稱自己知道了，剛轉準備請辭，卻還是沒忍住轉從袖口中拿出雙指并攏大小的東西到手中，“公公，這是閔南堂幫會特質的煙花，只有瑤兒與老臣上有，就是為了在為難時刻燃放，雖然林家在聊城之中人手不足，但是好歹老臣的岳父和舅兄在聊城。”

激的收下了煙花，“等陛下醒了奴才定然一五一十傳達給陛下，不能辜負了太師的一番心意。”

史懷信堪堪放下心，轉離走了出去。

……

岳州，史云瑤正在幫侯洪研磨藥，眼下的岳州大上都步正軌了，幾個為富不仁的鄉紳除掉了之后阿蕪和秦天放著手建立新的商貿。

史云瑤則是與侯洪開始為月華的解蠱做準備，雖然他們對苗疆的蠱蟲知之甚，但是侯洪號脈便查出了月華中的陳年疾病，這幾日正著手調理。

曹行知在一旁拿著醫看著，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這些病還是你師父來治更為妥當一些，我向來虎狼的藥用慣了，怕傷了子的本，說到底還不夠你師父心細。”

這話看起來是與史云瑤說的，可其實還是說給侯洪聽的，后者顯然也聽出來的，“別聽你師叔胡說，他向來是喜歡懶的，月華上的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不過就是醫治的時候要吃點苦頭，他向來聽不得子哭，這就是想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