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別哭了。有我在,沒事的。」
姚清霜拉住抹眼淚的柳青青看向細細道,「田富已死,你的仇也算報了。你放心,我已叮囑過舅母,此事不會傳出去的。咱們回去吧。」
「小姐,」一上馬車,細細就拽住了柳青青的袖,「咱們怎麼辦?我看三小姐剛才的態度怪怪的。」
「哼,」柳青青冷笑一聲,「若我猜的沒錯,那紫嫣定然也失了子,這筆賬,不會這麼輕易算了的。」
「那怎麼辦?」細細驚恐的一下瞪圓了眼睛,「可是會功夫的。」
「所以,今日,必須死。」柳青青發狠。
原本這紫嫣就對不滿,再經過今日這事,還不知在姚清霜面前要說多壞話!
怎麼還能留著?
湊近細細耳邊低語。
到國公府下了馬車,柳青青一臉歉意的走向等著的姚清雪,「清雪姐姐,細細子不適,我先送回去,再去向義母請……細細!」
話未說完,細細突然就向府中衝去。
「清雪姐姐,」柳青青一臉焦急,「我……」
「快去看著細細姑娘吧,母親那裏有我。」姚清雪很是道。
「多謝清雪姐姐。」柳青青一提裾,朝細細追去,「細細,等等我。細細!」
姚清雪看向邊的冬兒,「你悄悄跟去看看,細細緒不穩,別讓傷了柳小姐。」
「是!」冬兒應聲急急而去。
繞過影壁,細細沒有往柳青青所住的扶風院而去。
而是腳步一彎,直奔書房。
「老爺!救命啊!」
在書房門口大呼了一聲撲通跪下,連連叩首。
「細細!」
隨後追來的柳青青驚得臉大變。
倏的衝過去,將扶住,「你要做什麼?你這是要做什麼?」
「吱呀——」
就在此時,房門大開,姚震海健步走出,神凝重,「出什麼事了?」
「對不起,驚擾義父了。」柳青青愧疚的看了一眼姚震海,眼圈卻紅了,忙垂下頭拉細細,「我們現在就走,細細。」
細細卻是不肯起來,哭哭啼啼道,「小姐,奴婢不想死啊!」
「青青,究竟什麼事?告訴義父,義父為你做主。」
姚震海神愈發凝重,見柳青青緘默不語,他又看向細細,「你來說,究竟什麼事?」
「是!」細細噎道,「老爺,您一定要救救奴婢啊,奴婢真的不想死!雖說奴婢已沒了清白,但螻蟻尚且生,奴婢不願去死啊!」
「什麼沒了清白,你把話說清楚,究竟怎麼回事?又是誰要你死?」姚震海急得團團轉。
「義父!」柳青青跪下,「青青沒有確鑿證據,原本不該多言的,但此事不但關係到細細,更關係到清霜姐姐,我與細細就算丟了命也沒什麼要,可清霜姐姐……我不能眼睜睜看著被人害了啊。」
姚震海愈發焦急,「快說,究竟什麼事?」
他原本以為細細要告姚清霜的狀。
怎麼一會還牽涉到姚清霜的命問題了。
「適才在姜府,清霜姐姐中毒了。」
姚震海臉大變,「來人,快去找……」
「義父!」柳青青心中暗恨,卻趕忙膝行扯住姚震海的袖,「清霜姐姐現在已經沒事了。」
姚震海緩過神來。
是啊,若清霜有事,這會來的也不會是青青。
「快說,究竟怎麼回事?」
「我們陪姜夫人在花廳用茶時,不知怎的清霜姐姐就中了毒,好在機靈,故意裝瘋賣傻,拖延到清雪姐姐幫找來解藥。可隨後,細細就……」柳青青看向細細。
「奴婢與紫嫣陪冬兒一起去清雪閣收拾大小姐的東西,只因無心問了紫嫣姑娘一句,三小姐喝的茶與我們有什麼不同嗎?剛才你為什麼一直盯著?紫嫣就變了臉,拂袖而去。」
「後來,奴婢不知怎麼就被人迷暈,迷迷糊糊之中,聽那人說,你落得如此下場也怪不得別人,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多管閑事。等後來奴婢醒來,就已被那人污了清白。」
細細噎噎,「小姐正想質問那小廝,誰知他竟就投井死了。」
「原本,細細與我說這些,我是不信的,」柳青青介面,「可再後來,奉茶的婢說有人過茶盞,還說那人穿著和細細一樣的衫,矇著面紗,頭上簪著一支水滴紫玉銀釵。」
探手將細細頭上簪著的水滴綠玉銀釵拔下,。
「就和這個一樣。那紫玉釵正是我送給紫嫣姑娘的。義父,雖到現在我還沒有十足把握,但您還是問一問紫嫣姑娘吧?若真有異心,豈不是害了清霜姐姐?」
「小姐,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你怎麼還不肯相信?」
細細憤憤轉眸看向姚震海,「老爺,一定是紫嫣要害三小姐,被奴婢無意撞破,所以到如今連奴婢都不放過了,這次沒有被得逞,可下次,奴婢的命怕是就不保了,老爺,您救救奴婢吧。」
「看來,我是來對了!」
就在此時,一個婦人的聲音響起。
「嫂夫人來了。」姚震海回,看向孫管家陪著而來的胡杏兒,神有些不自然。
胡杏兒沖姚震海福了一福,轉眸對後的婢道,「春桃,說吧。」
姚清霜幾人走了之後,左思右想,覺得今日發生的事還是過府來與姚震海當面說清楚的好。
不然萬一日後被人翻出來,怕渾是也說不清了。
臉頰還腫著的春桃當下將事又說了一遍,還補充道,「當時奴婢一說完,郡主和冬兒姐姐就說是紫嫣。」
如此,柳青青與細細的口供便也都合得上了。
「去,」姚震海沖孫管家咆哮道,「去找紫嫣,找到人之後,直接杖斃。」
細細眸中浮出一抹快意,柳青青暗暗鬆了一口氣。
正愁姚清霜在不好向姚震海告狀,沒想到連老天都幫,姚清霜竟沒有與們一同回來。
胡杏兒垂眸,姚家的事,還是不摻和的好。
「等一下!」不知從何衝出來的姚清雪攔住孫管家,看向姚震海道,「父親,母親已帶著紫嫣姑娘過來,馬上就到。」