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只是想要訓誡耿氏一番,從未想著讓年氏跟著一同苦。”高氏知道四爺心疼年氏,特別在懷有孕后,更加疼惜。
高氏也不愿這個時候及鋒芒,只能盡力忍下。
“奴才絕不是有意沖撞高側福晉,奴才只是無心之失。
只是高側福晉卻說之前側福晉小產之事是奴才有意為之,今日要好好罰奴才一番,才對得起那個孩子。”
耿氏掙開幾個使婆子的鉗制,連滾帶爬的跑到四爺腳邊,重新跪下。
抬起頭看著四爺時,臉上的淚珠還未干,看著更加楚楚可憐。
“你胡說。”高氏瞪圓了眼睛看著,顯然沒想到在四爺跟前,能如此污蔑自己。
“奴才死了不要,左不過是一條賤命罷了。
可奴才不能永遠背著這個罪名,還求四爺憐惜奴才,替奴才做主。”
耿氏說完,又沖著四爺恭恭敬敬磕了兩個頭。
“四爺……若非是,我們的孩子又怎麼會沒了。
耿氏分明是心生怨恨,這才會設計害了妾額的孩子,爺萬萬不能信的。”
高氏對著四爺一向是強慣了的,哪里還能做出耿氏這般伏小做低的模樣。
就算心里知曉要學著耿氏和年氏這般放低段,只是被人捧著慣了,就算現在跌落云端,但還是一時之間無法轉變自己的想法。
“你自己沒了孩子,如何能怪到旁人頭上去。
若非是你自己心狠手辣,責打侍妾,也不至于摔倒沒了孩子。”
對于這件事,四爺心里始終如同扎著一刺,讓人覺著不舒服,卻又不得。
“四爺已經如此厭惡妾了嗎?
只憑著這兩個人的話,就半句不肯在信妾的。”
高氏有些失神,子一直接跌坐在地上,此時也顧不得會不會在弄臟自己的裳。
“高氏無故責打侍妾,無容人之度。”四爺撇著遠不去看高氏,說著略微頓了頓。
雖然因為自己的狠毒已經害了自己的孩子,可之前也是已經罰過了,現下倒也不好在舊事重提。
況且,高氏母族在康熙那也算是得臉,職位隨是不高,卻也算得上頗為重要。
這個時候,四爺也是需要拉攏著他們一些,而對于高氏也就不能太過苛責。
半晌,才睜開眼睛繼續說道:“高氏回去足,待你好好磨一磨自己的子再說。”
年清婉看著耿氏還想要說什麼,連忙手拽了拽袖,阻了的話。
高氏畢竟還是側福晉之尊,今日能夠為著們兩個侍妾格格罰,已經算是破了規律,若是耿氏不知足,一味地追究下去,只怕不僅僅是惹惱了四爺,更會借此讓高氏翻盤,反而惹得自己一腥。
四爺攬著年清婉腰肢,撇過頭看了耿氏一眼說著:“外頭寒冷,耿氏還是早些回房去吧!”
“奴才以前親手釀了一壇子酒,最近才挖出來,聞著是極香,只是四爺一直不曾過去,奴才還沒開壇。”耿氏臉上瞬間帶上些許神,含帶怯的著他,全然不顧一旁還站著的年清婉。
看的秋憐臉一陣陣發青,恨不得立即撲上去狠狠咬一口才解氣。
被耿氏這麼一說,四爺肚子里的饞蟲也被勾了出來,連忙說著:“把酒備好,晚上爺就過去。”
得了話,耿氏也不繼續留,連忙笑著應了一聲,俯行了一禮便轉離開。
“四爺在奴才跟前與耿妹妹眉來眼去的,也不怕奴才吃醋嗎?”在人走后,年清婉才角含笑的看著他,帶了幾分嗔怪的語氣說著。
“爺知道你從不會吃這種醋。”四爺對此毫不在意。
這句話,年清婉也只是想要試探四爺罷了,并非是出自真心。
只是一個最末等的侍妾格格,這個時候就爭風吃醋,吵的四爺厭煩,基本上也就沒了以后。
這種蠢事是一定不會做,至于詢問出這樣的話,也只是為了適時的增添一些趣罷了。
也是需要時時刻刻讓四爺保持對于自己的一些新鮮,只有這樣的況下才不至于被他忘在腦后去。
況且還懷著孕,不能伺候四爺,府里有多人正眼的看著,都想要借著這個機會,頂替自己。
“你去給你家主子煮一碗濃濃的姜湯過來,也不知在外頭跪了多久,有沒有了涼氣。”
四爺送著年清婉一路回了錦繡閣,下一抬沖著屋子里站著的秋夏指揮著。
“格格這是怎麼了?”孫媽媽接了秋夏熬好的姜湯端進來,視線落在年清婉上,有些疑。方才在外面聽的話,也是東一句西一句的,沒個完整。以至于現在還一頭霧水,沒有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
“倒也沒什麼,不過是在外頭站了一會兒功夫罷了,偏偏四爺不放心。”
年清婉臉頰微微發紅,含帶怯的撇了四爺一眼。
這一眼看的四爺心里生出了一些火氣,面上氣勢也同樣消下去些許。
念在年清婉懷著孕的原因,也不好對做什麼,只能生生憋著。
“外頭的天還冷著,格格可不能在外頭久站,若是邪風可怎麼是好。”孫媽媽極為同意四爺的話,也跟著一同叮囑了兩句,把手上端著的姜湯往前遞了遞。
年清婉也不想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有什麼閃失,倒也不曾多話,只接過姜湯皺著眉頭盡數喝進肚子里。
“格格瞧瞧方才,耿氏不顧格格還在,就迫不及待的開始施展那副狐子手段。
依著奴婢瞧,就是個忘恩負義的人,格格今個兒就不應該讓奴婢去尋四爺過來幫襯著。
這倒好,倒是憑白給添了機會。”
秋憐有些氣不過,在四爺走后便忍不住把憋了一路上的話都吐了出來。
這次秋夏也站在秋憐這邊,雖然沒有開口說話,可臉上神卻是明明白白的贊同秋憐所說的話。
“府里哪個人不想對著四爺施展狐手段,只不過是耿氏今個兒有機會,而且會投其所好罷了。”
原本耿氏就是因著喜好喝酒,這才被四爺瞧見,繼而收了侍妾。
如今也只是拿著四爺的喜好去讓他多去那幾次罷了。
“就算如此,耿氏也不能毫不顧及格格的面。
今日若非是格格,能不能保住這條命還未可知,更別提還想著去狐四爺。”
“這樣得話,在我跟前說說也就罷了。
你們是斷斷不能說出去,不然我是沒有能力保下你們。”
年清婉收起笑臉,神冷淡的撇了幾人一眼,警告著。
秋憐和秋夏雖然抱怨耿氏忘恩負義,可也不是個傻子,還是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
“奴婢瞧著,耿氏這樣的人未免心思太重了一些,格格日后還是與來往一些為好。”今日對著高氏的事,們也都是看見了的。
“我自有算計。
只是,我現下懷了孕,已經是不能伺候四爺了。
四爺過來這里幾次倒也無妨,若是時日久了,不說旁人就是福晉,怕都要記恨我了。
如今,四爺能去耿氏那,到也不錯。”最起碼不會讓所有人都盯著,有個人分走注意力,對于來說是件好事。
本懷著孕,就是沒有什麼力,要是在一直整日想著謀算著,只怕不等生產時,就先一步被累死了。
“誰知道會不會,轉過頭來對付主子。”
“今個兒中午我想吃酸的,你去廚房瞧瞧有沒有做什麼酸的東西。”
年清婉才說出來,就又住了秋夏,想了想繼續說著:“別只拿酸的,太過顯眼。
就三碟子辣的,一碟子酸的就行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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