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鈺得了話也不敢磨蹭急忙帶著人就去了年清婉房里,才剛剛走進去,見著年清婉笑臉相迎,心里雖然有些別扭卻也不好太過熱絡,只得連忙依著福晉的話訓斥了一番,而后才指揮著自己帶過來的人去把屋子里擺著的那些個東西都盡數搬走。
秋憐哪管是烏拉那拉氏的人還是福晉邊的人,若是往日里好模好樣的過來,倒也還能有幾分笑臉,只是今個兒竟然也想要過來搶著東西,哪里肯依著,故技重施的擋在前頭位置。
之前烏拉那拉氏過來,只帶了自己丫鬟,而花鈺卻是著著實實的帶了幾個婆子過來的。
哪里是秋憐一個人能夠抵擋得住的。
幾乎才剛剛擋在前頭,就被那幾個婆子給扯著手臂拽到了一旁去。
年清婉自從瞧見幾個人氣勢洶洶的進來后,臉就一直頗為難看,眉頭也皺著,目在幾個人臉上掃視一番才開口說道:“花鈺姐姐這是做什麼?
你雖然是福晉邊近伺候的一等丫頭,可我這好歹還是侍妾格格的住所,哪里容得你們這麼放肆?”
“還請年格格見諒,并非是奴婢想要放肆,奴婢也只是奉命行事罷了。
且格格這里也確實是有諸多不合乎規律的地方,按著府里的規矩實在是不合適。”
花鈺心里多還是有些顧及四爺對的寵,不敢像對待旁的侍妾格格那樣對待,即使是說著話時,面上也不得不和下神。
“我這里的東西都是四爺親自賞賜下來的,就算是有什麼不合規矩的也是四爺的意思,難不花鈺姐姐是想要違背四爺的意思嗎?”年清婉也不是當真想要阻攔著,只是卻也不好就這麼讓人輕易的把東西搬出去。
不然之后,豈不是誰都可以隨意過來欺辱自己一番,日后的日子也就更加沒有辦法過下去了。
“格格誤會了,奴婢自是知曉四爺寵著格格,只是府里也有府里的規矩。
侍妾格格的份例總不能越過側福晉的不是,若是格格這里始終這樣,豈不是要其余侍妾格格都跟著眼紅,日后時日長久,倒也還指定不定會生出什麼嫉妒心來。
我家主子如此行事,也只是為著格格著想,還格格莫要往心里去。”
花鈺滿臉笑容的解釋了一句,便指揮著人就要在屋子里搬著東西。
秋憐見狀,氣的眼睛都有些發紅,似是還要沖過去阻攔,只是還不等過去,手臂就被年清婉給拽了一下,直接把人給拽到自己邊,止住了的作。
在人離開后,秋憐這才有些著急的問著:“格格方才為何要阻止奴婢,難不就這麼眼睜睜的瞧著們把東西都搬走不?”
“如今福晉都欺辱到咱們頭上來了。”秋夏在一旁也是跟著出聲說著。
原本屋子里還擺放的滿滿當當,眼下柜子上擺著的那些個值錢一些的東西都被花鈺給搬走了。
連著之前被四爺送過來當做擺設的小一些的珊瑚擺件也跟著一同被搬走,別說秋憐和秋夏了,就連著年清婉自己瞧著眼下的屋子,都覺著有些不順眼,空的只覺著心里難的厲害。
“花鈺畢竟是福晉邊的一等丫頭,如今又口口聲聲拿著規矩來我,我就算不愿讓把東西搬出去又能如何。
不過好在也都是一些擺在明面上的東西罷了,就算是沒了也是顯眼的厲害。”
年清婉眼底閃過一抹厲,只是轉瞬即逝,速度快的讓人本就沒瞧清。
“好在四爺也是沒賞賜格格東西,庫里還有一些個擺件,奴婢一會兒去庫里挑選出來一些在擺上也就是了。”既然東西已經被拿走了,秋憐心里雖然有些不快,卻也不好在在年清婉面上多說什麼。
“不必了,既然福晉能夠讓人過來搬一次,必定也就能搬第二次。
一會兒把屋子里一些貴重的東西都收起來,免得在被搬走。”
“咱們就要吃下這個悶虧不?”秋憐忍了又忍,心里還是止不住的生出一些怨氣。
“這個虧自然不能就這麼吃下,只是眼下四爺不在府里,咱們也不好發作,安安分分的在屋子里躲著也就是了。”年清婉收回視線重新垂下眼眸,遮掩住眼里閃過的些許神。
“若是等著四爺回來,咱們還不知道要什麼委屈。
福晉眼下懷著孕,也沒有半點消停。”秋憐嘟著滿臉不悅的抱怨著,如今幾人也只能抱怨上幾句罷了,畢竟府里如今只有一個主子,就算福晉想要折騰幾人,也是沒有誰能夠阻止的了的。
“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也就是了。”
“這是怎麼了?方才我瞧著前院的人過來了好幾個,有的時候還拿了許多東西。”姜氏一直注意著一邊的靜,在花鈺幾人前腳才剛剛離開,后腳就跟了過來。
話才剛剛出口,就見著屋子猶如被人抄家了一般的模樣,驚訝的都大大的睜著。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快走兩步坐在年清婉邊,滿臉張的看著說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許是福晉覺著我這里的擺設有些不合規矩,這才帶著人過來拿走了一些罷了。”
對于姜氏,年清婉也不想說那麼許多,只挑著幾句重要的說著。
“年姐姐你就任憑著們拿走了不?
這屋子里的擺設大多也都是福晉亦或者四爺吩咐人收拾出來的,哪里就是能憑著自己的喜好去調制,在住進來后,所得的東西也都是主子賞賜下來的。
福晉眼下在說著這樣的話,不也是明擺著在糊弄人嗎?”
之前花鈺過來傳福晉的話,訓年清婉的事,后院里所有侍妾都是知曉的。
姜氏自然也不例外,只是目在臉上轉了一轉,明顯還是有些猶豫不決,見著不肯開口說話,才又繼續說道:“且方才,我倒是聽說花鈺過來說是秉著福晉的話,斥責了姐姐一番,這不是在當著眾人的面打著年姐姐的掌嗎?”
“總歸是福晉,而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侍妾格格罷了,這胳膊哪里能擰得過大。”
不管姜氏說什麼,年清婉始終都不曾往心里去過。
“話雖是如此,可也總不能始終這樣福晉的氣吧!
眼下福晉正懷著孕,若是生下一個嫡子,不管姐姐再怎麼得寵,四爺也是要顧及嫡子的,哪里還能替姐姐做主,姐姐也得及早為自己著想,謀劃后路才是。”姜氏快速瞥了一眼屋子里,見著沒有旁的人,才低了聲音湊在旁說著。
“姜妹妹也是侍妾,如何能不知曉這其中的無奈和不由己呢?”
如今這樣的份,唯一所能夠抓住的也只有四爺的寵,只有四爺一直寵著,才能護著不被欺負。
至于去陷害福晉,和府里其余人爭寵,只需要瞧一瞧高氏的結果,就能料想日后的結果了。
高氏的從前就像另一個年清婉一般,一樣得四爺的寵,如今不也還是被厭棄了嗎?四爺一向最是厭惡那些個陷害手段,若是高明一些,四爺瞧不出來也就算了,可萬一敗了,只怕就會惹來四爺的厭惡,這樣的賭注哪里肯會下。
還不如一步一個腳印,踏踏實實的走來的安心。
姜氏一張皮子都快磨破了,也沒見著年清婉能隨著自己的意愿走,心里不有些厭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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