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兮這一路朝邊關走去,聲勢浩大。
邊關那名戶部尚書早已聽到風聲,嚇得面如土。
他油滿面的臉上滿是驚慌失措。
「怎麼辦?陛下親自來調查這件事了。我讓你不要貪將士們的軍餉,你偏要貪!現在好了,陛下親自過來了,完了完了,這可是掉腦袋的大事啊。」
他的夫人同樣材圓潤,滿珠寶氣的夫人輕飄飄看了他一眼,滿不在乎的說道。
「切,瞧你那副沒出息的德行,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個皇帝嗎?放心吧,這件事給我來理了。」
話音落下,那戶部尚書的臉又蒼白了幾分,驚恐萬狀的看著他的夫人。
「夫人,你要幹什麼,莫非你想弒君?」
後面這句話尚書幾乎是從牙中蹦出來的,一雙綠豆大小的眼睛瞪得溜圓。
「你管我做什麼?反正我保證那陛下過來之後不會找你的麻煩。」
這戶部尚書出了名的懼沒主見。
此時,他既擔心自己所做的事被秦若兮發覺,又擔心他夫人做出出格的事會給他帶來滅頂之災。
見戶部尚書一雙綠豆大小的眼睛滴溜溜轉,那圓潤富態的夫人抬手一掌就拍在他腦袋上。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我告訴你,到了現在只有老娘才能救你。」
夜,秦若兮和安子儀一行人到了一座城池投宿。
那座城池的城主得知消息早已帶著闔府上下在城門口迎接了。
見到秦若兮的馬車便恭敬的把秦若兮迎進城。
「陛下遠道而來,老臣已經備下了薄酒,請陛下隨老臣來。」
這一路秦若兮去過無數城主府,眼前的這座是最簡陋的。
裏面只有簡單的佈置,桌子椅子看起來有些年代了,城主府只有數幾個服侍的僕人,看起來年紀也不小了。
秦若兮心暗想,每個城主的俸銀都一樣多,其他城主雖然沒有鋪張浪費,但城主府卻也是巍峨雄壯,府的丫鬟小廝還是足夠多的。
怎麼看著眼前這座城主府,倒像是被朝廷剋扣了俸銀一般?
轉過一道長長的走廊便是飯堂了,一名著樸素青的老夫人迎上前來。
「陛下,你們來了,老有病在,不能見風,所以沒有去門口迎接陛下的大駕,還請陛下見諒。」
秦若兮見這老夫人年紀也不是很大,但頭上已經有了半數白髮。
面蒼白,臉上佈滿了皺紋,一雙眉頭總是皺著的,時不時的還拿帕子捂著咳嗽兩聲。
「這是我的夫人,得了肺癆,總是咳嗽還請陛下見諒。」
老城主見秦若兮面帶疑便連忙解釋。
秦若兮點點頭,看向桌面上的幾樣菜,這一看之下又愣了愣。
桌上只有簡單幾個菜,還都是素菜,米飯也是小米粥。
落座的時候,秦若兮實在忍不住了,問道。
「朝堂給的經費是不是不夠?」
那城主聞言,誠惶誠恐的在秦若兮面前跪下。
「陛下贖罪,不是朝堂給的俸銀不夠,是我沒有招待好陛下,是老臣的錯。」
那夫人見自家夫君跪下解釋,的眼裏出驚恐的神,捂著又是一陣咳嗽。
聽見老夫人的咳嗽聲,老城主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
那一眼裏滿含了關切和心疼還有無可奈何。
「你起來說吧,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城主年紀不小了,秦若兮不忍心苛責他。
「謝謝陛下。」老城主站了起來。
「朝堂恤百,給的經費是足夠多的。只是我們這個城地荒涼,百姓倒也勤勞,可農作的長勢卻並不旺盛,幾乎每年的糧食都不夠吃,沒辦法我只得把經費拿出來補百姓。」
說完這些,那老夫人忍不住抹眼淚了,嗔怪道。
「你還說呢,你的經費都給了百姓,我們自己經常是吃了上頓沒下頓,還長年累月的吃窩窩頭,就連這幾個菜還是街坊鄰居贈送的。」
原來如此。
秦若兮看著斑駁的桌子上幾樣小菜,突然覺得這才是世界上最珍貴的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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