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著眼前邏輯縝、證俱全的書冊,忍不住對顧湘兒刮目相看。
不過三日的時間,就能從龐雜的人、事、中剝繭理出一條清晰的證據鏈,即便是大理寺卿也不敢打包票能有這等本事,可眼前這個眉目娟秀,武將堆里養出來的小姑娘居然真的做到了。
這等子,奇也。
雖然心中這麼想,但為帝王,喜怒不形于早已煉至爐火純青,他翻閱眼前的書冊道:“既然你言之鑿鑿這件事有,朕姑且信你。待會兒朕就派人重啟調查,若真如你所言,必定會還上清玦一個清白。”
顧湘兒跪地對著皇帝行了個大禮:“臣多謝陛下圣裁。”
東西全都上去,顧湘兒也只能算是盡人事聽天命。
不過對顧湘兒來說給大魔王刷好度的人生使命是不能停的。既然上清玦不能出來,過去總是可以的。
從宮里出來,顧湘兒就馬不停蹄的去酒樓打包好了飯食,一馬車疾馳到國公府門外。
國公府門口的小廝都對顧湘兒見怪不怪,自然是讓暢行無阻。
只不過到了上清玦的院外就沒有那麼容易進去了。
也不知錢氏的消息怎麼來的這麼快,顧湘兒剛到院子門口,錢氏就帶著幾個護院攔了過來。
“顧姑娘,陛下可是下了令要上清玦足。”錢氏難得有機會拿顧湘兒,心里別提多高興。
顧湘兒拎著食盒,一臉無辜:“我知道呀,清玦也沒有出來,不算抗旨。”說完顧湘兒提就要進去。
錢氏見狀,快步走到顧湘兒面前,用自己的擋住顧湘兒的去路,拔高聲音道:“顧姑娘,陛下的圣旨可是讓上清玦在府中反省,我既然接了旨自然是要守住這道門,任何人都不準進去,包括你。”
顧湘兒皺眉,正要反駁,卻覺到芍藥稍稍扯了扯自己的角:“小姐,到底是還沒洗清上公子的罪名,事不宜鬧大。”
顧湘兒轉念一想也對,自己現在跟錢氏理論圖一時口快,若是被添油加醋的傳出去,還不知道太子和陛下作何想。
想到這里,顧湘兒擺擺手:“好好好,我不進去,就在這兒看看總可以了吧?”
錢氏挑了挑眉,看向顧湘兒的眼神里多了幾分輕蔑和得意。
“你們給我把這道門看好了,無論是誰都不可以進去,知道嗎?”
錢氏對護院說完,這才扭著腰轉離開。
顧湘兒冷眼看著錢氏離開,又看了眼守在門口巋然不的幾個壯漢,腳下打了個轉,轉若無事的朝著旁側走去。
走著走著,顧湘兒忽然停住了腳步,跟在后面的芍藥未曾想過顧湘兒忽然停下,直愣愣的撞上顧湘兒的背,差點撞出眼淚。
“小姐,你怎麼啦?”芍藥鼻尖問。
顧湘兒轉過,臉上盡是一副得逞之,指了指旁邊的兩塊石頭又指了指不算太高的圍墻,然后沖芍藥眨眨眼,一臉你懂我意思了吧?
芍藥著自己的鼻子,眼睛卻瞪的老大:“小姐,您要翻墻?”
顧湘兒二話不說,起自己的擺就爬上第一塊石頭,邊爬邊說:“來了國公府這麼多次,我早就把這座院子周圍逛了個遍。也虧得上清玦這座院子偏僻,院外堆著一些裝飾用的石塊還未清理,沒想到今日派上用場。”
眼瞧著顧湘兒已經爬上最高的位置,彎腰從芍藥的手上拿過食盒,慢慢的挪到圍墻邊。
芍藥看到這一幕才一拍腦袋想明白整件事:“小姐您是故意妥協,讓錢氏自以為是的離開,其實您早就想好這條路了?”
顧湘兒一臉無奈的看向芍藥,臉上分明寫著你終于想明白了。
芍藥明白了顧湘兒的意圖也就不在說話,見顧湘兒上去了便走到一旁的假山邊站著,這地方蔽不容易暴自己還能替顧湘兒把風,倒是極好。
只是此刻正坐在墻頭的顧湘兒卻發起愁來,外墻的確有石頭做鋪墊爬上圍墻,墻卻沒有。
眼前著足有兩個半自己這麼高的距離,顧湘兒已經開始計算,自己若是這樣摔下去,是會先摔斷胳膊還是摔斷。
正發愁著,顧湘兒忽然注意到屋角飄出一抹墨的角,顧湘兒不由得眼前一亮。
正要張口喊人,卻想起院子的大門還守著幾個護院,自己這一嗓子怕是連他們也會驚,那就糟了。
想來想去,顧湘兒想到了學貓。
“喵~喵~”
顧湘兒著嗓子,學著稚的小喵,一聲聲的喚著。
奈何那角始終立在原地,分毫不。
這上清玦難道是聾的?不會啊,顧湘兒記得偶爾小聲吐槽的話都能被他聽見,不至于連這麼清晰的貓都察覺不到吧。
顧湘兒耐著子繼續學,可學貓也是力活,學著學著顧湘兒也累了。
最后只能一聲聲拖得長長的,減換氣,節約氣力。
“瞄——瞄——”
終于有一口氣沒換上來,顧湘兒覺得自己頭發,手去卻忘了自己手中拎著食盒,眼前著食盒要落地,顧湘兒本能去接,結果形不穩,直接朝地面栽去。
一瞬間顧湘兒心中在想,這下好了,怕是要摔壞腦袋,那是不是就不用刷大魔王的好度了!
然而預想中的疼痛并沒有襲來,顧湘兒覺有什麼的東西給自己做了緩沖,等徹底穩住形之后,張開眼卻正對著上清玦那張俊朗無雙的臉。
“清...清玦?”
這一刻上清玦的臉離顧湘兒極近,顧湘兒都能到呼吸之間上清玦的溫熱氣息,面對這樣一張帥臉,顧湘兒的做出最誠實的反應,臉慢慢染上一層薄紅。
“你...能不能先起來?”上清玦清冷的聲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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